密道外,腳步如潮,符紙獵獵,殺機奔湧而來。
一道蒼老而震怒的聲音穿透風雪,響徹塋地上空:
“妖人蠱惑祖靈,褻瀆先賢,罪不容赦——!”
九道天雷凝聚雲層,一道金光符令高懸半空,上書“九霄誅邪令”五個血字,正緩緩壓下。
風雪如刀,割在臉上生疼。
九道天雷轟然劈落,撕裂蒼穹,將整片歸真塋照得如同白晝。
金光符令高懸,血書“九霄誅邪令”四字如獄詔降世,帶著龍虎山千年道統的威壓,誓要將這“褻瀆祖靈”的妖人形神俱滅!
可就在那毀滅雷霆即將炸裂塋地的刹那——
張宇不退反進,雙膝未彎,脊梁如槍,猛地將手中板磚高舉過頂!
“點化啟動——血脈灶台,燃契歸宗!”
一聲怒吼,震破風雪!
心火自他胸膛炸燃,順著經脈奔湧而出,自天靈噴發如柱,直衝雲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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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火焰並非尋常赤紅,而是幽藍如淵,帶著血脈深處最古老的呼喚。
九十九道無麵人影齊齊顫動,殘魂共鳴,仿佛沉睡千年的鎖鏈被一把鑰匙驟然開啟!
藍焰翻騰,化作巨大符陣自地底升起——
九十九座墓碑為灶眼,祖墳脈絡為薪柴,家宴殘羹為引信,血脈記憶為符線!
一座橫貫陰陽、以“團圓”為形的巨型灶台在虛空中浮現,炊煙嫋嫋升起,竟將九道天雷儘數吞入“爐膛”,化作灶火劈啪作響!
“這……不可能!”玄符子瞳孔驟縮,手中九霄誅邪令劇烈震顫,金光崩裂,“凡人豈能引動宗祖殘魂?此乃逆天之術!”
話音未落,天雷儘滅。
取而代之的,是九十九道殘魂緩緩抬手,齊齊指向張宇。
風止,雪停,天地死寂。
“此子承契……”九十九道聲音重疊如潮,低沉卻穿透輪回,“吾等……歸火。”
轟——!
九霄誅邪令炸成碎片,漫天金屑如雨飄散。
玄符子口噴鮮血,倒飛數丈,重重撞上石壁,手中法劍寸寸斷裂。
他死死盯著那藍焰中的少年,眼中第一次浮現出恐懼——不是對強者的畏懼,而是對“命運被改寫”的驚怖。
“守墓人……醒了?可那契約不是早就……”
他的話戛然而止。
墳地中央,那座空墓緩緩合攏,塵土翻湧,石碑新生,一行古篆浮現,金光流轉:
“張氏一門,守墓七代,終有歸火之日。”
掃碑童——不,張念——緩緩抬頭,臉上那抹淡笑終於完整。
他望向張宇,眼神裡有遺憾,有欣慰,更有托付。
“哥……”他聲音輕得像風中殘燭,“小禾的病……要用‘活祭淚’洗眼,她在等你。”
話音落,魂體如星塵般散開,融入夜空,不見痕跡。
張宇跪地,雙手緊緊抱住小禾冰冷的身體,指節發白。
她呼吸微弱,小臉蒼白如紙,指尖已泛起一絲青黑——那是血咒侵蝕的征兆,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。
他抬頭,望向遠方山村的方向。
風雪迷眼,山路迢迢,可那藍焰卻在他瞳中越燃越烈,仿佛燒穿了命運的迷霧。
“該回家了。”他低語,聲音沙啞卻斬釘截鐵。
阿黃低嗚一聲,前爪刨地,鼻尖微顫,似嗅到了某種危險的氣息。
就在千裡之外,玄門特勤局最深處的密室中,監控屏上正回放著那團衝天藍焰構成的符陣。
一名戴墨鏡的冷峻男子猛然站起,指節捏得發白,對著通訊器沉聲下令:
“通知大伯……第七代,醒了。”
而此刻,山風割麵,雪夜無燈。
張宇背著昏迷的妹妹,一步步踏出祖墳。
每一步,都像是踩在命運的刀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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