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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 我演我自己死後,把鬼戲改成春耕戲(1 / 2)

風在荒村的戲台上盤旋,卷起塵土與殘香,像一場無人收場的葬禮。

血字“第七代,當自斬”在古舊戲本背麵輕輕震顫,仿佛有千年的宿命正從紙縫裡爬出,要將張宇拖入那早已寫好的終幕。

可他笑了,笑得坦然,笑得譏誚,笑得像是聽到了世上最荒唐的笑話。

“他們要我死?”張宇低頭看著手中那塊嶄新的青磚,棱角分明,未曾沾泥,未曾砌牆,連一絲劃痕都沒有——就像他的人生,本不該被寫進這出鬼戲。

但他偏要演。

心火自丹田燃起,順著經脈奔湧如江河倒灌,靈力在指尖炸裂出細小的電光。

他割破手指,鮮血滴落磚麵,瞬間被熾熱的心火蒸騰成一道赤霧,纏繞磚身。

光影扭曲,磚麵浮現人影——正是他自己,雙眼漆黑如淵,身穿染血粗布衣,手中握著那把祖傳的耕龍犁。

“你演我?”磚中人咧嘴一笑,聲音沙啞如風刮過墳頭紙,“可我的命,從來不是彆人寫的。”

話音未落,張宇猛然抬手,將板磚狠狠擲向斷頭台!

磚影劃破夜空,如流星墜地,精準嵌入鍘刀正下方的祭台石槽。

就在那一瞬,原本跪伏不動的木偶·阿禾——那個由張小禾童年舊衣縫製、曾陪她度過無數噩夢夜晚的破布娃娃——忽然動了。

它抬起枯瘦的手臂,用斷裂的紅繩將板磚牢牢綁在自己斷裂的脖頸之上,緩緩站起。

鼓聲再起。

不是從前那種陰森緩慢的儺戲鼓點,而是沉悶如心跳,一下,又一下,仿佛整座山村的地脈都在共振。

大麵侯踉蹌後退,青銅饕餮麵已裂成蛛網,層層剝落,露出底下一張又一張重疊的人臉——有老農,有少年,有披發道士,有戴孝婦人……全都是曆代“第七代守墓人”的替身,全都被寫進了這出《斬妖戲》,全都在終幕被鍘刀斬首,魂魄封入戲本,化作延緩劫數的薪柴。

“祭主歸位!”他嘶吼,百聲疊出,如群鴉啄骨,“血契當啟!陰門不裂,人間不滅!這是規矩!是天命!是你逃不掉的命!”

木偶·阿禾拖著紅衣,一步步走上戲台,腳步僵硬卻堅定。

它跪下,頭顱置於鍘刀之下。

風止,月隱,萬籟俱寂。

鍘刀落下!

“哢——!”

磚中“張宇”的頭顱應聲而斷,卻沒有鮮血噴湧,沒有屍體倒下。

反而從那斷裂的脖頸處,一株嫩綠的芽破體而出,迎風瘋長,轉瞬化作藤蔓狂舞,纏住鍘刀機關,勒得鐵軸崩裂,齒輪儘碎!

“什麼?!”大麵侯怒吼,麵具下無數人臉同時扭曲,“死人不能耕!死人不能違命!戲——不能改!”

可台下,張宇已緩緩抬頭。

他站在泥地中央,腳踩父親踩過的田埂,手握母親握過的犁把,眼神平靜如春水初融。

“你們說,戲演即真?”他聲音不高,卻壓過所有鼓聲、風聲、鬼哭聲,“那我今天就演一出——死了還能犁地的守墓人。”

話音落,綠意炸裂。

那根從“屍體”中長出的藤蔓如活蛇般蔓延,順著戲台梁柱攀爬,鑽入地底,破土而出。

所過之處,乾裂的土地自動翻鬆,陳年枯草被掀開,新土翻卷如浪,仿佛千萬把犁同時耕作。

整個山村的地麵都在震動,儺麵村民腳下的泥土竟如春耕時節般整齊翻起,露出濕潤的黑壤。

一犁破命,萬念歸田。

“我爹娘種地,”張宇一步步走向戲台,腳步沉穩,每一步都像在犁溝中落下,“不問天命,隻問良心。”

他從懷中取出父親的舊煙鬥,輕輕放進犁溝;又解下母親遺留的藍布頭巾,疊好置於土上;最後,他彎腰拾起小禾落在地上的布鞋,也放入犁痕深處。

“他們用命護我長大,”他低語,“不是為了讓我死在彆人的戲裡。”

就在此刻,係統冰冷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:

【檢測到集體執念共鳴——血脈之念、土地之念、生民之念——激活‘人格擬形·未來之我’】

板磚再度浮現,懸浮於半空,光影扭曲,凝聚成一道全新的身影。

黑袍如夜,頭生短角,手中握著一柄由白骨與鐵鏈鑄成的鬼犁,雙目幽深似能吞噬輪回——那是未來的他,墮入幽冥、執掌萬鬼的“鬼王張宇”。

可這鬼王卻單膝跪地,低頭看向現在的自己,聲音沙啞而溫柔:

“哥……彆讓他們得逞。”

下一瞬,他猛然抬頭,一拳轟出,直取大麵侯殘破麵具!

拳風未至,鬼氣已讓十裡陰魂哀嚎退散。

麵具在這一擊下劇烈震顫,裂痕如蛛網蔓延,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崩碎。

可就在這刹那,整本《斬妖戲》懸浮而起,墨線從紙頁中鑽出,如活蛇般纏繞大麵侯殘軀,將他層層包裹,重新塑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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