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要我還債?”他低聲自語,嘴角揚起一抹近乎癲狂的笑,“好啊……那我就還個徹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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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緩緩抬起靈骸犁,鋒刃指向蒼穹。
風,再次卷起。
碎石如雨,雪如刀鋒。
而他的影子,在雪地上拉得極長,仿佛身後站著無數麵朝黃土的耕者,沉默不語,卻已準備好戰鬥。
張宇站在祖墳裂開的巨口之前,風雪如刀,割不開他眼底那一片赤紅的火焰。
他雙手緊握靈骸犁,掌心紋路與犁身銘文徹底融合,仿佛血肉與遠古契約在這一刻完成了共鳴。
心火在經脈中奔湧,幾乎要將五臟六腑焚成灰燼,可他沒有退——也不能退。
“回壟法,逆劃三圈。”他低語,聲音如雷滾過雪原。
第一圈,犁鋒劃地而過,大地如皮肉般被生生撕開,黑霧翻湧,似有無數冤魂在深淵中掙紮哭嚎;第二圈,九座古墓殘碑齊震,碑麵裂出道道血痕,猩紅文字浮空而現:“張老三,你還債!”字字如釘,刺入神魂;第三圈落成刹那,天地驟然死寂——連風都凝固了。
轟!!!
一道裂隙自犁鋒儘頭炸開,深不見底,漆黑如墨,腥風撲麵,夾雜著腐朽鐵鏽與千年屍氣。
那不是普通的深淵,而是大地的傷口,是被六代“第七子”以命封印的鬼脈源頭!
可就在這死寂之中,異變陡生。
九座古墓並未開啟,卻傳來層層疊疊的嘶吼,聲音扭曲而破碎,像是從時間儘頭傳來——那是被棋奴·九缺的“殘局陣”吞噬的往代守墓人!
他們的魂魄早已碎裂,殘念卻因“耕陣初鳴”而複蘇,此刻儘數彙聚於虛空,化作九道模糊人影,皆披麻戴孝,麵朝張家祖墳,齊聲厲喝:
“張老三!你還欠我們一場春耕——!”
聲浪如潮,震得張宇氣血翻騰,耳鼻滲血。
阿黃哀鳴一聲,四肢癱軟,卻被他一腳踹開:“護好小禾!”
他沒有回頭,隻是將母親那條褪了色的藍布頭巾緩緩係上犁首。
布巾在風中獵獵作響,帶著灶火的氣息、田埂的泥土味,還有娘親低聲哼唱的山歌餘音。
“娘教我,欠債要還。”他喃喃,眼底卻燃起前所未有的鋒芒,“但得講個理。”
話音未落,他猛然掄起靈骸犁,如揮戰斧,轟然砸向祖墳正心!
“給我——開!!!”
轟隆——!!!
墳土炸裂,碎石如炮彈般激射四方。
一道鏽跡斑斑、纏滿漆黑鎖鏈的鐵犁破土而出,直插蒼穹!
那犁身布滿詭異符文,每一道都浸染著暗紅血漬,鎖鏈粗如兒臂,鏈節上刻滿鎮魂咒,儘頭深深紮入深淵,仿佛曾死死鎖住某種不可名狀之物。
就在鐵犁出土的瞬間,地脈劇烈起伏,如同巨牛喘息。
昆侖四周山體接連龜裂,黑霧如潮水般自縫隙中滲出,所過之處,草木枯死,岩石化粉。
【叮!檢測到“鬼犁共鳴”,激活“靈骸共鳴體·共鳴深化”!】
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炸響,張宇卻已無暇顧及。
他隻覺體內血脈如沸,六道虛影自九座古墓中踏出——那是六位前世的“第七子”,皆披殘甲、拄斷犁,麵容模糊卻氣息蒼茫。
他們齊齊跪在靈骸犁前,以魂為引,口誦古咒:
“耕者主地,不拜天……犁破三更,魂鎮九淵……血脈未絕,耕陣重燃——!”
《耕魂咒》響徹天地,刹那間,纏繞鐵犁的鎖鏈寸寸崩斷,每一節斷裂之處,皆濺出黑血,腥臭撲鼻,落地即蝕穿岩石。
一聲沉悶的“哞——”自地底深處傳來,悠長、古老,仿佛來自洪荒年代。
那不是牛吼,而是某種沉睡萬年的存在,睜開了眼。
遠處斷崖之上,幽冥使·影鴉靜立如枯骨,頭骨鈴無風自動,連響三聲,幽幽回蕩:
“倒計時:兩年九個月——鬼犁出淵。”
風雪重卷,深淵口,鏽鐵犁橫臥,鎖鏈斷裂處黑血滴落,如鐘擺,敲向人間最後的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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