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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3章 我把神位墊在了娘的鞋底下(1 / 2)

風雪如刀,割在臉上不帶血,卻能把魂刮出裂痕。

昆侖絕巔,萬籟俱寂。

唯有風穿過冰棱的嗚咽,像誰在低語,又像千年前未閉之口,仍在誦那句無人能解的道經。

張宇站在雪中,睫毛結霜,呼吸凝成白霧,又被寒風吹散。

他麵前,是一塊裂開的古磚,半埋冰層,裂縫裡透出微光,一明一暗,如同心跳,如同呼吸——仿佛它本就活著,等了三千年,隻為這一刻。

稻語鴉的羽毛還飄在空中,寫著“第一百二十五次……有人,開始考試了。”

可張宇的心,早已不在“考”字上。

歸藏童的最後一句低語仍在耳邊回蕩:“雪峰上的磚……在等你。”

不是召喚,不是命令,是陳述。

就像母親說“飯熟了”,父親說“天黑了”,平靜得讓人想哭。

他低頭看著手中那塊刻著“家”字的板磚,磚麵微顫,光暈流轉。

這曾是他點化萬物的鑰匙,是他驅鬼鎮邪的武器,是他從山村少年走向玄門巔峰的起點。

可此刻,它卻像一塊歸巢的骨,輕輕發燙,仿佛在認祖。

“你點化的,從來不是萬物。”

“是你自己。”

歸藏童的聲音散了,但那句話卻沉入識海,如種子落地,生根。

張宇閉了閉眼。

他想起娘親圍在灶台邊煮魂飯的樣子,想起父親扛著鋤頭在靈骸稻田裡哼小調,想起那些年村裡人笑他“爹娘是農民,兒子卻信鬼神”。

可沒人知道,那田裡的每一粒稻米,都是他前世燒儘的魂;那灶膛裡的每一縷銀焰,都來自他未斷的執念。

“記得”,不隻是記憶,是法則。

而“家”,不隻是屋簷,是道基。

秤翁拄著拐杖走來,鐵骨早已碎儘,如今隻是個佝僂老翁,眼窩深陷,卻看得比誰都遠。

他站在張宇身後,聲音沙啞如磨石:“那不是磚,是棺——第一百零九世身的葬處。”

風雪驟停一瞬。

張宇睜眼。

“第一百零九?”

“你每死一次,便埋一具身。”秤翁低聲道,“天師不願你再醒,便將你裂魂封印,散入人間。可‘記得’不滅,你總能回來。隻是每一次,都更像凡人一點,更忘自己一點……直到這一世,你娘用魂稻養你,你爹用陽氣護你,你才……完整醒來。”

張宇怔住。

他低頭看那塊裂磚,忽然明白為何它會與“家”字共鳴——那不是封印,是歸位。

他的肉身在人間,魂在稻田,神在磚中。

心影鴉群盤旋在昆侖上空,不再南飛,羽色如雪,鴉鳴無聲。

它們不是在等他成神,是在等他“回家”。

他忽然笑了,笑得極輕,極淡。

“我不是去成神。”他轉身,走向停在雪地邊緣的拖拉機。

車頭掛著的鍋刷子隨風輕晃,像掃去塵路,又像送行。

他從後備箱取出母親的圍巾,疊得整整齊齊,放進駕駛座旁的小箱。

那是她去年冬天織的,粗針大線,邊角歪斜,卻暖得能化冰。

他又抬頭,望向旗杆上掛著的父親草帽——那頂被他點化成“鎮邪法器”的舊草帽,如今靜靜懸著,像一麵旗。

他點燃灶火,火苗躍起,銀焰升騰。

斷秤娘化作的守火童捧著火種,繞灶三圈,淚流滿麵。

業穀童跪在雪地裡,雙手捧著一疊泛黃的飯票,那是張宇當年從龍虎山帶回來的憑證,如今成了家廟信物。

他聲音發抖:“我們……不想你走。”

張宇蹲下,摸了摸他的頭,像當年父親摸他那樣。

“我不是去成神。”他輕聲說,“是去還債。”

三十七條命的債,三千年鎮壓的債,一百零八世輪回的債。

他坐上拖拉機,引擎轟鳴,震得積雪簌簌落下。

車輪碾過冰麵,留下兩道深深的痕,像命運刻下的筆畫。

三日跋涉,風雪不歇。

他不吃不睡,隻靠一口“記得”的執念撐著。

途中,他曾見午夜公交從雪霧中駛過,紅衣學姐站在車尾揮手;也曾聽見鏡中人低語,喚他“歸位”;更有無數遊魂跪伏雪地,為他讓路。

當他終於抵達昆侖雪峰頂端,那塊裂磚就在眼前,靜靜臥著,像等了一個世紀的老友。

封磚鴉立於磚側,通體雪白,羽不動,目不眨。

它不是活物,是守棺靈,專為這一世而存。

風雪再起。

一道殘影自虛空浮現,白衣勝雪,衣袖輕揚,袖中似有百具棺木輕輕碰撞,發出如歎息般的響動。

天師殘影。

他望著張宇,目光悲憫,卻又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……期待。

“你來了。”天師聲音清冷,如冰泉滴石,“若入主此身,可掌輪回,止萬鬼開陰,救蒼生。你將不再是人,而是道本身。”

張宇不語。

他隻是緩緩蹲下,伸出手,指尖離那裂磚僅有一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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