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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味溯之源(一)(1 / 2)

味溯之源一)

第一節潘多拉味劫

潘多拉的第三載“味脈紀年”,不是被晨露掀開的,是被聖樹氣根的熒光淬滅的。

那熒光曾比納美人的戰矛尖還亮,能穿透幽影峽穀的瘴氣,能在深夜裡映出味脈裡奔湧的甘冽。可這一夜,它像被淬了毒的匕首割過,一寸寸暗下去,從靛藍褪成死灰,最後隻剩星點殘光,在氣根上苟延,像將熄的燭火,更像垂死者的瞳孔。

最先發現異常的是妮特麗。她握著祖父傳下的骨刀,正巡守味脈邊界——這是納美人獵手的本分,就像地球江湖裡的鏢師護著鏢銀。骨刀突然震顫,刀身上的味覺符文泛起澀意,那是危機的信號,比任何戰吼都直接。她抬頭望聖樹,心臟猛地一沉,像被重錘砸中:氣根的熒光不僅暗了,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剝落,落在地上,碎成無味的粉末,踩上去像踩碎了祖先的骨殖。

“出事了!”妮特麗的呼喊撕破了潘多拉的夜。她的身影在林間穿梭,比最敏捷的獵手追獵物時還急,腰間的焰果囊隨著奔跑晃動,囊裡的焰果漿濺出來,落在草葉上,卻沒像往常那樣燃起微火,隻留下一道淡痕,轉瞬就消失了——連火焰的“味”,都在變弱。

混血植物的果園是第二處劫場。往日裡,那些果實裹著複合味道,甜裡藏著澀,澀裡滲著鮮,咬一口能嘗出潘多拉的風、陽光和土壤的氣息。可現在,它們像被抽走了魂魄,隻剩下單調的甜,甜得發膩,甜得虛假,像地球江湖裡用糖精勾的毒酒,看似無害,實則能麻痹味蕾,更能麻痹對危險的感知。一個納美人孩童捧著果實,咬了一口,又猛地吐出來,眼裡滿是驚恐:“妮特麗姐姐,味道……味道死了!”

更可怕的還在後麵。納美人的熒光斑點,那是傳承味覺記憶的命脈,就像江湖裡的武功秘籍,靠觸摸傳遞,靠記憶延續。可現在,孩子們的斑點暗了,摸上去沒有了往日的溫熱,隻有一片冰涼。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幼童,伸手去碰母親的斑點,想讀取曾祖母對抗錘頭雷獸時的味道記憶——那記憶裡有血的腥、汗的鹹,還有勝利後的甘冽。可他的手剛碰到,就縮了回來,眼淚瞬間湧出來:“我什麼都看不到……沒有味道,沒有故事,什麼都沒有!”

消息像野火一樣燒遍了潘多拉的各個部落。納美人聚集在聖樹下,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恐慌,比麵對地球聯邦的戰艦時還甚。戰艦能毀了家園,可味覺沒了,就等於丟了根,丟了祖先,丟了自己是誰的證明。

妮特麗衝進長老的帳篷時,老祖母正靠在獸皮墊上,呼吸微弱得像風中的蛛絲。她是潘多拉最年長的味覺長老,見過三百年的味脈變遷,手裡攥著的,是半顆保存了三百年的聖樹果——那是她年輕時,從一場味脈暴動裡搶下來的,果核上還留著當時的裂痕,像一道永不愈合的傷疤。

“是根味在消失。”老祖母的聲音很輕,卻像一把鈍刀,慢慢割著妮特麗的心。她枯瘦的手抓住妮特麗的手腕,指尖劃過妮特麗手腕上的神經接口——那是納美人與味脈連接的關鍵,就像江湖人練內功的丹田。“宇宙的味道網絡太龐大,我們跑得太遠,忘了出發的地方。”

說話間,老祖母的氣息裡透出一種澀味,那是三百年前聖樹果最原始的澀,澀得清冽,澀得有力量,不像現在的澀那樣疲軟。妮特麗知道,這是老祖母在用最後的生命力,從消散的味脈深處挽留記憶——就像江湖裡的高手,臨死前用最後一口內力護住心法口訣,隻為留一絲傳承。

“去找蘇木哲。”老祖母的手猛地收緊,眼神突然亮了一下,像燭火燃儘前的最後一旺,“他帶著地球的‘味’,你們兩個,要把斷了的根接回來……不然,潘多拉的味脈,就真的成了死脈。”

話音落,老祖母的手垂了下去,氣息也停了。她嘴角還留著那絲澀味,像一道印記,刻在妮特麗的記憶裡。妮特麗跪在地上,握著老祖母冰冷的手,骨刀插在身邊的泥土裡,刀身的符文全暗了,隻有刀柄上的納美紋還留著一點溫度——那是老祖母以前常摸的地方。

帳篷外,聖樹氣根的最後一點熒光也滅了。潘多拉的夜,徹底陷入了黑暗,隻有風穿過林間的聲音,像在嗚咽,更像在等待一場注定要打的硬仗。妮特麗抬起頭,眼裡沒有淚,隻有決絕,像江湖裡接過複仇任務的俠客:“蘇木哲,我們必須贏。”

第二節溯根草生

老祖母的葬禮沒有哀樂,隻有納美人低沉的吟唱,那吟唱裡帶著澀味,比任何悼詞都沉重。按照納美人的傳統,長老的身體要回歸自然,可這一次,回歸的過程卻驚了所有人。

當妮特麗和蘇木哲把老祖母的身體放在聖樹根部的土壤裡時,土壤突然開始翻湧,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。蘇木哲握緊了手裡的青銅酒壺——這是他從地球帶來的,壺身上刻著甲骨文的“味”字,壺裡裝著宇宙混合液,本是用來研究兩星味脈連接的,現在卻成了他心裡唯一的底氣,像江湖人手裡的佩劍,握在手裡,才能稍安勿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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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壤裡的異動越來越明顯,先是冒出一點嫩芽,嫩芽是淡紫色的,像納美人的皮膚顏色,接著,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,根係蔓延開來,竟長成了納美人骨骼的形狀,每一根根須都清晰,像精心打造的骨器;而葉片展開時,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——葉片上刻著的,是地球甲骨文的“味”字,筆畫淩厲,像用刀刻上去的,比任何書法都有力量。

“溯根草。”蘇木哲低聲說,聲音裡帶著震驚,也帶著一絲了然。他曾在地球的古籍裡見過類似的記載,說上古時有“通脈草”,能連接不同文明的根,可他從未想過,會在潘多拉見到,更沒想過,這草會從老祖母的身體裡長出來。

妮特麗伸手,輕輕碰了碰溯根草的葉片。指尖剛碰到,就有一滴汁液從葉片上滲出來,落在她的掌心。那汁液先是帶著潘多拉最古老的泥土腥——那是幽影峽穀深處泥土的味道,腥得純粹,沒有一絲雜質;接著,又泛起地球黃河流域的黃土香——那是蘇木哲描述過的,殷墟遺址下黃土的氣息,香得厚重,帶著文明的溫度。兩種味道在她掌心交融,不像碰撞,像擁抱,像兩個失散多年的親人,終於找到了彼此。

“這是老祖母的心願。”妮特麗的聲音有些沙啞,卻很堅定。她把掌心的汁液遞到蘇木哲麵前,“她是想告訴我們,潘多拉和地球的味脈,本就是一條根,隻是被分開了太久。”

蘇木哲接過汁液,滴了一滴在青銅酒壺裡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:壺裡原本渾濁的宇宙混合液,突然開始沉澱,像被過濾了一樣,最後分出兩種最純粹的底色——潘多拉的靛藍,像聖樹氣根未暗時的顏色;地球的赭黃,像殷墟甲骨的顏色。兩種顏色在壺裡靜靜躺著,互不乾擾,卻又隱隱呼應,像兩把並列的劍,雖未出鞘,卻已透出鋒芒。

“我們必須回到味道開始的地方。”蘇木哲單膝跪在溯根草前,眼神像淬了火的鋼。他的手按在青銅酒壺上,壺身的甲骨文突然泛起金光,與溯根草葉片上的“味”字呼應,“要找到味脈的最初形態,看看生命是如何第一次嘗到‘味道’的——那是我們唯一的機會。”

妮特麗也跪了下來,她的骨刀放在身邊,刀身對著聖樹的方向,像是在立誓。“納美人的古老羊皮卷裡,有個傳說。”她說,聲音裡帶著回憶,更帶著決心,“說潘多拉誕生之初,第一株聖樹是從一顆墜落的‘味覺隕石’裡長出來的。那隕石來自宇宙的‘味之奇點’,那裡藏著所有味道的本源形態。”

蘇木哲猛地抬頭,眼裡閃過一絲亮光。他想起地球古籍裡的記載——上古時有“味星”墜落,帶來了味覺的種子,隻是那記載太過模糊,一直被當作傳說。現在看來,潘多拉的傳說和地球的記載,說的是同一件事。

“卷上說,奇點的坐標,藏在兩種文明最早的味覺記憶裡。”妮特麗繼續說,她的手指劃過溯根草的根係,那根係的形狀,竟和羊皮卷上畫的味覺脈絡一模一樣,“我們得兵分兩路:我帶著溯根草的汁液回幽影峽穀,那裡的岩壁上有納美人流傳最久的味覺壁畫,說不定能找到潘多拉的‘最初記憶’;你回地球,去殷墟遺址,那裡的甲骨窖穴,封著華夏文明最早的味覺卜辭——隻有把兩路的線索拚起來,才能找到奇點的坐標。”

蘇木哲點頭,沒有絲毫猶豫。這就像江湖裡的雙人任務,一人走東,一人走西,看似分開,實則目標一致,容不得半分遲疑。他握緊青銅酒壺,壺裡的靛藍與赭黃還在呼應,像在為他們鼓勁。

“注意安全。”妮特麗看著蘇木哲,眼裡有擔憂,卻更多的是信任。她從腰間解下一個焰果囊,遞給蘇木哲,“這裡麵的焰果漿,能對抗潘多拉的瘴氣,也能在危急時點燃信號——如果遇到危險,就點燃它,我能感知到。”

蘇木哲接過焰果囊,係在腰間。那囊的溫度,像妮特麗的體溫,也像納美人的心意。“你也一樣。”他說,聲音很輕,卻很有力,“幽影峽穀的瘴氣比以前更濃,還有可能遇到聯邦的殘餘勢力,你的骨刀要時刻握緊。”

兩人站起身,在溯根草前對視一眼。沒有多餘的話,江湖人辦事,向來如此,一句叮囑,一個眼神,就夠了。蘇木哲轉身,走向“味航者號”——那是他往返地球與潘多拉的座駕,像江湖裡的快馬,能載著他穿越星際;妮特麗則握緊骨刀,轉身走向幽影峽穀的方向,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間,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焰果漿氣息,像一道標記,刻在潘多拉的土地上。

溯根草還在生長,葉片上的“味”字越來越亮,根係也越來越密,像在編織一張網,連接著潘多拉與地球,連接著過去與未來。而聖樹氣根上的殘光,似乎在這一刻,又亮了一點——那不是錯覺,是希望的微光,像黑暗裡的第一縷晨曦,雖微弱,卻足以照亮前路。

第三節殷墟古味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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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木哲的“味航者號”穿透地球大氣層時,舷窗外的雲層像被染了赭色的刀光,割得天地間一片昏沉。他攥著青銅酒壺的手指泛白,壺身甲骨文的紋路硌著掌心,像在提醒他——這趟殷墟之行,不是尋古,是闖險,比江湖裡闖龍潭虎穴還凶險。

降落在殷墟遺址外圍時,風裹著黃土撲麵而來,那土味裡混著青銅的鏽、甲骨的焦,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“虛無味”——和潘多拉味脈衰退時的氣息一模一樣。蘇木哲心頭一緊,手按在腰間的焰果囊上,囊裡的焰果漿像蓄勢待發的火種,隨時能燃起來。

殷墟博物館的“古味特展”正開得熱鬨,可蘇木哲一眼就看出不對勁。館裡的遊客臉上都帶著一種麻木的甜笑,像被喂了軟骨散的江湖人,連眼神都失了銳度。他貼著牆根走,腳步輕得像貓,指尖劃過展櫃的玻璃,玻璃上竟凝著一層淡甜的水汽——這是“甘味素”的殘留,聯邦當年用來控製納美人味覺的毒物,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

“這位先生,對古味感興趣?”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,帶著三分客氣,七分試探。蘇木哲轉身,見是個穿灰布長衫的老者,手裡攥著塊甲骨碎片,指節上滿是老繭,眼神卻亮得像淬了光的匕首。這是博物館的老館長,研究古味覺的學者,也是蘇木哲提前聯係好的人。

“館長。”蘇木哲壓低聲音,指尖在館長掌心寫了個“甘”字。館長臉色驟變,拉著他往展廳深處走,腳步快得像避仇家。“這裡不安全,聯邦的人三天前就來了,說是研究古味,實則在找甲骨裡的‘味靈’。”館長的聲音壓得極低,混在遊客的喧鬨裡,卻字字像冰錐,“他們在展廳的通風口灌了稀釋的甘味素,想讓所有人都失了味覺感知。”

蘇木哲摸了摸神經接口,接口處泛著輕微的麻意——幸好他出發前抹了溯根草的汁液,能暫時抵禦甘味素。他跟著館長鑽進地下窖穴,窖穴裡的土味更濃,還帶著一股碳化穀物的焦香。館長從暗格裡取出塊黑黢黢的穀物,遞給他:“這是今早剛從窖穴深處挖出來的,你看表麵。”

蘇木哲湊到燈下細看,穀物表麵竟泛著熒光微粒,像撒了把碎星。他用指尖刮下一點,放在鼻尖輕嗅——那微粒的氣息,和潘多拉的靈犀花粉一模一樣!“是味靈。”他猛地抬頭,眼裡閃過銳光,“古籍裡說的地球與外星味覺共鳴,介質就是它!”

館長點頭,從懷裡掏出張拓片,拓片上是甲骨卜辭,寫著“王占曰:吉,得味”。“三千年前景王祭天,用青銅鼎煮太牢,鼎裡突然冒出金光,味靈就是那時出現的。”館長的手指劃過拓片上的裂紋,“隻是後來味靈突然消失,有人說它回了外星,有人說它藏在甲骨裡——現在看來,是藏在窖穴深處的隕石碎片裡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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