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吉拉得到消息的時候,剛走上緋色頂樓的私人區域,看到江蘺慵懶的窩在沙發裡,指尖晃動著酒杯。
“有情況,”安吉拉將屏幕轉向她,“最近有一批生麵孔一直在你和陸律師的彆墅附近蹲點、轉悠,目標大概率是陸律師的那位‘盲眼妻子’。”
因為陸臨川不在家,江蘺也不想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彆墅裡。
這幾天乾脆窩在緋色,喝酒聽曲,順便看看帥哥。
按理說,彆人要找iith,要麼去梧桐大道碰運氣,要麼來緋色試探。
但這批人上來直奔彆墅,執著的蹲守在彆墅外,這一舉動恰好說明,他們的信息來源與陸城內部有關,是衝著“陸臨川妻子”這個身份來的。
“另外,”安吉拉滑動屏幕,調出另一份報告,“陸城內部的問題在持續發酵。僵化的分工製弊端徹底暴露了。”
“最新輿論引爆的是一位水務係統的工作人員,因需要某種特殊成分的藥物,陸城無法引入,求助無門後,將遭遇發到了網上,現在輿論壓力很大。”
“藥?”原本慵懶躺著的江蘺支起了身體,來了點興趣,“連梧桐大道都搞不到的藥?”
安吉拉無語的白了她一眼:“這世上哪有梧桐大道搞不到的藥?肯定有。隻是藥不算關鍵,關鍵是陸城製度的弊端。”
江蘺又慢悠悠地躺了回去,眼神裡卻閃過一絲玩味,“有意思……看來,今晚得回家看看了。”
要是再不回去,某人怕不是醋壇子都要打翻了?!
結果下一秒心靈感應一般,手機突然竄出一條消息:【這兩天去哪兒看帥哥了?給老公看看帥哥。】
江蘺看著這條酸氣幾乎要溢出屏幕的消息,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對安吉拉晃了晃手機:“哎,有人打翻醋壇子了。”
幾分鐘前,陸家老宅。
陸臨川聽到這番近乎威脅的話語後,神色未變,甚至還反問對方一句,“所以呢?我都來陸城幾天了,你們怎麼還不把人請出來?”
自以為手握底牌、信心滿滿的陸臨淵表情一僵。
這讓他這怎麼回答?難道要實話實說,老祖宗派出的人,其實到現在連那位柔弱盲女的影都沒看到嗎?
陸臨淵也是奇了怪了,不就是一個身無長物、手無縛雞之力的盲女嗎?怎麼能這麼難抓?
到現在蹲守在彆墅的人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。
陸臨川無聲觀察著對方微表情變化,很快意識到對麵這人壓根沒抓到江蘺。
本想幸災樂禍,但很快,他就是意識到一個更嚴重、更嚴肅的問題。
他們隻知道江蘺是自己的妻子,是個身無長物的盲女,是個隻能依附在自己身上的菟絲花,自然會住在他的房子裡。
所以他們一定是去他的彆墅裡抓人。
這種情況下,還沒抓到人,要麼江蘺把人打跑,老祖宗那邊也一定會有傷殘報告,以及對江蘺身份的懷疑,但現在毫無動靜,沒有任何人對江蘺身材產生懷疑。
那麼就隻剩下第二種情況……
意味著,江蘺是不是壓根沒回彆墅?!
該死的,趁他不在家,又是哪個野男人迷了她的眼?!想要勾引她連家都不回?!
原本幸災樂禍的心情一瞬間,被翻湧的醋意淹沒。
陸臨川當即臉色鐵青,不想再跟這個連人都抓不住的廢物多費口舌,冷冰冰補了一句:“還有要說的嗎?沒有的話,就彆來煩我!”
說罷,他不再理會陸臨淵,大步流星地朝著祠堂方向走去,邊走邊掏出手機,給某個玩的不亦樂乎的女人發去警告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