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過俄羅斯輪盤嗎?”她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,卻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玩味。
熟練地甩開彈巢,倒出剩下所有子彈,隻留一顆在內。
不等對方反應,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鉗住他的下頜,將槍口死死塞進他因恐懼而大張的嘴裡!
“唔!!!”綁匪的瞳孔緊縮,恐懼襲上心頭。
“你們安排了多少種方法讓伊萬‘光榮’刺殺?”
江蘺俯下身,那雙漂亮有神的眼睛,緊緊鎖住他,“不想說的話,或許我們試試看……下一槍,是空響,還是你的腦漿。”
食指緩緩扣上扳機。
“我給你三秒。”
“三……”
扳機開始預壓。
“唔!唔!”那人開始劇烈掙紮起來。
“二……”
“一……”音節尚未脫口,他早已瘋狂點頭,眼眸通紅。
江蘺從他嘴裡抽出槍,他直接癱倒在地,劇烈地乾嘔起來,生理性的淚水糊了滿臉。
江蘺就站在旁邊,高高在上看著他,嚇得他顧不上喘息,顫抖著交代:“就、就在今晚!我們的人會跟著陸律一起進去探監……如果伊萬懂事,皆大歡喜;如果他不懂事……”
他恐懼地瞥了一眼江蘺手中那把槍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:“移監的路上……有、有狙擊手……會直接……狙殺!”
空氣一片死寂。
羅曼諾夫家族根本傾向的就是徹底滅口。
陸臨川即便拚儘所有手段,最終換來的也隻是伊萬一具冰冷的屍體。
伊萬必須死,而江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走。
他們從未將跟陸臨川的交易放在心上,更不把這倆當人看。
所謂的交易,自始至終都是一場殘忍的貓鼠遊戲。
若非江蘺有自保能力,今天死的就是她。
黑漆漆的槍管抵住他的腦袋。
迎著他驚恐的目光,“砰!”槍響落地。
“啊!!”爆發出殺豬般的慘嚎,他猛地捂住眼睛,渾身篩糠似的抖。
江蘺嗤笑一聲,隨手將左輪扔在他腳邊,“蠢貨。你們真以為陸臨川隻是個靠嘴皮子吃飯的律師?”
若他真是那般簡單,怎麼可能在國際法庭上從無敗績,又怎會讓那些視法律如糞土的亡命徒對他忌憚三分?
真沒點雷霆手段和深不可測的背景,他早就該死上無數次了。
不過,江蘺微微眯起眼。
即便了解丈夫的能耐,她仍不禁好奇,麵對羅曼諾夫家族布下的這場幾乎無解的死局,陸臨川究竟有什麼底牌破局?
與此同時,陸臨川麵色冷峻,在獄警的引領下穿過一道道沉重的鐵門。
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鐵鏽混合的刺鼻氣味。
最終,幾人停到一間絕對隔音的探視室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