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的水聲淅瀝,氤氳的熱氣逐漸彌漫開來。
陸臨川正調試著水溫,忽然感到一具溫軟的身體從背後輕輕抱住了他。
他聞到熟悉的味道,下意識回頭,卻感覺到頸側傳來一陣極其輕微、幾乎難以察覺的刺痛。
他微微一怔,隨即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如同潮水般迅猛襲來,眼前的景象開始劇烈旋轉、變暗。
在他徹底失去意識向前軟倒的最後一刻,一雙手臂穩穩地扶住了他,動作輕柔地將他放倒在鋪著柔軟地毯的地麵上。
江蘺蹲下身,指尖輕輕拂過他陷入沉睡的側臉,眼中閃過愧疚“抱歉,阿川,好好睡一覺,我很快回來。”
她迅速起身,眼中的溫情褪得乾乾淨淨。
再次走到窗邊,纖細的身影利用外牆的浮雕和管道作為支點,敏捷而精準地向下滑去,完美地融入了古堡的陰影之中,沒有發出絲毫聲響。
她的目標明確,直奔地窖。
很快,她找到了那扇厚重的木門。
門並沒有上鎖,隻是虛掩著,顯然,沒人認為一個被暫時關押的客人需要嚴加看管。
江蘺推開門,石階陡峭向下,深處隻有一盞昏暗的煤油燈搖曳著微弱的光芒。
她一步步走下石階,腳步聲被完全吸收在寂靜中。
地窖裡堆滿了酒桶和雜物。
孫彥正窩在一個角落的舊木箱上,對著昏暗的燈光查看自己依舊紅腫的臉頰,嘴裡還不乾不淨地低聲咒罵著,
“陸臨川……還有那個臭瞎子……給老子等著……哎呦……”
他完全沒察覺到,索命的臭瞎子已經悄然降臨。
直到一個冰冷的聲音,如同來自深淵的寒風,在他身後極近的距離響起,瞬間讓他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:
“等著什麼?孫先生,不妨現在就說給我聽聽。”
孫彥猛然回頭,還未看得見身後之人,黑色麻袋從天而降,罩住他的頭,狠狠敲了一下。
“你是誰?你想乾什麼?!”孫彥嚇得手腳並用地向後爬,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。
江蘺沒有回答,隻是緩緩地、一步一步地逼近他。
地窖昏暗的光線在她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。
“不……不要過來!我錯了!我真的知道錯了!求求你!放過我!”他涕淚橫流,語無倫次地求饒。
江蘺在他麵前站定,微微歪了歪頭,仿佛在欣賞他極致恐懼的模樣。
“可惜,”她輕聲道,語氣裡聽不出絲毫情緒,“你並不是一個記得住教訓的人。”
下一秒,地窖深處傳來了孫彥被死死捂住嘴後發出的嗚咽聲。
以及重物從樓梯上摔落下去,沉重悶響。
一切重歸寂靜。
江蘺整理了一下絲毫未亂的衣袖和裙擺,扯掉套在他頭上的麻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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