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林曉卻從中聽出了一絲……近乎於“考較”的意味。
她整理了一下衣襟，走進那間象征著權力與秘密的辦公室。
程煜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，正在看她的摘要報告。見她進來，他抬起眼，目光落在她身上，深邃難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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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沒有問她是如何具備這樣的分析能力，也沒有提及昨夜義演的任何細節。他隻是就著報告中的幾個關鍵點，提出了幾個極其刁鑽和專業的問題。
林曉穩住心神，憑借著紮實的準備和那份被激發出的自信，一一應答。她的回答依舊謹慎，用詞考究，但邏輯清晰，見解獨到，甚至在某個點上，與他產生了短暫而精彩的思維碰撞。
程煜聽著，偶爾點頭，偶爾提出更深的追問。他看著她在他麵前，不再完全是那個溫順卑微的職員，也不再是舞台上那個光芒四射的偶像，而是呈現出一種奇異的、介於兩者之間的、帶著獨立思考能力和專業素養的……鮮活個體。
這種感覺，很新奇。
也，很吸引人。
問答持續了將近二十分鐘。
最後，程煜合上報告，看著她，淡淡地說：“可以了。後續按這個思路跟進。”
“是，程總。”林曉躬身，準備退出。
“等等。”程煜忽然叫住她。
林曉腳步一頓，心又提了起來。
程煜從旁邊的迷你冰箱裡，拿出一瓶冰鎮的礦泉水，遞到她麵前。
“喝點水。”他的語氣依舊沒什麼溫度，但動作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……自然？
林曉愣住了，看著那瓶凝結著水珠的冰水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。這不是上司對下屬的關懷，這更像是……一種超越了工作關係的、帶著點個人意味的舉動。
她遲疑地接過，指尖觸碰到瓶身冰冷的溫度，也仿佛觸碰到了一絲他指尖殘留的、若有若無的餘溫。
“謝謝……程總。”她的聲音有些乾澀。
程煜已經重新低下頭，處理桌上的文件，仿佛剛才隻是隨手之舉。
林曉握著那瓶冰水，退出了辦公室。門在身後合上，她靠在走廊冰涼的牆壁上，感覺心臟在胸腔裡失序地跳動。
冰水鎮著掌心，卻無法冷卻臉頰上升起的、莫名的熱度。
昨夜舞台上震耳欲聾的掌聲似乎還在回蕩，而此刻，手心裡這瓶冰水的涼意，和他那看似隨意卻暗流洶湧的舉動，交織成一種更加複雜難言的心緒。
冰與火的交織，秘密與默許的共存。
這場危險的遊戲，因為一瓶冰水，似乎又添上了一抹難以定義的……餘溫。
第三十六集結束
下一集預告：程煜這超越工作界限的舉動意味著什麼？林曉心中泛起的漣漪將如何影響她的偽裝？並購項目進入關鍵階段，新的挑戰與危機接踵而至，兩人這微妙的關係將如何發展？冰水易涼，餘溫難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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