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輝盤膝坐於靜室蒲團之上,周身氣息沉凝,混沌真元如同涓涓細流,在經脈中緩緩運轉,鞏固著築基初期的境界。
他指尖把玩著一塊溫潤的玉佩,正是從西門慶秘庫中所得,能夠寧心靜氣,輔助修行。
靈識卻如同無形的蛛網,籠罩著整個西門府,府內府外的一切動靜,皆在其感知之下。
前院護院房區域,王磊張大壯)正汗流浹背地跟著趙鐵柱練習一套粗淺的拳腳功夫。
他雖依舊瘦削,但動作間已隱隱帶上了幾分力道,不再是之前那副風一吹就倒的模樣。
偶爾發力的瞬間,他體內會掠過一絲極淡的能量波動。
雖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,卻讓拳腳威力驟然添了幾分,引得趙鐵柱頻頻投來,驚訝又帶著讚許的目光。
王磊將這目光儘收眼底,心中暗自得意,攥緊的拳頭又多了幾分狠勁,練得愈發賣力。
後院,吳月娘正指揮著丫鬟們,晾曬衣物被褥。
陽光灑在她豐腴的身段上,尤其是那因哺乳而愈發飽滿的胸脯,將衣衫撐起驚心動魄的弧度,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顫動,引得幾個年輕的小廝偷偷側目。
吳月娘似有所覺,臉上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,下意識地緊了緊衣襟,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瞟向聽雨軒的方向。
自從那日浴池被劉輝直白調戲後,她心中便如同揣了隻兔子,又是羞窘,又隱隱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悸動。
這位神秘強大的仙師,與她那死鬼丈夫西門慶截然不同,其目光仿佛能穿透衣衫,直抵人心,讓她這久曠之身,竟有些心慌意亂。
孟玉樓則安靜地待在自己院中,核對這幾日鋪子裡送來的賬目。
她是個精明的女人,深知如今府中誰才是天。
劉輝雖然接納了她,卻並未表現出太多親近,這讓她有些摸不透這位新主人的心思。
她隻能更加謹慎地做事,同時暗暗觀察,尋找能夠進一步拉近關係的機會。
而陳敬濟,則顯得有些神思不屬。
他從外麵回來,向劉輝簡單稟報了,接收各家“獻禮”的進展後,便有些坐立不安。
腦海中不時浮現出,潘金蓮那嬌媚的麵容和窈窕的身段,以及今日“偶遇”時她那含羞帶怯的眼神。
“得想個法子,再進一步……”他摩挲著下巴,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。
劉輝將府中眾人平日裡的言行百態儘收“眼底”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。
人性之私,欲望之壑,在這小小的西門府內展現得淋漓儘致。
他樂得見此,有欲望的人才更好掌控。
就在這時,他眉峰微挑,靈識驟然捕捉到異常——
那兩名奉命監視潘金蓮的旁係子弟,竟一反常態地匆匆折返回府。
二人甫一進門,便直奔府中值守的西門成,語氣急促地稟報:
“方才有一名行蹤詭秘、氣息陰冷的老者,曾在武大郎家附近徘徊片刻。
雖未靠近,但似乎在對潘金蓮進行遠距離觀察,隨後便迅速離去,方向似是城外。
“哦?終於又有動靜了?”劉輝眼中精光一閃。
慕容家的人果然沒有死心,隻是變得更加謹慎了。
他心念一動,身形已從靜室中消失。
下一刻,他便出現在了清河縣城牆之上的一處陰影中,【幽影潛行】之下,無人能察覺。
靈識如同潮水般,向著城外蔓延開去,迅速鎖定了那名剛剛出城不久、正沿著官道疾行的陰冷老者。
此人修為不弱,已有練氣後期水準,身法詭異,如同鬼魅,顯然精於隱匿和追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