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,他又如法炮製,在其他幾名築基修士的隕落處,撿漏了幾件破損的法器、一些散落的靈石和材料。
最後,他來到了那處陣法核心所在——位於峽穀一側山壁上一個隱蔽的洞穴入口處。
這裡殘留的陣法波動最為強烈。
劉輝小心翼翼地潛入洞穴。
洞穴不深,裡麵布置著一個已然破損的玉石陣盤,周圍散落著十幾麵光芒黯淡、甚至斷裂的陣旗。
陣盤中心,還鑲嵌著三顆,已經布滿裂紋、能量幾乎耗儘的上品靈石。
【掃描:大型困陣‘四象鎖靈陣’核心陣盤嚴重破損),蘊含部分陣法符文奧秘及殘餘空間禁錮之力,可收錄分析,優化推演後續陣法知識。殘骸材料可回收。】
【掃描:破損陣旗玄階下品),材料特殊,可提取部分精華。】
【掃描:耗儘的上品靈石殘渣),仍蘊含微量精純靈氣。】
“收獲不錯!”劉輝眼睛微亮,尤其是那個核心陣盤,雖然破損,但其蘊含的陣法知識,對係統推演後續的陣法造詣,大有裨益。
他迅速將陣盤、陣旗殘骸以及那三顆靈石殘渣一掃而空。
做完這一切,他感覺體內的偽丹傳來一陣輕微的悸動。
似乎對戰場上彌漫的精血能量,和散逸的魂力有些感應,但他強行壓下了運轉功法吞噬的衝動。
此地人多眼雜,吞噬能量動靜太大,容易暴露。
他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洞穴,再次施展【幽影潛行】,繞了一個小圈子,回到了最初那處僻靜的亂石堆後。
解除了潛行狀態,重新顯露出身形,繼續維持著打坐調息的姿態,仿佛從未離開過。
與此同時,遠在中軍大帳之前,已然穩住局勢的昭武將軍韓匡,正將全部注意力放在遠程指揮追擊殘敵上。
他身旁,一位麵容冷峻、身著玄色鏡官服飾的副將正肅立一旁,此人名為冷鋒,專司軍法及督戰事宜。
冷鋒雙手正虛托著一麵造型古樸的銅鏡,鏡麵之上水波蕩漾,呈現的並非人影,而是整個盤蛇穀戰場,宏觀的能量流動與氣息分布圖。
其中,幾個微小的、與大軍整體煞氣流向格格不入的隱晦波動,正被清晰地標注出來。
其中之一,正是劉輝那小心翼翼收斂,卻仍在行動時不可避免泄露的,微弱靈力軌跡,以及他偷偷收取物品時,那短暫的空間波動。
“將軍,”冷鋒副將聲音冰冷,不帶絲毫感情,目光鎖定在鏡中,代表劉輝的那個光點上。
“東平府鎮守使劉輝,未得軍令,擅離值守區域,私藏戰場繳獲。按律,當杖責三十,收繳私藏,軍功折半。”
韓匡的目光也落在銅鏡上,看著那個光點如同勤勞的工蟻,在幾個能量殘餘點之間快速移動。
將那些在宏觀戰局下不起眼、但對個人而言或許算是不錯的“殘羹冷炙”悄悄收走。
他剛毅的臉上沒有任何怒意,反而嘴角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。
“隨他去。”韓匡的聲音平淡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冷鋒眉頭微蹙,似乎有些不解,但並未質疑主帥的決定,隻是沉默地繼續維持著銅鏡法術。
韓匡遙望著劉輝,最終潛回那處亂石堆,重新顯露出身形假裝打坐。
這才緩緩收回目光,語氣帶著一絲複雜的感歎,對冷鋒說道:
“看見了麼?這兄弟二人,性子當真是天差地彆。”
他指了指分身被抬走的方向,又虛點了一下劉輝所在的方位。
“兄長劉力,勇猛絕倫,悍不畏死,心思純粹,如同一柄無堅不摧的絕世凶刃,指向何處,便摧毀何處,是戰場上最可靠的支柱。”
“而這弟弟劉輝……”韓匡頓了頓,語氣聽不出褒貶,“看似修為尚可,性情溫和,實則心思縝密,圓滑狡詐,更兼有幾分上不得台麵的小貪婪。
大戰方歇,兄長重傷昏迷,他不去憂心兄長傷勢,反倒惦記著這些邊角料般的戰利品,第一時間便想著中飽私囊。”
冷鋒沉默片刻,開口道:“如此品行,恐難堪大用,甚至可能成為隱患。”
“隱患?”韓匡輕笑一聲,搖了搖頭,目光變得深邃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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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冷鋒,你掌軍法,鐵麵無私,這很好。
但為將者,不僅要懂律法,更要懂人心,懂如何用人。”
他的聲音壓低了幾分,帶著一絲洞悉世情的冷漠與掌控一切的自信:
“恰恰相反,像劉力那般無欲則剛的猛將,用之雖利,卻難以真正牢牢握在手中。
他今日可以為朝廷效死,明日若覺不公,亦可反噬其主。
而劉輝這等有私欲、有貪念的人……”
韓匡話風一轉,語氣篤定:
“才更好控製。”
“他貪財,我便賞他財帛;他好利,我便予他前程;他有所求,便有了軟肋。
隻要我能一直滿足他的欲望,或者讓他相信我能滿足他的欲望,他和他那強大的兄長,就會是我手中最好用的刀。
些許戰場上的零碎,算得了什麼?
用這點微不足道的東西,看清一個人的脾性,穩住一對兄弟的心,這筆買賣,劃算得很。”
冷鋒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明悟,不再多言,默默撤去了銅鏡法術。
戰場上的喧囂逐漸平息,韓匡不再關注那個小小的“插曲”,將目光投向更遠方潰逃的叛軍,開始下達新的指令。
而亂石堆後,自以為行動天衣無縫的劉輝,緩緩睜開眼,心中盤算著這次的收獲。
“‘煞神’需要‘養傷’了……接下來,該是我這個‘弟弟’,積極活動的時候了。”他心中暗道,眼神幽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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