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事的餘韻尚在府中繚繞,劉輝卻並未沉溺於新婚燕爾的溫柔鄉。
府中內務有韓婉茹,打理得井井有條,胡三娘也在客院安心住下,他得以將全部精力投入到新的職責上。
正式接任靖安司兗州鎮守使。
這一日,劉府書房內,劉輝摩挲著手中那枚沉甸甸的、象征著正三品封疆大吏權柄的兗州鎮守使銀印。
銀印造型古樸,印紐為一隻盤踞的異獸,印底刻著“靖安司兗州鎮守使之印”九個篆文,隱隱有王朝氣運流轉。
有了此印,他才能名正言順地,調動兗州境內靖安司,所屬的一切力量,包括那直屬的一萬五千靖安軍。
“老爺,兗州鎮守使衙門傳來公文,言及交接事宜已準備妥當,各府都督及州衙主要官員,均已接到通知。
將於三日後齊聚州治所曆城,恭迎鎮守大人上任。”管家劉安恭敬地呈上一份公文。
劉輝接過,迅速瀏覽一遍,點了點頭:“回複他們,三日後辰時,本官準時抵達曆城。”
“是。”劉安應聲退下。
三日後,兗州州治,曆城。
曆城乃兗州第一大城,城牆高厚,人口繁盛,更是靖安司兗州鎮守使衙門所在地。
今日的曆城,氣氛明顯與往日不同。
城門處守衛森嚴,城內主要街道淨水潑灑,一隊隊披堅執銳的靖安軍士卒沿街肅立,氣氛肅殺。
鎮守使衙門前的巨大廣場上,更是旌旗招展,甲胄鮮明。
以原兗州鎮守使暫代)、鎮守副使陳顥元為首,兗州下轄各府的靖安司都督、州衙主要官員彆駕、長史、司馬等)。
以及靖安軍中的主要將領,共計百餘人,早已按品階肅立等候。
陳顥元年紀約在五旬上下,麵容清臒,眼神內斂,氣息沉穩,已有假丹境修為。
他代理鎮守使一職已有數年,本以為自己有望轉正。
卻不料朝廷空降了一位如此年輕、背景卻又如此深厚的新鎮守使,心中難免有些複雜。
但麵上卻絲毫不顯,帶著眾人靜靜等候。
辰時整,遠處傳來整齊而沉重的馬蹄聲與腳步聲。
隻見一支規模不大、卻氣勢驚人的隊伍出現在長街儘頭。
為首者,正是劉輝。
他並未穿著繁瑣的官服,而是一身玄色暗紋勁裝,外罩一件墨色大氅,騎在一匹神駿的黑馬上,身姿挺拔,目光銳利如鷹。
他並未刻意散發靈壓,但那股久居上位、曆經殺伐凝聚而成的威嚴。
以及胸前那枚隱隱散發,氣運波動的鎮守使銀印,卻讓所有迎接者心中一凜。
在他身後,是五十名精挑細選、氣息彪悍的劉府親衛。
以及……十名沉默如鐵塔、身著重甲、連麵目都籠罩在覆麵盔下的魁梧武士。
這十人,正是劉輝利用手中資源,結合部分得自魯智深的煉體法門,精心培養的“鐵衛”。
個個都有鍛骨境巔峰的肉身實力,如同一尊尊人形凶獸,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。
隊伍不疾不徐地行至衙門前廣場,劉輝勒住馬韁,目光平靜地掃過,下方黑壓壓的人群。
“下官末將)等,恭迎鎮守大人上任!”
以陳顥元為首,廣場上百餘官員將領齊齊躬身行禮,聲音洪亮,震得空氣嗡嗡作響。
劉輝翻身下馬,動作乾淨利落。
他將馬鞭隨手扔給身後的親衛,大步走到陳顥元麵前。
“陳副使,諸位,不必多禮。”劉輝聲音清朗,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。
“謝鎮守大人!”眾人直起身。
陳顥元上前一步,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恭敬笑容:
“鎮守大人一路辛苦!交接事宜已準備妥當,請大人入衙升座!”
劉輝點了點頭,在陳顥元及一眾核心官員的簇擁下,邁步走入氣勢恢宏的,靖安司兗州鎮守使衙門。
衙門正堂,名為“靖安堂”,高大寬敞,莊嚴肅穆。
正北牆壁上懸掛著大宋疆域圖與兗州詳圖,下方設一紫檀木公案,案上擺放著令箭、印信等物,那正是鎮守使的座席。
劉輝徑直走到公案後,坦然落座。
那枚銀印被他輕輕置於案上,與王朝氣運的勾連似乎更加緊密,讓他周身自然籠罩上一層淡淡的威儀。
陳顥元等人則按品階分立兩側堂下。
“交接。”劉輝言簡意賅。
“是!”陳顥元應聲,開始逐一彙報兗州靖安司的人員編製、錢糧庫存、轄境內修士宗門及世家記錄、近期主要案件等情況。
他準備得極為充分,條理清晰,數據詳實,顯露出老練的官僚能力。
劉輝靜靜聽著,偶爾就關鍵處問上一兩句,皆切中要害,顯示出他對靖安司事務並非一無所知,讓原本有些心存輕視的官員,暗暗收起了小心思。
待各項文書、賬冊、印信一一核對交接完畢,陳顥元最後捧上一個紫檀木盒,打開後,裡麵是半枚造型猙獰的玄鐵虎符。
“鎮守大人,此乃調動兗州境內,一萬五千靖安軍的虎符。另半枚在軍中大營。需兩符相合,方可調兵。”陳顥元鄭重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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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輝伸手拿起那半枚虎符,入手冰涼沉重,上麵銘刻著複雜的符文,與王朝軍氣隱隱相連。
他能感覺到,憑借此符與自身官印,便可調動那支虎狼之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