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伍佰主,我們接下來去哪?”
剛出夕陽亭,左仁便上前問道。
顧冒看了他眼,回道:“當然是去下一個亭,我要把他們一一打服,拉出上千人馬,再進攻舒城。”
“伍佰主此招增兵之計真是高明至極,足可載入兵書讓後世之人學習。”左仁誇讚道:“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去的是南穀亭?”
“左佰將過獎了,其實我這也是學習雄頭領。”顧冒笑道:
“想當初義軍取奉朝縣時,雄頭領用的就是先取裡、亭,最後和其他頭領一同攻城的方法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左仁恍然,回道:“受教了。”
“其實這個計劃有一個很大的漏洞。”顧冒侃侃而談:
“若是虞軍早有準備提前在某個亭準備好奇兵,又在亭外埋好伏兵。等我們一發起攻擊,兩邊前後發動則我軍必敗。”
“所以每次攻亭時我都隻會派部分士兵上,其餘士兵則用來警戒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左仁恍然,“昨天伍佰主隻派三百人攻取夕陽亭,我還以為是為了練兵,沒想到還有深意。”
“練兵的目的也是有的,你沒猜錯。”顧冒回道,“所以待會兒對付南穀亭時,攻亭的會換成另外三百人。”
左仁略表遺憾,然後便回自己的百人隊了。
南穀亭距離夕陽亭並不遠,故而當太陽將要落下的時候,顧冒便帶著八百餘人抵達。
這個亭的人比較識相,還未等顧冒開口,便準備好50民夫以及犒勞義軍的錢糧。
“將軍辛苦,這些是我們南穀亭的一點善意,還請您和義軍將士們笑納。”
南穀亭三老帶著長吏和亭長躬身道。
顯然夕陽亭發生的事已經傳到這來,為了小命著想,他們選擇破財免災。
對於這種人,顧冒當然表示讚賞,收下錢糧後,為了安他們的心不讓一兵一卒進亭,選擇在亭外過夜。
三老等人見狀放下心來,隻等著明天早上像送瘟神一樣將顧冒等人送走。
誰知當晚竟有一名普通義軍士兵潛入亭長家中,被亭長發現後拿下。
當然事情若隻是這樣,頂多也就屬於小麻煩。
關鍵是亭長從其身上搜出一封信,寫給舒城守將的信。
事關重大,亭長不敢一個人做主,便叫來三老和長吏。
“這可如何是好?”亭長攤手以對,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。
據那名被抓住的士兵所說,義軍有查房的習慣。再過半個時辰他若還不回去,就會被發現。
“眼下沒有彆的選擇,隻能將人和信交給那位伍佰主。”三老沉吟片刻,緩緩道。
“為啥?”長吏不解,“我們不可以幫忙隱瞞送信嗎?”
“可你如何保證這是不是那位伍佰主的算計?”三老反問後提醒道:“彆忘了,他可是在夕陽亭抄了一位亭長的家。”
長吏聞言愣住,良久才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照三老說的辦吧。”
“兩位比我年長,小弟這就聽兩位老哥的建議把人和信給那位伍佰主送去。”亭長連忙附和。
亭長說著便要往外走,三老連忙道:“回來,夜已深,現在去打擾那位伍佰主合適嗎?”
“那該怎麼做?”亭長愣住,“再過不久外麵的義軍可就會發現少了一個士兵。”
三老沉默片刻後答道:“那就等他們找上門來,我們再交出士兵和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