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間計?就算是反間計,他紀靈若對我毫無猜忌,又豈會讓流言有可乘之機?”張勳怒道,“他派人監視我軍,真當老子不知道嗎?老子為他袁家賣命多年,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場!”
他越想越氣,越想越怕。袁術的刻薄寡恩,他是深有體會的。那“監軍使者”、“金龍鍘刀”的流言,更是讓他如坐針氈。
“林凡那邊……還沒有回音嗎?”張勳忽然問道,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。
“尚未有正式回複。不過……我們安插在紀靈軍中的眼線回報,紀靈確已製定詳細計劃,準備於明日發動總攻,主攻方向似是東門……”
張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和決絕。紀靈就要拚命了,若是讓他打下宛城,自己必然更加邊緣化,甚至可能被秋後算賬。若是打不下……那監軍使者的鍘刀,恐怕真會落下!
不能再等了!
“告訴李方!”張勳猛地站起身,“答應林凡的條件!但告訴他,我要先看到劉擎親筆簽署的承諾文書!至於‘投名狀’……老子給他來個大的!”
就在林凡與劉擎、徐庶商議,準備給張勳送去一份“空頭”承諾文書,並再次強調“投名狀”優先之時,一名“暗羽”信使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。
“報!主公,軍師!張勳部於一個時辰前突然拔營起寨!”
“什麼?!”劉擎猛地站起,“他欲何為?是要與紀靈合流攻城嗎?”
林凡和徐庶也是臉色一變。
那信使喘了口氣,繼續道:“非也!張勳軍並未向西北紀靈大營方向移動,而是……轉而向南,疾行軍約十裡後,突然攻占了原本由紀靈部偏師駐守的‘黑風隘’!此刻正與駐守該地的紀靈軍激戰!”
“黑風隘?”徐庶立刻走到地圖前,手指迅速找到那個位置,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,“此地乃紀靈大軍後勤補給線之咽喉!雖非最大糧倉,卻是通往其後方幾個重要補給點的必經之路!張勳搶占此地,等於一刀切斷了紀靈至少一半的糧道!”
林凡聞言,先是一怔,隨即撫掌大笑:“好!好一個張勳!這份‘投名狀’,果然夠分量!夠狠辣!”
他沒想到張勳如此果決或者說被逼得狗急跳牆),竟然選擇了最直接、最徹底的方式——直接動手搶奪戰略要地,自斷紀靈糧道!這可比什麼陣前潰散、佯裝遇襲要狠得多!此舉一出,張勳與紀靈之間再無任何轉圜可能,已是不死不休之局!
“天助我也!天助我也!”劉擎也反應過來,激動得滿臉通紅,“軍師,我等是否立刻出城,與張勳前後夾擊紀靈?”
“不!”林凡果斷搖頭,目光銳利如刀,“時機未到!張勳此舉,雖重創紀靈,但也將其自身置於險地。紀靈聞訊,必暴怒如狂,會不顧一切先全力撲滅張勳這顆‘釘子’,打通糧道。此刻我軍若貿然出城,正麵對上紀靈盛怒之下的全力反撲,勝負難料。”
他走到地圖前,手指點著黑風隘和紀靈大營:“我們要等!等紀靈與張勳在黑風隘拚個兩敗俱傷!等紀靈軍久攻不下,師老兵疲,士氣低落到了極點!那時,才是我宛城守軍傾巢而出,與張勳裡應外合,一舉擊潰紀靈的最佳時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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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軍師高見!”徐庶讚歎道,“如此,可坐收漁利,將戰果最大化!”
“元直,立刻加派‘暗羽’,嚴密監控黑風隘戰況,每隔一個時辰彙報一次!我要知道紀靈派了多少兵力,戰況如何,張勳能支撐多久!”
“高順將軍!城防不可鬆懈,尤其警惕紀靈狗急跳牆,發動自殺式攻擊!各段城牆守軍,輪流休息,保持體力,準備最後決戰!”
“文向!清點所有可用之兵,檢查軍械馬匹,備足乾糧箭矢,做好隨時出城野戰之準備!”
一條條命令迅速下達,整個宛城如同一張緩緩拉開的強弓,積蓄著最後致命一擊的力量。
林凡再次走到窗前,望向東北方向。那裡,火光隱隱,殺聲震天,顯然紀靈與張勳已經在黑風隘展開了激戰。
局勢的發展,甚至比他預想的還要好。張勳這份突如其來的“大禮”,徹底攪亂了南陽戰局。
然而,林凡的心中,那絲疑慮卻始終未曾散去。張勳的果斷和狠辣,似乎有些……超乎尋常?他如此輕易地就交出了投名狀,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被流言和恐懼逼到了牆角?還是背後有那隻看不見的手,在推動著他?
就在這時,又一名“暗羽”成員匆匆而入,帶來的消息卻讓林凡的眉頭再次緊鎖。
“軍師,伏牛山方向有異動。我們觀察到有數量不明的隊伍正在山外彙聚,動向不明。但……似乎並非衝著我們或者紀靈而來。”
伏牛山?他們又想乾什麼?
林凡感到,這場大戲的舞台上,似乎還有演員未曾登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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