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國輝走後不久,石徑斜就醒了過來。
這家夥先是迷茫的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,隨後才慢慢轉頭看向左右。
當一看到楊二狗時,迫不及待的開口罵了起來。
“小比崽子,又是你坑我。”
楊二狗嘿嘿一笑,也不生氣,揶揄道:“我可沒說那小瓶是給你的,是你自己非要搶,怪的了誰。”
“你踏馬就差砸我臉上了,怪我搶麼。”
“咋滴,我手滑了不行啊。”楊二狗一聳肩膀,腰間小鼓‘啪嗒’一聲,掉到了地上。
這一下石徑斜更激動了,‘嗖’一下子就從床上蹦了起來。
結果還不等站穩,一陣劇痛瞬間襲遍全身,又‘嗷’的一聲,躺了回去。
楊二狗慢悠悠拾起小鼓,看著石徑斜道:“彆激動,這玩意現在是我的了,跟你們石家沒有關係了。”
“你放屁,哪寫著是你的了?”石徑斜捂著胸口,一臉的痛苦和悲憤。
“你罵也沒用,罵它也是我的,是你師兄給我的。”
說著,還不忘一指寒文舉:“那有證人。”
石徑斜憤怒的瞪著楊二狗看了半天,仿佛意識到現在不是楊二狗的對手,隨即轉變思路道:“你要它有什麼用,你也不會使,倒不如將它賣給我,價錢隨便你開,怎麼樣?”
“行啊,一個億。”楊二狗早已不是當初沒有見識的外賣小夥了,當即伸出一根手指,就報了個價碼。
石徑斜聽後,嘴唇子都咬出血了。
“你踏馬怎麼不去搶,我上哪給你整一個億去。”
“你看你看,不是你讓我報價的麼,真報了你又不樂意,還價錢隨便你開……”
楊二狗陰陽怪氣,學著石徑斜的調調,不屑道:“沒錢你裝什麼大皮燕子。”
“呼~”
石徑斜做了個深呼吸,強行壓住內心怒火,重新道:“那你也不能太過分啊,這樣吧,我給你一百萬,贖回我家的這個鼓,怎麼樣。”
“不怎麼樣。”
楊二狗想都沒想就拒絕了:“我還想留著以後跳大神玩呢。”
“你會麼你就跳。”石徑斜氣的好懸再次從床上站起,要不是如今身受重傷,他指定跳下地和楊二狗拚命。
“這玩意有啥不會的,還不是長嘴就行。”
楊二狗不屑的切了一聲:“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,你給我聽著。”
說完,還真就裝模作樣的敲起了鼓。
隨後便開嗓唱了起來。
講話了,身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東北人,九曲十八調,彆的不會,二人轉神調還不會嗎。
就聽楊二狗指著石徑斜唱道:“日落西山內~黑了天,你和你媳婦把被窩鑽,你腎虛腿軟時間短,不怪你媳婦傍大款,大款好歹還給錢,你分b你都不給轉,你沒錢沒勢沒人脈,傻了吧唧談純愛,媳婦跑了也不奇怪,你戴綠帽,不知道,媳婦回來喂你藥,還說這藥治感冒呐~哎嗨哎嗨呀……”
咱說石徑斜本就重傷剛醒,身體虛到不行,又被楊二狗這麼一氣,當即一口氣沒上來,‘咯嘍’一聲,就又暈了過去。
楊二狗唱的正嗨,敲著小鼓還在那想詞呢,就聽寒文舉在一旁喊道:“二狗啊,行了,趕緊去叫大夫吧,那小子又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