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說回楊二狗,說這家夥現如今正領著小白樸,鬱悶的坐在馬拉爬犁上趕路。
當然,這馬拉爬犁是他在那個村子裡死皮賴臉搶來的。
沒辦法,就這雪,彆的交通工具根本用不了,隻能坐爬犁。
至於為什麼說他鬱悶,那就要從幾個小時前說起了。
說楊二狗解決了兩名黑衣人以後,便與小白樸一起,救治起了村民。
然而,就在他喝了六瓶啤酒,放了一碗血,好不容易擠出四瓶尿,將村民們全都救治過來後。
非但沒有換來感謝,倒是落了一身的埋怨。
怎麼說呢,那些村民剛剛醒過來時,還很迷茫,但迷茫過後,就開始惆悵、埋怨了。
因為被楊二狗救了,就沒有所謂的‘聖水’喝了。
這時候楊二狗才知道,原來他們早已經沉迷在‘聖水’的精神世界裡,無法自拔了。
用一個還能懂人話的村民的話說,就是,在喝下‘聖水’以後,那真是想什麼來什麼,腰也不酸了,腿也不痛了,就好像回到了18歲,身上有著使不完的勁,一晚上七八次都是小事。
不知道渴,不知道餓,就仿佛來到了天堂,如果可以,他甚至想一直沉迷其中。
這話聽得楊二狗那叫一個火冒三丈,指著那群村民就罵:“你們他媽一群不知死活的玩意,那是好東西啊,外麵那些凍死的看見沒?再喝下去,到時候你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然而,那些村民卻毫不在意,眼神飄忽的嘟囔著:“死了就死了唄,反正活著也沒啥意思……喝了聖水,我還能夢見我心中的她……”
這話一出,周圍剛醒過來,還虛弱著的村民竟有不少人跟著點頭。
他們的眼神裡非但沒有後怕,反而還流露出了對那“聖水”深深的懷念。
楊二狗氣得差點背過氣去,合著自己累死累活,又放血又憋尿的,到最後居然救回來一群不知好歹,一心求“嗨”的癮君子。
小白樸扯了扯他的衣角,小聲道:“二狗哥,他們……他們好像被迷了心竅了。”
“媽的,”看著這群‘癮’君子,楊二狗沒好氣的回道:“這他娘哪是迷了心竅啊,這不踏馬連魂兒都被勾走了麼。”
然而,更讓楊二狗憋屈的還在後麵。
隻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,顫巍巍地走過來。
苦著一張臉抱怨道:“小先生啊……你,你把這‘聖水’給我們斷了,我們……我們以後可咋辦啊?這……這比死了還難受啊……”
“我操?”
楊二狗聞言,差點噴出一口老血。
他瞪著眼睛,看著這一張張麻木又帶著埋怨的臉,隻覺得一股邪火直衝腦門。
“行,行襖,你們牛逼。”
楊二狗咬牙切齒,懶得再跟這群家夥廢一句話,拉著小白樸,轉身就走出了屋子。
走著走著,這家夥突然間看見一匹老馬,拴在馬廄裡,旁邊還放著個大爬犁。
想來應該是這戶村民平日裡上山拉柴所用。
楊二狗冷笑一聲,也不管是誰的,當下走進院子,將爬犁套在老馬身上,隨後,又闖進屋,抱出一床棉被,墊在了上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