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夢誰先覺?平生我自知。
草堂春睡足,窗外日遲遲。”
就在楊二狗想著,今天那群禿驢會使出什麼惡心的招數時,一個沙啞的聲音,從遠處林間悠悠傳了過來。
楊二狗扭頭一看,隻見一個舉著布幡,裹著破棉襖的瞎老頭,一步一步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。
“臥槽?陳瞎子?”
楊二狗會心一笑,連忙跑過去迎接。
他知道,這個老家夥和胡三太爺那可是關係匪淺,而且,還能算天算地算空氣,正好讓他給自己算算,他爺到底會不會有事。
畢竟這胡三太爺的洞府一關就是好幾天,裡麵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,要說不著急,那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“陳瞎子,你怎麼來了……”
因為有求於人,楊二狗連忙上前攙扶。
再看陳瞎子,眼盲心不盲,就好像早料到楊二狗會在此處一樣,冷哼一聲回道:“我怎麼就不能來,怎麼,你不希望我來麼?那我這就回去。”
說完,這老家夥竟真的作勢轉身欲走。
楊二狗一看,這哪能行,急忙一把抱住陳瞎子的腰,直接給其抗了起來。
“來了就彆走了,正好我還有事要問你呢。”
“你個彪子,快給我放下來,我踏馬自己會走。”
陳瞎子在楊二狗肩頭不斷大叫,手上的布幡和盲杖全都掉在了地上。
可楊二狗哪會理他,直接將他扛到了胡三太爺的洞口之前。
他也想好了,什麼盲杖這個那個的,丟了就丟了吧,正好省著你這老家夥逃跑。
將陳瞎子往洞口的大青石上麵一放,楊二狗連忙詢問:“快,陳瞎子,幫我算算我爺現在怎麼樣了?”
陳瞎子氣呼呼的,胡亂摸著屁股下麵的大石頭,也不回答,隻是沒好氣道:“你個彪子是想凍死我吧,大冬天的給我往石頭上扔,你當我像你那,一身彪氣不知道冷熱。”
楊二狗聞言也不生氣,笑嘻嘻脫下外衣,疊吧疊吧就塞到了陳瞎子屁股下麵,繼續問道:“這回行了吧,趕緊給我算算,放心,錢少不了你的。”
陳瞎子了解楊二狗的性格,自然也知道,如果自己再不給他算,那接下來這彪子可能就要變臉了。
無奈的歎了口氣,便捏著指頭掐算了起來。
“正所謂,日有紛紛夢,神魂預吉凶,莊生虛幻蝶,呂望兆飛熊,我看你小子今日麵帶桃花,怕是要有喜了啊。”
再說楊二狗,還在那巴眼等著呢,聽到陳瞎子那故作高深的前綴,心中還暗自琢磨呢,心想,看沒看見,這就是高人,說話都一套一套的。
可當聽到對方說自己要有喜的時候,這家夥的臉‘唰’的一下就沉了下來。
與此同時,眼睛也不自覺的眯成了一道小縫。
“我說老瞎子,你踏馬拿我開涮呢是不?我一個男的,有個雞毛的喜,我還能懷孕啊是咋滴?你要是再不給我好好算,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‘鴻運當頭’?”
陳瞎子腮幫子一鼓,氣得直拍屁股下麵大石頭。
講話了,就自己這身份,到哪彆人對自己不是畢恭畢敬的,怎麼偏偏遇到這彪子之後,就又罵又要打人呢。
可是就算他在想發火,在想罵眼前這個狗東西,但一想到對方武力值,和那不講理的揍性,也隻能生生忍了回去。
“誰……誰說有喜就是懷孕的,你沒聽我前麵說麼,你麵帶桃花,我的說有喜,是要有人給你介紹對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