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2016年7月,淩晨兩點,沈安市郊區鋼材廠。
雨後的空氣裡彌漫著鐵鏽與泥土的腥氣,警燈刺破夜色,紅藍交替的光影在濕漉漉的地麵上跳動。七八輛警車橫七豎八地停在鋼材廠門口,引擎未熄,汽車的尾氣還在排放著。
“哧——”一輛黑色suv急刹在廠區大道旁,車門推開,一雙黑色皮靴重重踏進水窪。女人摘下墨鏡,月光映出一張冷峻的臉——短發利落,眉峰如刃,眸子裡凝著化不開的寒意。
“唐隊。”龍江區分局刑偵支隊長廖磊快步迎上來,聲音裡壓著緊繃。
“什麼情況?”她開口,嗓音像淬了冰。
“初步判斷,廠區裡有八九具屍體。”
“初步判斷?”她猛地側頭,眼神如刀鋒般刮過廖磊的臉,“屍體還能‘初步’?”
廖磊喉結滾動,硬著頭皮解釋:“看門的大爺巡邏到一號庫房,手電照進去,看見三具屍體……跪著的。”他頓了頓,“老頭當場扔了手電報警,派出所的人來了,吐了兩個,這才上報分局。”
唐婉沒說話,目光掃向警車。看門大爺蜷縮在後座,捧著熱水杯的手抖得像篩糠。她走過去,蹲下身,聲音罕見地放輕:“大爺,跟我說說,看見什麼了?”
“領、領導……”大爺牙齒打顫,“跪著的……那、那死人……眼珠子還瞪著……”
唐婉拍了拍他的肩,起身時,眼神已恢複冷硬。
“勘察現場。”
“是!”眾人齊聲應答。
角落裡,一個年輕民警小聲嘀咕:“上麵怎麼派個女人來?”
副所長狠狠瞪他一眼:“閉嘴!那是唐婉——市局刑警隊長,15年特警比武,一打五放倒全場;14年街頭追凶,一腳把持刀歹徒踹飛十米遠。”他壓低聲音,“全係統多少男警盯著她,你倒敢嫌?”
年輕民警瞪大眼睛:“她就是那個‘冷麵閻羅’唐婉?!”
話音未落,一道陰影籠罩過來。唐婉站在他麵前,目光如寒潭深水。
“新來的?”
“報、報告唐隊!”民警一個激靈立正,“李東,警院剛畢業,鐵路派出所實習!”
唐婉嘴角扯出一絲冷笑,轉身走向庫房。
探照燈驟然亮起,慘白的光線下,八具屍體以詭異的姿態凝固在血泊中——跪著的、趴著的、仰麵朝天的,每一雙空洞的眼睛都像在無聲尖叫。
唐婉蹲下身,指尖懸在屍體上方,目光如刀鋒般一寸寸刮過。血腥味混著鐵鏽氣鑽進鼻腔,她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法醫陳姐踩著積水走來,橡膠鞋底發出黏膩的聲響:“唐隊,都是一刀斃命,但我在五號嘴角發現了砒霜殘留。”
“砒霜?”她聲音冷得像淬了冰,“廖磊。”
“到!”男人小跑過來,作戰靴踏碎水窪。
唐婉抬頭,月光從破損的頂棚漏下來,映得她瞳孔微微發亮。她聲音不自覺地放輕:“你在部隊時,一刀致命的把握有多大?”
廖磊喉結滾動:“百分之五十。”
她指向一號屍體——喉管被精準割斷,傷口平整得像手術切口。“能做到這種程度的,會是什麼人?”
窗外突然刮進一陣陰風,生鏽的窗框“嘎吱”亂響,幾個年輕警員下意識摸向配槍。
廖磊聲音壓得極低:“職業殺手,或者……特種部隊出來的。”
唐婉沒應聲,轉身走向五號屍體。腐爛的皮肉間,隱約露出青黑色的狼頭紋身——獠牙森然,狼眼猩紅。
一股寒意順著脊梁竄上後頸。
“趙敏。”她突然開口,聲線繃緊。
女副隊長快步走來,盤起的發髻紋絲不亂。順著唐婉的視線蹲下,指甲猛地掐進掌心:“‘野狼’?他們不是一三年就……”
唐婉盯著窗外晃動的樹影,月光在她眼裡碎成冰渣:“有沒有可能,我們當年揪出來的,隻是狼群裡的幾隻小崽子?”
趙敏微微點頭,表示認同這個觀點。
法醫陳姐過來說道:唐隊,現場太亂了,不太好解剖,能不能收隊回局裡?
“可以”唐婉沉穩的說了一句“收隊”
眾人剛要往出走,忽然聽見角落裡傳來聲音。
“什麼人”唐婉迅速轉身手握配槍慢慢的朝角落裡去,身後的隊員瞬間以戰鬥隊形排成。
一隻肥胖的老鼠從鏽跡斑斑的廢鐵裡衝了出來。
好在虛驚一場。
在收隊回去的時候,另一個角落裡牆上用紅油漆寫著的“我們回來了”
早上九點,沈安市公安局,局長辦公室。
“彭”唐婉直接推門而入。
“哎,哎”局長無奈道“我說,小婉啊,你每次來的時候能不能敲門啊,我這門都快被你踹爛了。”
“大不了,我親自出錢賠你”唐婉說著就拉著椅子坐了下來。
局長無奈的笑了笑,伸手就要拿麵前的保溫杯,卻被唐婉一把搶過去喝了起來。
“你”局長有話卻不敢說,要是真的說了,麵前這位姑奶奶能把自己的辦公室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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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顧局,我想提審三年前4,14野狼幫的主犯。”
麵前的顧局一臉和善的問“怎麼,這次案子和野狼幫有關係?”
“不太清楚,不過在五號屍體胳膊上發現了狼的紋身,我懷疑是背後老大沒有被揪出來。”唐婉精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。
“好,我這就聯係監獄”顧局一臉嚴肅道。
“那我先去開會了”唐婉直接起身抓了一把顧局辦公桌上的茶葉走了。
“哎”顧局她又無奈又不敢說。
會議室。
法醫陳姐:唐隊,一共是八具屍體,一到四號屍體都是一刀斃命,剩餘的其它的屍體都是被灌進砒霜而死。
“嗯”唐婉點點頭“對了,大龍,調查的怎麼樣了?”
錢大龍“唐隊,根據幾個周邊的區發來的名單,並沒有失蹤人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