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發全國協查通報。”唐婉手指敲著桌子。
“是”錢大龍敬個禮匆匆忙忙的出去了。
“另外,郊區鋼鐵廠是怎麼回事?”
趙敏打開牆上的投影儀“唐隊,郊區鋼鐵廠在15年下旬被一場大火燒了,死傷無數,老板提前一天跑了卷走三千萬,那個門衛大爺有三個子女都在這個鋼鐵廠工作。”
“後來政府部門不忍心,每個月給大爺兩千塊錢,好在也有一個營生可乾。”
唐婉盯著投影儀不知道在想什麼“對了,敏,你再去勘察一遍郊區鋼鐵廠,昨天夜裡太黑,指定有我們沒發現的線索。”
“是”
沈安市龍江監獄。
唐婉一身得體的警服,正坐在凳子上等待著三年前“4·14”主犯——“野狼”。
野狼原名宋虎,1981年生人,因盜竊、持刀傷人,進來好幾次,直到13年時勾結了剛出監獄的五個人,成立了“野狼幫”。
那時候唐婉還是分局的支隊長,剛上任一年,就碰到了這個極其惡劣的案子——兩年裡迫害了十餘條人命。
在15年上半年,終於被一網打儘。
此刻,宋虎就坐在對麵,臉上因為跟彆人搶地盤,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刀,形成的疤痕看起來猙獰可怖。
“呦,唐支隊。”宋虎咧嘴一笑,露出幾顆泛黃的牙齒,“怎麼,想起來看我了呢?”
唐婉並沒有說話,隻是推了推麵前的飯菜,示意獄警倒酒。
“呦,香辣肉絲,還有溜肝尖。”宋虎趴下聞了聞,眼裡閃過一絲貪婪。
“我問你,你們野狼幫最後發展到二十餘人,有沒有在逃的?”
宋虎看了一眼唐婉肩上的肩章,嗤笑一聲:“怎麼,調到市公安了?”
“對。”
宋虎夾了一口香辣肉絲,慢悠悠地嚼著:“我們一共是二十五個人,不都被你抓起來了嗎?怎麼,又出現新的‘小綿羊’受傷了?”
“這個你不需要知道。”唐婉冷冰冰地說,“你就告訴我,你背後還有沒有更大的狼。”
“哼哼。”宋虎喝了一口白酒,咂了咂嘴,“真辣……你猜啊,唐隊。”
她滿臉黑線。
離開龍江監獄
唐婉駕車疾馳,直奔市公安局。
車行至解放大路交叉口時,餘光忽然瞥見一家名為“晨曦”的咖啡店。她鬼使神差地打了方向盤,車身一拐,穩穩停在了路邊。
推門下車,唐婉抬腕看了眼表——下午三點整。
玻璃門被輕輕推開,門楣上的千紙鶴風鈴叮咚作響。
咖啡的醇香撲麵而來,店內是簡約的北歐風格,牆上錯落有致地掛著來自世界各地的咖啡豆標本。空間不大,二十餘張木桌整齊排列,透著一股靜謐的秩序感。
“您好,歡迎光臨‘晨曦’!”一道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。唐婉循聲望去,一個麵容稚嫩的女孩不知從哪兒蹦了出來。
職業習慣讓唐婉迅速判斷出對方的年齡——絕對不超過二十歲。
“你好。”她淡淡回應,目光卻下意識掃視著四周。
“林柔,彆亂跑。”吧台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。
唐婉的視線隨之轉移。
男人膚色偏暖白,五官端正,一頭褐色的短發利落,他不是那種瘦削的臉型,臉上略帶了些稚嫩感,那是越看越養眼的一位。
目測身高有一米八,穿著最簡單的白色短袖襯衫,給人一種特彆安穩的感覺。
“抱歉,沒嚇到你吧?”男人聲音溫和,“她是我妹妹,有點冒失。”
“沒事。”唐婉扯了扯嘴角,目光仍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。
“想喝點什麼?”男人問。
“你們有什麼?”她語氣平淡。
“摩卡、美式、拿鐵、卡布奇諾……”
“一杯美式,不加糖。”唐婉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,聽不出任何情感。
“好的,三十。”林燁指了指櫃台上的收款碼,聲音溫和。
“嗯。”唐婉淡淡應了一聲,掃碼付款。
咖啡店裡安靜得隻剩下空調的嗡鳴和咖啡機偶爾的蒸汽聲。
林燁忽然開口,目光落在她身上:“警察?”
“對。”她頭也不抬。
“刑警?”
唐婉猛地抬眼,眼神銳利如刀:“不該打聽的彆打聽。”
“姐姐好凶……”林柔在一旁小聲嘀咕。
“小柔!”林燁低聲嗬斥,隨即歉意地看向唐婉,“抱歉,她年紀小,才十六歲,警官彆往心裡去。”
“沒事。”唐婉擺擺手,語氣緩和了些。
咖啡機“叮”的一聲輕響,咖啡好了。
林燁將紙杯裝進紙袋,遞給她時問:“是在這兒喝,還是帶走?”
“帶走。”
指尖相觸的瞬間,唐婉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攥住,猛地漏跳了一拍。
一股陌生的熱度悄然爬上耳尖,她迅速收回手,轉身推門離開,隻留下一句低沉的——
“謝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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