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良突然起身,打火機地合上:路上沒遇到什麼...特彆的人吧?
林燁和馬文忠正在物業中心調取建築圖紙,唐婉的電話突然接通。
進展如何?聽筒裡傳來熟悉的清冷嗓音。
林燁望著窗外漸濃的夜色:天氣悶熱,怕是要下暴雨。
我問的是你。唐婉的聲音軟了幾分。
一切正...話音未落,王強的緊急訊息彈出:【速來!目標持槍!】
兩人衝向十號彆墅時,監控裡顧良已掏出一把鋸短霰彈槍,槍管抵在吳靜太陽穴上。
永彆了,親愛的。他扣動扳機的瞬間,王強破門而入。
警察!放下武器!
顧良的子彈在門框上轟出碗口大的缺口。林警官,他冷笑著退向樓梯,怎麼沒帶那位漂亮的女搭檔?
林燁側身躲在承重柱後,碎石簌簌落在肩頭:你涉嫌故意殺人、組織賣淫、襲警...
罪名?顧良的狂笑混著槍聲回蕩在大廳,你以為我在乎多這一條人命?
閉嘴!林燁的聲音驟然拔高,在空曠的彆墅內回蕩。你報那麼多次警,就是為了偽裝成‘愛妻如命’的好丈夫吧?
顧良陰惻惻地笑了,眼中閃過一絲猙獰。聰明。
話音未落,一聲巨響,霰彈槍的火光在黑暗中炸開,鋼珠如暴雨般朝三人傾瀉而來。
林燁迅速側身翻滾,子彈擦著他的肩膀轟在身後的牆上,石灰飛濺。
林警官,這麼躲下去不是辦法!王強壓低聲音,額頭滲出冷汗。我繞後,找彆的入口,從背後包抄他!
林燁目光銳利,快速點頭:小心點。
王強弓著身子,迅速退向走廊深處。
與此同時,吳靜突然發難,猛地撲向顧良持槍的手。
你這瘋女人!顧良怒吼,槍口被死死按住,但他腳下毫不留情,一腳接一腳狠狠踹向吳靜的腹部。
呃——!吳靜悶哼一聲,臉色煞白,卻仍死死攥住槍管不放。
怎麼辦?馬文忠神色緊繃,低聲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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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燁眼神一沉,隻冷冷吐出一個字:
沒等馬文忠反應,林燁已如獵豹般衝出,一記淩厲的鞭腿狠狠掃向顧良的大腿根!
顧良吃痛,踉蹌後退,但霰彈槍仍緊握在手。
文忠,帶吳小姐走!林燁的聲音冷靜得可怕。
可你——
放心,林燁嘴角微揚,眼中戰意凜然,對付他,綽綽有餘。
馬文忠咬牙,一把拽起吳靜,迅速撤離戰場。
顧良獰笑,槍口再度抬起——
林燁早有防備,一個側滾翻躲到沙發後,子彈轟然炸開,羽絨如雪花般漫天飄散。
林警官,剛才不是挺威風嗎?顧良緩步逼近,語氣譏諷。怎麼,現在隻會躲了?
林燁目光掃過茶幾,忽然鎖定那隻金屬水壺。
他猛地抄起水壺,朝反方向狠狠一擲!
霰彈槍的子彈瞬間將水壺轟得四分五裂。
而就在這一瞬,林燁閃電般起身,抬手就是兩槍!
砰!砰!
子彈精準命中顧良的肩膀,鮮血瞬間浸透西裝。
卑鄙!顧良怒吼,脖頸青筋暴起,眼中殺意暴漲。
未等林燁喘息,顧良已如野獸般撲來,一記重拳狠狠砸向他的麵門!
林燁悶哼一聲,嘴角滲出血絲,但反應極快,反手扣住顧良手腕,一個迅猛的過肩摔將他狠狠砸在地上!
老實點!林燁膝蓋壓住他的後背,槍口抵住後腦。交代你的罪行,否則——
你以為……這就完了?顧良突然獰笑,另一隻手猛地從褲腰抽出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,直刺林燁咽喉!
——糟了!
千鈞一發之際,一聲槍響!
匕首應聲落地,顧良的手腕鮮血淋漓。
林燁側頭,隻見唐婉持槍而立,槍口硝煙未散,眼神冷冽如冰。
見林燁安然無恙,唐婉緊繃的肩膀終於微微放鬆。
她緩步走向顧良,軍靴踏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冷硬的聲響,隨即一腳將霰彈槍踢開,槍械滑出數米,撞在牆角發出沉悶的金屬聲。
顧良,她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,聲音如淬了冰,你涉嫌策劃多起謀殺案,現在正式逮捕你。
顧良仰躺在地,突然爆發出一陣癲狂的大笑,笑聲在空曠的彆墅內回蕩,混著窗外漸近的雷聲,顯得格外瘮人。
哈哈哈哈哈……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?他咧開的嘴角沾著血絲,眼中閃爍著扭曲的快意,遊戲才剛開始——
唐婉懶得再聽,乾脆利落地反剪他的雙手,一聲銬上手銬。
她冷聲下令。
大批警員迅速湧入,封鎖現場。當技術組撬開那兩間緊鎖的密室時,連經驗最豐富的老刑警都倒吸一口涼氣——
十個透明收納箱整齊排列,每個箱子裡分類擺放著女性的衣物、首飾、日記本,甚至還有精心塑封的發絲。牆上貼滿照片,所有受害者都被編號標記,而最新一張赫然是個紮馬尾的年輕女孩,照片旁用紅筆寫著xx大學,十三號實驗體。
最駭人的發現藏在承重柱裡。當電鑽破開混凝土,腐臭味瞬間彌漫整個空間——李愛玲的屍體以蜷縮的姿勢被封在柱中,蒼白的臉上凝固著驚恐。
畜生……馬文忠猛地扯下警帽,狠狠砸在地上。
仿佛連老天都看不下去,醞釀已久的暴雨終於傾盆而下。雨點砸在警車頂棚上,像無數憤怒的鼓點。
——
唐婉的私家車裡彌漫著熱巧克力的甜香。
林燁懶洋洋地窩在副駕駛,撕開錫紙包裝,將巧克力掰成兩半,一半塞進嘴裡,另一半自然地遞向唐婉。
補充能量。他含糊不清地說,嘴角還沾著一點可可粉。
唐婉沒接,隻是托腮望著他。雨水順著她的短發滴落,睫毛上還掛著水珠,在車內暖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。
槍法不錯嘛。她突然開口,尾音故意拖長。
林燁挑眉,慢悠悠擰開牛奶瓶蓋:還行,比某人教我的時候——他故意停頓,還差那麼一點點。拇指和食指比出個微小間距。
唐婉嗤笑,正要反駁,卻見他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三枚彈殼,輕輕放在她掌心。黃銅彈殼尚有餘溫,其中一枚還帶著硝煙痕跡。
這算什麼?她疑惑地撚起一枚對著光查看,戰後紀念品?
林燁忽然湊近,潮濕的呼吸拂過她耳畔:你就當定情信物。
去你的!唐婉耳尖發燙,攥拳捶向他肩膀,卻被他順勢捉住手腕。溫熱的唇瓣落在她光滑的手背。
雨刮器在車窗上劃出規律的弧線,氤氳水汽中,兩人的影子在玻璃上交疊成一幅朦朧的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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