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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古茗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沉寂——“想你的夜~”
他皺眉接起電話:“喂,什麼事?”
唐婉注意到他的臉色驟然陰沉,心裡一沉——出事了。
“知道了,我們馬上回去!”古茗掛斷電話,臉色鐵青,“媽的,偷孩子偷到老子地盤上了!”
“偷孩子?”唐婉幾人神色一凜,“會不會是陳花花?”
“不確定,但市裡的綠葉商超已經被封鎖了。”古茗抓起外套,“唐隊,一起過去看看!”
“走!”
——
1050,河西市,綠葉商超。
警笛聲刺破天際,數輛警車將商場圍得水泄不通。古茗一下車,就被眼前的陣仗震住了——市局、分局的刑警幾乎傾巢而出,特警全副武裝,警戒線拉得嚴嚴實實。
“什麼情況?”古茗大步上前,卻被一名特警攔下。
“什麼人?”
“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長,古茗。”她冷冷道。
特警確認身份後,立刻放行。
副隊長江路迎上來,臉色凝重:“古隊,唐隊,林警官!分局接到報案,一夥五六個人在商場裡見孩子就搶,好幾個母親護孩子時被打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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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商場保安及時關了門,他們沒跑掉。”
古茗掃了一眼四周的警力,氣笑了:“至於出動這麼多人?”
江路深吸一口氣,壓低聲音:“他們有槍。”
“五把。”他伸出手,五指張開,“——全是農村自製的土槍。”
商場內,燈光慘白,人群早已被疏散,隻剩下幾名保安和受傷的家長被警方安置在安全區域。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,仿佛一根繃緊的弦,隨時可能斷裂。
古茗戴上戰術耳機,低聲下令:“狙擊手就位了嗎?”
“已鎖定目標。”耳機裡傳來回音。
唐婉和林燁對視一眼,迅速檢查配槍,子彈上膛。
“江路,確認嫌犯位置。”古茗沉聲道。
“監控顯示,他們挾持了三個孩子,目前躲在二樓母嬰區,利用貨架作掩體。”江路調出商場平麵圖,快速標記位置,“他們情緒很激動,要求十分鐘內準備一輛車,否則……”
“否則什麼?”唐婉冷聲問。
“否則就開槍。”
林燁眼神一沉:“陳花花在裡麵嗎?”
“暫時無法確認,但根據目擊者描述,其中一名女性嫌犯年齡約五十歲左右,短發,穿深色棉襖。”
唐婉心頭一緊——和陳花花的特征高度吻合。
“談判專家呢?”古茗問。
“正在路上,但時間來不及了。”江路神色凝重。
古茗沉默兩秒,隨即果斷道:“不能再拖了,強攻。”
——
行動開始。
特警小隊無聲逼近二樓,唐婉和林燁從側翼包抄。母嬰區的貨架間,隱約傳來孩子的抽泣聲和嫌犯粗重的喘息。
“警察!放下武器!”古茗厲聲喝道。
回應她的是一聲震耳的槍響——“砰!”
子彈擦著牆壁飛過,火花四濺。
“媽的!”古茗咬牙,“他們有防備!”
林燁借著貨架掩護,迅速靠近聲源。透過縫隙,他看清了——五名嫌犯,其中一名短發女人背對著他,手裡死死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。
是陳花花嗎?
他無法確定,但此刻已無暇多想。
“唐婉,右側!”林燁低喝一聲。
唐婉會意,猛然閃身而出,槍口直指嫌犯:“放下孩子!”
電光火石間,那名短發女人猛地回頭——
一張陌生而猙獰的臉。
不是陳花花。
但林燁沒有猶豫,果斷扣下扳機——
“砰!”
子彈精準擊中對方持槍的手腕,土槍應聲落地。
“啊——!”女人慘叫一聲,鬆開了孩子。
“行動!”古茗一聲令下,特警瞬間突入,短短十秒內,五名嫌犯全部被製服。
——
危機解除,孩子們被安全救出,醫護人員迅速上前檢查傷者。
唐婉鬆了口氣,但眉頭仍未舒展:“不是陳花花……那她在哪?”
林燁盯著被押上警車的嫌犯,若有所思:“或許,我們一開始就想錯了方向。”
古茗走過來,拍了拍他的肩:“先回局裡審審這幫人,說不定能問出線索。”
唐婉點頭,目光掃過商場角落的監控攝像頭,忽然開口:“等等……如果陳花花沒參與這次綁架,那她回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?”
林燁沉默片刻,緩緩道:“也許,她根本不是會來報複的。”
“而是回來——”
“請觀世音菩薩保佑她不被抓。”
由於唐婉一行人並非本地刑警,審訊工作無法直接參與。她隻能等待。
兩天後,古茗才將完整的審訊資料交到她手中,厚厚一遝文件上還帶著油墨的溫度。
辛苦了。唐婉接過文件,指尖在紙頁邊緣輕輕摩挲。
古茗擺擺手,警服袖口沾著咖啡漬:天下刑警都是一家,說這些就見外了。
林燁已經迫不及待地翻閱起來。他的眉頭越皺越緊,最後幾乎擰成一個結。
唐隊,他抬起頭,聲音低沉,古隊抓的這夥人,和我們追查的嬰兒拐賣案不是同一批。
怎麼說?唐婉快步走到他身旁,紙張在她手中沙沙作響。
林燁指著審訊記錄中的關鍵段落:古隊的人反複詢問陳花花的事,五個人口徑完全一致——都說沒聽過這個名字。他拿起茶幾上的水杯,溫水潤過乾澀的喉嚨,如果是串供,不可能所有人都咬死說不認識。按常理,至少會有一兩個人故意承認,好擾亂偵查方向。
古茗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:我再去審一遍。
不必了。唐婉按住她的手臂,這夥人很可能還在我們沈安市活動。雖然都是搶孩子,但性質完全不同。她的目光掃過檔案上的照片,五個麵容憔悴的男人,眼神裡透著與社會脫節的茫然。
古茗重重坐回椅子上,皮革發出沉悶的呻吟:也是。這五個家夥剛出獄一個月,已經......她搖搖頭,完全跟不上社會節奏了,這才走了極端。
窗外,暮色漸沉。最後一縷夕陽透過百葉窗,在審訊資料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唐婉望著那不斷移動的光斑,忽然意識到——他們離真相,或許還有很長的夜路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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