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一上午簡單的了解,五個人這才緩緩的離開了分局。
孟旭走到大門口轉身對唐婉說“唐警官,你一定要把殺害許教授一家的凶手抓到,許教授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的。”
“放心吧,孟主任”我們公安機關一定會給許教授一家人一個交代的。
孟旭眼眶濕潤著離開了。
“唐隊”從許教授家裡采集要食物的兩個刑警也回來了,慢慢的三個大口袋“唐隊,這些袋子裡就是許教授家桌子的飯菜”刑警周海說道。
“行”馬上送去法醫室。
“好”周海帶著同事去了法醫室。
“鄧隊,你覺得這五個人中誰最像凶手”唐婉突然的問道。
鄧平疑惑的問“唐隊,你是懷疑這五個人有人殺害了許教授一家。”
“對,三個心理係的教授,兩個私人心理醫生,我感覺凶手就是在這五個人裡”唐婉沉著的說道。
“可是,沒有理由啊,五個人都是許教授的得意門生,犯罪動機沒有啊”鄧平不解的問。
“希望,這五個人沒有我希望的人”唐婉望著遠方說道。
下午兩點,陳靜拿出毒理報告遞給了唐婉“唐隊,根據毒理報告顯示,這一桌子上飯菜都有大量的毒鼠強”
唐婉的手指緊緊捏著毒理報告,紙張在她手中微微顫抖。毒鼠強...她低聲重複著這個名詞,眼前浮現出許教授一家三口倒在餐桌旁的現場照片。這種劇毒物質0.1克就足以致命,而報告顯示每道菜裡的劑量都遠超致死量。
凶手是要確保他們必死無疑。鄧平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,他額頭上的青筋清晰可見,這是有多大的仇恨?
陳靜推了推眼鏡,補充道:還有一個細節,毒鼠強被均勻攪拌在每道菜裡,說明下毒時間是在烹飪過程中,而不是上菜後。
唐婉猛地抬頭:也就是說,凶手很可能是能自由進出廚房的人?
或者是...鄧平若有所思,能指使彆人下毒的人。
先從孟旭開始查。她的筆尖在白板上留下一個鮮紅的圓點,作為心理係主任,他今天表現得太過激動。一個專業的心理學專家,按理說應該更善於控製情緒。
鄧平翻開筆記本:我查了她的背景。十年前他和許教授共同發表過一篇關於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論文,後來因為學術分歧分道揚鑣。五年前許教授在學術會議上公開質疑他新書的實驗數據。
學術糾紛...唐婉若有所思,足以成為殺人動機嗎?
對某些人來說,學術聲譽比命還重要。鄧平聳聳肩,特彆是孟旭這種把麵子看得極重的人。
唐婉轉向電腦,調出分局門口的監控錄像。畫麵中,孟旭轉身對唐婉說話時,左手一直插在口袋裡,右手卻在無意識地摩挲著西裝紐扣。
看這個微表情。唐婉暫停畫麵,放大孟旭的麵部特寫,他在說許教授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時,嘴角有輕微的抽動,這是典型的愧疚表現。
而且她堅持要我們給個,而不是說。鄧平敏銳地指出,用詞很耐人尋味。
唐婉的目光在剩餘的四張照片上緩緩遊移,指尖在桌麵上無意識地輕叩。
辦公室的燈光在照片表麵投下細碎的反光,讓每個人的麵容都顯得明暗不定。她的視線最終定格在孔雲龍那張戴著金絲眼鏡、麵帶微笑的證件照上。
鄧隊,她聲音低沉,你覺得他和孟旭,誰更像凶手?
鄧平抱著雙臂靠在窗邊,窗外透進的暮色將他半邊身子染成暗藍色。他皺眉回憶道:問訊時,孔雲龍的表現...太完美了。沒有悲傷,沒有震驚,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。他轉身麵對唐婉,一個正常人,聽到恩師全家遇害,怎麼可能那麼平靜?
唐婉拿起紅筆,在孔雲龍的照片上畫了一個刺目的紅圈,墨水在相紙上暈開,像一滴血。把孟旭和孔雲龍列為重點嫌疑人。她合上文件夾,紙張發出清脆的聲響,另外,我需要再去一趟許教授家,做更細致的現場勘查。
還有,她突然停下腳步,手指輕輕敲了敲太陽穴,我們得找個外援。
鄧平挑了挑眉:外援?誰?
唐婉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,眼中閃過一絲溫柔,但很快又被職業性的冷靜取代。等著看吧。她轉身時,馬尾辮在空中劃出一道利落的弧線。
走廊儘頭的窗戶半開著,初春的風帶著微涼灌進來。唐婉靠在窗邊,深吸一口氣才撥通電話。
喂——顧局。她的聲音不自覺地輕快了幾分。
電話那頭傳來顧長軍爽朗的笑聲:怎麼,你這丫頭終於想起來給我拜年了?我這紅包可都捂熱乎了。
唐婉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,遠處警局的霓虹燈牌已經亮起。先給您拜個晚年,新年快樂。她的語氣漸漸嚴肅,不過這次是有案子。龍虎區發生了滅門案,死者是沈安大學退休的心理係教授許國慶一家。
電話那頭的笑聲戛然而止。需要我做什麼?顧長軍的聲音立刻變得沉穩有力。
我想跟您要個人。唐婉的手指無意識地纏繞著電話線。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!
林燁。
電話那頭突然陷入沉默,唐婉甚至能聽到電流的沙沙聲。過了良久,顧長軍才開口,聲音裡帶著困惑:小婉啊,你是不是忙糊塗了?你和林燁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?你直接給他打個電話不就行了?還用得著走我這程序?
唐婉的臉頰微微發熱,她用手指輕輕敲擊窗框,節奏與心跳同步。顧局,我和林燁確實在一起了。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,但私人關係是私人關係,工作歸工作。我以女友身份找他幫忙,和您以局長身份調他來做犯罪心理側寫師,性質完全不同。
她停頓了一下,遠處傳來警笛的鳴響。這個案子太敏感,我需要一切程序都合規合法,不能給任何人留下話柄。
顧長軍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輕笑:好你個丫頭,現在做事越來越滴水不漏了。行,我這就給他打電話安排。
掛斷電話後,唐婉長舒一口氣,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微微出汗。
窗外,最後一縷夕陽的餘暉消失在地平線下。她摸著胸前的警徽,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她平靜下來。有林燁在身邊,那些輾轉難眠的夜晚,那些揮之不去的噩夢,似乎都能變得可以忍受。
辦公室的燈光在她身後拉出一道修長的影子,她整了整衣領,步伐堅定地走向會議室。案子還在等著她,而這一次,她不再是孤軍奮戰。
傍晚六點整,會議室的燈光在暮色中顯得格外明亮。
當林燁推開磨砂玻璃門時,皮鞋與地磚碰撞的清脆聲響讓正在討論的眾人同時抬頭。他一身筆挺的藏青色警服,肩章在頂燈照射下泛著冷光,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份未拆封的檔案袋。
林警官,好久不見。鄧平從轉椅上起身,椅子發出輕微的吱呀聲。他注意到林燁的領帶夾是嶄新的,銀色的表麵刻著細小的t.字樣。
林燁微微頷首,目光卻快速掃過整個會議室。好久不見。他的聲音低沉溫和,帶著專業性的克製,唐隊呢?問這句話時,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檔案袋的邊緣。
空氣中飄散著速溶咖啡的苦澀味道,鄧平正要回答,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。
唐婉帶著一陣淡淡的柑橘香氣走進來,發梢還沾著洗手間帶回來的水珠。看到林燁的瞬間,她的睫毛輕輕顫動,嘴角勾起一個轉瞬即逝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