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剛沉下來,村外的矮樹叢裡就鑽出來三個黑影,刀疤強走在最前麵,腰間的彎刀晃悠著,眼神直勾勾盯著村裡倉庫的方向——他白天探路時瞅見了,倉庫窗台上掛著好幾串熏臘肉,油亮亮的,看得他咽了半宿口水。
“大哥,聽說那林野有獵槍,咱們真要硬闖?”跟在後麵的瘦猴縮著脖子,往村裡瞥了眼,院壩裡的燈籠亮著,心裡發怵。
刀疤強啐了口唾沫,往手上搓了搓泥:“怕個屁!這時候他們早睡了,咱們摸進去拿了臘肉就跑,他就算醒了也追不上!”他說著抬腳往村頭的小橋走,橋板是臨時搭的木板,剛下過雨還沾著泥,他走得急,腳下一滑,差點摔下去,幸好扶住了旁邊的樹乾。
“廢物,走路都不利索!”刀疤強罵了瘦猴一句,其實是掩飾自己的慌張,接著壓低聲音,“跟我來,繞到倉庫後牆,那裡有個通風口,上次看了能鑽進去。”
三人貓著腰繞到倉庫後牆,刀疤強讓兩個小弟扶著牆,自己踩著他們的肩膀往上爬,剛夠到通風口的鐵網,就聽見“嘩啦”一聲——鐵網是林野白天特意加固的,他一拽沒拽開,反而重心不穩,從兩個小弟肩上摔了下來,屁股正好砸在旁邊的泥坑裡,濺起的泥點子全糊在臉上,連鼻子裡都吸了點泥。
“大哥!你沒事吧?”瘦猴趕緊伸手拉他,結果刀疤強一拽,把瘦猴也拉進了泥坑,兩人滾在一堆,渾身都是黑泥,活像兩隻剛從田裡爬出來的泥鰍。
第三個小弟沒敢上前,站在坑邊直哆嗦,突然看見倉庫的燈亮了,嚇得大喊:“大哥!燈亮了!他們醒了!”
刀疤強剛從泥坑裡爬起來,聽見這話更慌了,顧不上擦臉,就往倉庫窗戶跑——他還惦記著那串臘肉,伸手就去夠窗台上的繩子,結果手剛碰到臘肉,腳下突然一絆,原來是林野白天在窗下挖了個半尺深的淺坑,裡麵鋪了層乾草,他沒看見,直接摔了個“狗啃泥”,臘肉也跟著掉在地上,沾了滿是泥的草屑。
“誰在那兒鬼鬼祟祟?”林野的聲音從倉庫門口傳來,手裡舉著獵槍,身後跟著蘇晴和李蓉,燈籠的光把刀疤強的狼狽樣照得清清楚楚——臉上掛著泥,衣服濕透,頭發上還沾著草屑,手裡攥著的臘肉全是泥,根本沒法吃。
刀疤強想爬起來跑,結果剛起身,就被李蓉扔過來的漁網纏住了腿——那是村裡捕魚用的舊漁網,網眼不大,一纏就緊。他越掙紮,漁網纏得越厲害,最後整個人摔在地上,像個被捆住的粽子,隻能在泥裡撲騰。
“這不是刀疤強嗎?怎麼改行玩泥巴了?”李蓉叉著腰笑,蘇晴站在林野身邊,忍不住捂嘴笑,燈籠的光映在她臉上,眼裡滿是笑意。
刀疤強臉漲得通紅,想罵卻嗆了口泥,咳嗽了半天,指著林野說:“你……你們等著!老子下次一定……”
“下次再來,我就把這泥坑挖深點,讓你好好洗個澡。”林野往前走了兩步,獵槍的槍口對著他,“趕緊滾,再敢來,就不是摔泥坑這麼簡單了!”
瘦猴和另一個小弟趕緊上前,好不容易把刀疤強從漁網裡解開,三人連滾帶爬地往村外跑,跑的時候還踩空了好幾次,刀疤強的彎刀都掉在了泥坑裡,也沒敢回頭撿。
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,李蓉撿起地上的彎刀,笑著說:“這刀疤強,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,不僅沒拿到臘肉,還丟了刀,估計得氣好幾天。”
林野彎腰把地上的臘肉撿起來,遞給蘇晴:“可惜了這串臘肉,沾了泥,得好好洗乾淨才能吃。”
蘇晴接過臘肉,看著林野臉上的笑意,伸手幫他擦去嘴角的泥點——剛才追出來時,他不小心蹭到了:“他們這下肯定不敢輕易來了,也算解氣。”
林野握住她的手,往倉庫裡走:“多虧你之前提醒我,在窗下挖個淺坑,不然還真讓他們得手了。”
倉庫裡的炭火還沒滅,暖融融的。林巧已經燒好了熱水,看見他們回來,笑著說:“剛才聽見外麵的動靜,就知道刀疤強肯定出醜了,快洗洗手,我煮了紅薯湯,暖和暖和。”
蘇晴把臘肉拿去清洗,林野坐在炭火旁,想起刀疤強摔在泥坑裡的樣子,忍不住笑了——這災年裡,能看著反派出醜,看著身邊的人都好好的,就是最踏實的幸福。
就在這時,村外傳來刀疤強的吼聲:“林野!你給老子等著!下次老子帶更多人來!”
李蓉趴在窗戶上往外喊:“先把你臉上的泥洗乾淨再說吧!”
倉庫裡的人都笑了,炭火的光映在每個人臉上,暖得能把夜的冷都驅散——哪怕反派還會再來,隻要他們在一起,就什麼都不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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