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連兩次出醜,刀疤強憋了一肚子火,在破廟裡跟小弟們蹲了三天,終於又琢磨出“新目標”——村裡的醃菜窖。災年裡新鮮菜少,醃菜耐放還下飯,他聽說林野他們在地窖裡醃了幾十壇辣白菜和酸豆角,想著偷回去不僅能自己吃,還能拿到鎮上換點糧食。
這次他學“精”了,不僅讓小弟白天假裝砍柴,摸清了醃菜窖在村東的土坡下,還特意帶了塊厚木板,說好了地窖口的木蓋重,得用木板墊著才好掀開。
“大哥,這次咱可彆再弄錯了,上次的糞坑味兒我現在想起來還想吐!”一個小弟搓著手,往凍得發紅的臉上哈了口氣,眼神裡滿是忌憚。
刀疤強踹了他一腳,咬著牙說:“再敢提糞坑我撕了你的嘴!這次我親自確認過,土坡下那窖口有青苔,就是醃菜窖沒錯!”他說著扛起木板,領著四個小弟往村東摸去——夜裡沒風,隻有月光灑在地上,把影子拉得老長,連踩在凍草上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楚。
醃菜窖的木蓋果然沉,刀疤強讓兩個小弟按住木板,自己和另外兩個小弟使勁往上掀。“吱呀”一聲,木蓋終於被掀開,一股酸辣的香味瞬間飄了出來,勾得小弟們直咽口水。
“快!下去搬壇子!”刀疤強急著搶功,第一個踩上通往窖底的木梯——那木梯是林野特意換的舊梯,最下麵兩根橫檔早就鬆了,隻輕輕綁了點麻繩,就等著有人上鉤。
剛往下爬了兩步,木梯突然“哢嚓”一聲,最下麵的橫檔斷了!刀疤強沒防備,整個人“撲通”摔進窖底,正好撞在一壇剛醃好的辣白菜上。壇子“嘩啦”碎了,紅色的辣油和切碎的辣椒灑了他滿身,連眼睛裡都濺進了辣油,疼得他眼淚直流,嘴裡還不停喊:“辣!辣死老子了!”
窖口的小弟們慌了,第一個想下去拉,結果剛踩上木梯,另一根橫檔也斷了,整個人跟著摔了下去,正好壓在刀疤強身上,又撞碎了旁邊一壇酸豆角,酸水順著刀疤強的衣領往脖子裡流,又酸又辣,滋味彆提多難受了。
“誰在下麵吵吵?”林野的聲音突然從窖口傳來,手裡舉著的燈籠照亮了窖底的慘狀——刀疤強躺在碎壇子和醃菜裡,臉上掛著辣油和酸水,頭發上還沾著白菜葉,活像個剛從醃菜壇裡撈出來的“醃人”,旁邊的小弟也沒好到哪去,酸豆角掛在衣角,正不停地咳嗽。
蘇晴和李蓉跟在林野身後,蘇晴捂著嘴笑,連眼睛都彎了:“刀疤強,你這是饞我們的醃菜了?也不用親自跳進去‘入味’吧?”
李蓉更是叉著腰調侃:“上次是糞坑‘泡澡’,這次是醃菜‘打滾’,下次你是不是想試試我們的糧倉,跟玉米囤睡一覺?”
刀疤強在窖底氣得渾身發抖,想爬起來卻被碎壇子紮了手,疼得他直咧嘴,嘴裡還硬撐:“林野!你……你又設套坑我!有種咱們光明正大打一架!”
“光明正大?你大半夜來偷醃菜,也好意思說光明正大?”林野往下扔了根繩子,“想上來就自己抓著繩子爬,不然就留在下麵當‘醃菜’,等開春了我們再撈你。”
窖口的三個小弟早嚇傻了,想跑卻被林巧和王嬸堵住——她們手裡還拿著曬衣服的竹竿,一左一右擋在路口,根本沒給他們逃跑的機會。
刀疤強沒辦法,隻能忍著辣和疼,抓著繩子往上爬,爬的時候還蹭掉了不少白菜葉,辣油順著繩子往下滴,連林野的燈籠上都濺了幾滴。好不容易爬上來,他剛想喘口氣,就被李蓉用竹竿戳了戳後背:“趕緊滾,再敢來,下次我們就把醃菜窖的口封死,讓你在裡麵待個夠!”
刀疤強不敢多留,帶著小弟們灰溜溜地跑,跑的時候還因為身上的辣油滑了好幾跤,連掉在地上的木板都沒敢撿。看著他們的背影,王嬸忍不住笑:“這刀疤強,真是越來越沒用了,偷個醃菜都能把自己弄成這樣。”
林野低頭看了看窖底的碎壇子,笑著對蘇晴說:“幸好咱們醃的多,碎了兩壇也不礙事,明天再補醃就是。”
蘇晴點點頭,伸手幫他拂掉肩上的白菜葉:“剛才看他那模樣,我都快笑出聲了,辣得眼淚直流,還嘴硬呢。”她的指尖蹭過林野的肩膀,帶著點暖,把夜裡的冷都驅散了些。
林野握住她的手,往村裡走:“回去吧,外麵冷,我讓林巧熱了紅薯粥,喝碗暖暖身子。”
灶房裡的炭火還旺著,紅薯粥的甜香飄在空氣裡。林巧把粥盛好,笑著說:“剛才聽見外麵的動靜,就知道刀疤強肯定又出醜了,快喝粥,粥還熱著。”
蘇晴坐在林野身邊,幫他舀了一勺粥:“下次咱們可得把窖口的木梯換牢點,彆再讓他摔進去,不然咱們的醃菜都要被他糟蹋了。”
林野笑著點點頭,喝了口粥,甜香混著暖意,從喉嚨一直暖到肚子裡。窗外的月光正好照進來,落在兩人身上,暖融融的——哪怕刀疤強還會再來,隻要他們在一起,再狼狽的鬨劇,再冷的冬天,都能變成笑著扛過去的日子。
第二天早上,村裡的人聽說了刀疤強的糗事,都笑得合不攏嘴,連煮早飯的時候都忍不住調侃:“今天的醃菜可彆放太多辣,免得像刀疤強似的,辣得眼淚直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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