臘月初的風刮在臉上像刀子,村西頭的小河結了層薄冰,陽光照在上麵,晃得人睜不開眼。刀疤強蹲在河對岸的土坡後,盯著河邊的取水點——這次他不偷糧也不碰菜,琢磨著斷村裡的水源:隻要往水裡倒點爛草和泥巴,村裡人沒水喝,早晚得把存糧交出來。
“大哥,這冰麵能站人不?彆掉下去了!”小弟縮著脖子,盯著河麵的薄冰,上次糞坑和醃菜窖的陰影還沒散,心裡發怵。
刀疤強踹了他一腳,從麻袋裡掏出一把爛草:“廢物!薄冰怕什麼?咱們倒完就跑,等他們發現水臟了,咱們早躲遠了!”他說著拎起麻袋,小心翼翼往冰麵走——那薄冰是夜裡剛結的,林野早上還特意在取水點周圍的冰麵撒了點草木灰,假裝是防滑,其實是標記出冰最薄的地方,就等著有人來“踩坑”。
剛走到離取水點兩步遠的地方,刀疤強腳下突然一滑,手裡的爛草撒了一地,整個人“撲通”一聲掉進冰窟窿裡!河水冰得刺骨,瞬間浸透了他的衣服,他掙紮著想爬上來,卻被冰碴劃破了手,剛抓住一塊冰,冰麵又“哢嚓”裂了個口子,把他重新拽回水裡。
“大哥!”三個小弟慌了,想上前拉,卻被突然跑來的一群鴨子攔住——那是村裡養的麻鴨,冬天喜歡在冰麵附近找食,見有人掉水裡,以為是來搶食的,圍著冰窟窿“嘎嘎”叫,還時不時用嘴啄刀疤強伸出來的手。
“滾開!你們這群破鴨子!”刀疤強氣得罵,手卻被鴨嘴啄得生疼,剛想再掙紮,就看見林野和蘇晴舉著木勺走過來——他們本來是來河邊打水,正好撞見這出鬨劇。
“刀疤強兄這大冷天的,是來給鴨子當‘魚餌’的?”林野笑著停下腳步,陽光照在冰麵上,正好映出刀疤強凍得發紫的臉,他的頭發和眉毛上都結了冰碴,像個剛從冰窖裡撈出來的雪人。
蘇晴捂著嘴笑,手裡還拎著個布包:“我早上還跟林野說,冰麵薄得很,得小心走,沒想到真有人這麼‘勇敢’,大冷天跳河遊泳。”
刀疤強在水裡凍得牙齒打顫,卻還嘴硬:“林野……你彆得意!我就是腳滑……等我上來,看我怎麼收拾你!”
“先顧好你自己吧,再泡一會兒,恐怕要凍成冰雕了。”李蓉扛著鋤頭走過來,還帶了根長木杆,“要拉你上來可以,先答應以後彆再來村裡搗亂,不然就讓你跟鴨子作伴。”
刀疤強沒辦法,隻能咬著牙點頭:“我……我答應!快拉我上去!”
林野接過木杆,遞到刀疤強手裡,和李蓉一起把他拉了上來。刀疤強渾身濕透,凍得直哆嗦,剛想站穩,又被腳下的冰滑了一跤,正好摔在鴨群裡,被鴨子啄得嗷嗷叫,三個小弟趕緊上前扶他,卻也被鴨子追著跑。
“趕緊滾,再敢來,下次就不是掉冰窟窿這麼簡單了!”李蓉叉著腰喊,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,忍不住笑。
林野轉身看向蘇晴,見她手凍得發紅,趕緊把自己的手套摘下來給她戴上:“彆站在風口,咱們回去吧,水也彆打了,灶房裡還有存水。”
蘇晴點點頭,任由他牽著往村裡走,手套裡的暖意順著指尖往心裡滲:“剛才看他被鴨子啄,我都快笑出聲了,這下他肯定不敢再來了。”
“不一定,他那性子,說不定還會琢磨彆的歪主意。”林野握緊她的手,“不過沒關係,咱們隻要守好村子,再笨的主意,也能應付。”
灶房裡的炭火正旺,林巧已經煮好了熱湯,看見他們回來,趕緊端上來:“快喝點熱湯暖暖身子,剛才聽見河邊的動靜,就知道刀疤強又出醜了。”
蘇晴喝著熱湯,看著林野幫她擦去鞋上的冰碴,心裡暖融融的。窗外的風還在刮,卻好像也沒那麼冷了——隻要他們在一起,再冷的冬天,再蠢的反派,都能笑著扛過去。
村外傳來刀疤強氣急敗壞的吼聲:“林野!鴨子!你們等著!下次我帶網來抓了這群破鴨子!”
林巧趴在窗戶上喊:“先把你身上的水擰乾再說吧!彆凍感冒了!”
灶房裡的人都笑了,熱湯的香氣混著炭火的暖,成了這寒冬裡最踏實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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