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剛亮透,阿力就扛著把磨尖的鐵鍁站在院門口了——他昨晚跟林野說,礦洞入口雖然塌了半截,但往裡走三丈遠的“工具棚”沒被埋,以前存過裝水的鐵桶和撬石頭的撬棍。
“那棚子是用鐵皮搭的,防水,”阿力往礦洞的方向抬了抬下巴,“就是入口的土鬆,得先清碎石,彆驚動上麵的土層。”
林野帶了麻繩和帆布手套,又讓王小柱拿了捆乾稻草——萬一有小落石,能墊在腳下防滑。蘇晴把藥包塞給林野:“帶點止血的草藥,礦洞潮,劃破皮容易發炎。”
到了南坡礦洞,阿力先蹲在入口邊扒開雜草,露出半塊刻著“采區3號”的舊木牌:“就是這兒,我先鑽進去探路,你們彆跟太近。”他貓著腰鑽進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,沒一會兒就探出頭喊:“安全!工具棚沒塌,就是門被石頭抵住了!”
林野和刀疤強跟著鑽進去,礦洞裡的潮氣裹著土腥味撲過來,阿力正用鐵鍁撬抵著門的碎石:“棚子門是鐵皮的,沒鏽透,撬開就能進。”
撬棍剛碰到石頭,頂上突然掉下來幾塊碎土,阿力立刻喊“低頭”,幾個人都縮了縮肩,碎土落在帆布手套上,沒傷到人。“這兒的土被雨水泡軟了,輕著點,”阿力放緩動作,一點點把碎石挪開,“以前礦上安全員說,這種土坡洞,雨天後不能急著動。”
等門撬開,工具棚裡的東西果然沒受潮:靠牆擺著兩隻半人高的鐵桶,桶身鏽了層黃漬,卻沒漏;牆角堆著三根撬棍,木柄雖然裂了縫,鐵頭還亮著;最裡麵還有卷疊得整整齊齊的厚帆布,比之前的油布更結實。
“鐵桶洗乾淨能裝水,比陶缸耐摔,”林野摸著桶邊的鏽痕,“撬棍能用來加固柵欄的地基,帆布能蓋在囤貨棚頂上,比原來的布防水。”
幾個人把東西往外運時,阿力突然從棚角摸出個舊鐵鍋:“這鍋是以前礦上做飯用的,底沒漏,就是黑了點,刷乾淨能燉菜。”
等把鐵桶、撬棍、帆布和鐵鍋都運到坡下,太陽已經升到頭頂。王小柱蹲在鐵桶邊,用石頭刮桶上的鏽:“林哥,這桶能裝兩擔水,掛在井邊,接滿了就能直接拎去菜窖澆菜!”
回村的路上,阿力扛著撬棍走在最前麵,路過菜窖時突然停腳:“這菜窖的地基有點鬆,用撬棍能把木柱往土裡砸深點,比手按得牢。”
剛進院,張奶奶就湊過來看鐵鍋:“這鍋好!比我那口小鍋深,今晚燉薺菜土豆,能裝半鍋!”她顛了顛鍋,又摸了摸帆布,“這布厚,蓋在囤貨棚上,下再大的雨都不怕漏了!”
下午,刀疤強和阿力用撬棍把菜窖的木柱砸深了半尺,木柱穩穩地紮在土裡,晃都晃不動;王小柱和後生們把鐵桶刷得發亮,掛在井邊的木架上,接了半桶雨水,澄得透亮;蘇晴把帆布鋪在囤貨棚頂上,用麻繩拴緊四角,帆布上的土漬被風一吹,露出深藍的底色。
傍晚時,張奶奶的薺菜土豆燉好了,鐵鍋架在灶房的土灶上,香氣裹著熱氣飄滿院。大家圍坐在灶房外的石桌旁,鐵鍋裡的土豆燉得爛軟,薺菜的鮮混著土豆的甜,舀一勺能暖到胃裡。
阿力捧著碗蹲在石桌角,喝了口湯突然笑了:“以前礦上燉菜,隻有鹽,沒這麼香。”刀疤強往他碗裡夾了塊土豆:“以後這兒的菜,有鹽有菜,管夠。”
林野看著井邊晃著的鐵桶,囤貨棚頂上的厚帆布,還有石桌上冒熱氣的鐵鍋,把新物資添在清單上:“新增:鐵桶2個儲水用)、撬棍3根加固地基)、厚帆布1卷囤貨棚防水)、舊鐵鍋1口燉菜用)”。清單上的字跡越來越密,像這村子裡的東西,越攢越多,越攢越暖。
晚風裹著灶房的煙吹過來,囤貨棚上的帆布輕輕晃,井邊的鐵桶映著夕陽,亮得像塊新的。林野咬了口土豆,軟綿的香裡裹著薺菜的鮮——這礦洞的餘藏,不是撿來的東西,是藏在泥窪裡的盼頭,挖出來,就能把日子焐得更熱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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