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稱為槐歌的人像是看見什麼洪水猛獸般,登時嚇得渾身一激靈。
隻見黑暗中漸漸走出了一人。
那人同樣一身白色道袍,一頭白色短發,他三七分最外圍兩撮卻是黑色的。
更驚奇的是,他的白瞳中醞釀著一顆小型的藍色風暴,那風暴圖形在他的眼眸中不停運轉。
關鍵是他身後背著一個巨大的黑色布包,顯得極其突兀。
槐歌見到此人,上一秒的狠戾在一下秒完全泄了氣。
猶如小弟一般弓著身子不敢看他。
此人低頭看了一眼奄奄一息,以及陷入昏迷的兩人後,便將目光重新放到了槐歌身上。
槐歌受到這目光注視,不由渾身緊繃,有些緊張的開口:
“雪,你怎麼在這……”
他話還未完,下一秒這男子像瞬移般徑直來到了槐歌麵前。
“你覺得……”
男子說話間,槐歌便對上了那男子的瞳孔。
白瞳中的風暴,在自己的眼中也映射出了一個風暴。
陡然間槐歌的身子竟也跟著扭曲,身體四分五裂像是風暴的形狀般。
他表情變形還未來得及求饒便渾然爆開。
一滴血肉都沒留下,身上的布料撕成絲絲碎片飄蕩在空氣中,接著落到地麵,無聲消弭於雪色的風暴之中。
“你還有活著的機會嗎。”
風暴結束,話音落。
雪神色冰冷的回頭往前走。
而他赤腳走過的地方,那些痕跡又很快被雪花覆蓋,仿佛從未出現。
待阮嫵趕到,兩人已經被雪淹沒,凍的渾身發紫。
阿木來時,看到這一幕感到不敢相信。
“這都是他們做的……那雪呢?”
這裡已經看不出打鬥的痕跡了,什麼都沒留下。
看來那兩人已經被解決了。
隻是這個兩敗俱傷的結局是她沒想到的。
聽到阿木這麼說,阮嫵開口:
“雪?你的隊友都拋棄你了,你還想著他呢。”
聽到這句話阿木當場急了。
“雪才不會拋棄我!你懂什麼!”
看著阿木情緒當場急躁了起來,像是戳中了他痛處,阮嫵連忙改口:
“我說錯話了,我跟你道歉。”
說完拍拍阿木的腦袋,阿木的情緒歇了下來,但仍舊氣的臉紅脖子粗。
看那樣氣還沒有完全消下去。
“阮嫵,禮宴的情況很不好,他渾身很燙,怎麼都醒不過來。”
阮嫵還在想怎麼補救時,一旁的風作打斷了她。
他們來時風作動作很快,立馬去給禮宴治療,傷口是好了,但那體溫如何也降不下去。
“怎麼回事?”
阮嫵來到禮宴身邊,她一靠近,禮宴頸間的咒紋竟開始發亮,變得極其灼熱。
禮宴沉重的呼吸中,似是感受到這股苦處。
此刻竟似是難受的輕吟了一聲。
聽見這聲音阮嫵如遭雷擊,當場愣在了那裡。
“怎麼了?”
看見阮嫵愣在原地,風作不禁一臉疑惑的看向阮嫵。
阮嫵連忙搖頭快速按住了禮宴的手臂。
隻是她蹲下時,風作無意間發現了她已然泛紅的耳根。
“這裡我來,你去看看李少尉吧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