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是阮嫵的眼神太過直白,雪看懂了她眼中無法解開的疑問。
可他做的一切,從來沒有指望彆人理解過。
心中堅定這個信念後,他眸中的風暴加速運轉,那眼神是勢不可擋的決意。
海嘯終將抵達,一片片雪花彙聚成浩瀚雪海儘數落下。
阮嫵看著眼前遮天蔽日的雪花,心中也湧現出莫大的壯意,當即閉眼,切斷感知準備迎接即將排山倒海的雪崩。
可真當雪花觸碰到她身上時,她感覺周圍突然變得寧靜了。
她聽不到任何聲音,也沒有和有淫待在一起時的耳鳴。
甚至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。
像是待在一片片的羽毛中,那些羽毛撫著她的皮膚,令她又癢又溫暖。
舒服地令她想倒頭就睡一覺。
阮嫵不禁開始感受著周圍的一切。
發現她好似身處一片白色的泡沫中,這些泡沫將她包裹,貼著她皮膚的地方反而感覺到暖意。
她如今成為半屍,對冷熱的感知實際上並不明顯。
若說這是幻境,可是如此真實的幻境如何才能做到呢?
阮嫵細細打量發現這些依舊是雪花構成的。
這些雪花似乎緊緊將她包圍,組成了一個球體,讓她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響動。
阮嫵想觸碰這些雪花,卻發現自己被這些雪花裹緊,依舊無法動彈。
不禁覺得有些無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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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應該是雪為了防止她受到波及特意做的屏障吧,或許風雪結束,這一切都結束了。
阮嫵這樣想著。
不知過了多久,耳邊終於傳來了絲絲的呼嘯聲。
很輕微,但她還是聽見了。
阮嫵抬起頭,發現麵前的雪中有一塊出現了一道不明顯的裂痕,阮嫵發現此刻能動了,隻是略微抬手,那道裂縫一觸便裂開了。
“啪——”
這道屏障,應聲而碎。
阮嫵也得已看見了外麵的場景。
原本的大廈早已不見蹤影,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雪山。
有淫半坐在地上,墨綠的披風已經破碎,頭發也悉數散落在額前。
他咳嗽兩聲,竟各個咳血,額頭不斷的滲出血液,從額前流到脖頸,看來重傷不已。
本以為一隻手便能接下此招,有淫終究還是太低估了雪。
可雪呢?
看見遠處的雪地上躺著一具破敗的身子,阮嫵渾身一顫,當即踉蹌著跌倒在那具身體眼前。
“雪?”
阮嫵有些不敢置信的呼叫一聲。
留給她的,隻有一頭白發的背影。
“雪?”
阮嫵又呼喚一聲,見他沒有回應,祈禱似的希望此人不是他。
可當她翻開此人看見麵容,阮嫵心也跟著略微顫抖了。
雪原本黑發帶著少量的白發,如今全都變成了白發。
他的麵容也變得蒼老至極,宛若一具死亡地底多年的塚中枯骨。
可溫熱還未冰冷的皮膚,又訴說著他剛剛還鮮活的事實。
“雪。”
阮嫵帶著顫抖的聲音,扶起雪的身子。
將他枕在膝上,卻感受不到一絲心臟律動的聲音。
阮嫵倔強的抬起頭,忍住此刻不落淚。
眼睛望上黑暗的天空,卻發現不知何時雲層散儘,稀鬆的散布著幾顆零星。
雪停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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