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際上她從不相信任何人。
與其說不相信,應該是不敢相信。
這個世界,她早就知道可以依靠的隻有自己而已。
她看著就在眼前的這隻手……
回想起那時他支支吾吾的開口,“……你討厭我嗎?”
很早之前他們就一直沒有互相了解。
她的回答也隻是“不討厭”。
過去是……現在也是。
實際上某些事情從未改變過。
阮嫵抬眸看向風作。
他的眼眸中帶著希望。
純白的眼眸中映上藍色。
之前無法抓住的那一瞬間,現在她好像突然明白那是什麼了。
他們即便相遇,一個卻像是擦過天際的流星,隻是短暫相遇,最後與星球隻是無限拉遠。
人內心缺失的空洞無法填補。
那時她無法理解他的世界,而他也如此。
現在他連自己的那份回憶都已丟失,但他眼中帶著光芒,那份空洞好像已被填補。
果然,他如此,自己也是一樣。
還是想要去相信啊……
是她傻嗎?
阮嫵伸出的雙手,兩人手心在緊握那一刻,爆發出銳利的光芒。
在這光芒中,雪和渚站在一旁表情並無多大變化。
對於這個結局並不意外。
或許就是因為太清楚了,他們才會同時喊出聲來。
不過也正是這樣,才是他們認識的阮嫵吧。
換做彆人,隊伍裡也不可能同時存在雪和渚,甚至有淫這樣的存在……
光芒散去,兩人鬆開手時,兩人的手掌間矗立著一片散發著光芒的銀葉子。
風作伸手捏住了這片葉子。
還沒待阮嫵詢問這是什麼,風作便開口道:
“風作家沒有教過我預知術,但我母親教過我一種古老的小法術。
我已經不記得我的母親具體來自哪裡了,她說這是信仰神明的信徒最虔誠的契約,咒言是此生永不背叛。
誓約一旦形成,便不可能違背。”
“信徒?”
聽見這詞語,煢明總感覺這個詞好像在哪聽過。
“怎麼了?”
雪看向煢明。
煢明看他眼底有著擔憂,自己記憶模糊,記岔了也說不定,這種情況可不能亂說。
煢明當即尷尬的笑笑。
“人老了不中用,覺得耳熟,卻想不起來具體要說什麼了。”
見此雪不好再說什麼,又回過了頭。
風作走到渚的身邊企圖拿過那塊手骨。
即使渚對風作仍不相信,但還是將手骨給了他。
看著自己手中的手骨,風作隻是輕輕掰開那手骨便打開了。
其中緊握的東西也顯露了出來。
那是一顆紅色的菱形晶石。
質感看起來灰撲撲的,他們感受不到任何特彆。
但這顆晶石完全出現後,其中蘊含的能量讓渚感受的更明顯了,連阮嫵都感受到了其中能量的波動。
好像就是這股能量在吸引他們靠近。
風作拿出手中的銀葉子,將它和這塊晶石放了在一起。
他隻是輕輕一捏,那塊銀葉子竟然纏繞著晶石開始變形,那顆灰撲撲的晶石質感也開始轉變,最後兩者相交變成了一塊耳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