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作躺在休息倉中,周圍的藍光將他包裹在其中,顯得他的臉色更為蒼白了幾分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
第一眼看見阮嫵的時候,荀釉眼中就出現了驚訝,同時也感覺鬆了一口氣。
“雪送過來時他的傷勢已經愈合了一部分,但是整個人不知道為什麼變得有點神誌不清了。
我試著用催眠引出他的記憶,但不知道是不是語言部分也受到了影響,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,很難搞。”
交談間,荀釉遞給了阮嫵一遝資料,這上麵記載的應該都是催眠時的內容。
“能再試著催眠一次讓我看看嗎?”
“可以,但你得做好準備,催眠後的他,和你以前見到的完全不一樣。”
說完他按下了休息倉旁的一個按鈕,床墊下彈出四條綁帶將他捆的死死的。
荀釉拿出一支藥劑注射到風作的體內。
配合他的話術和藥劑的效果,展示了他的催眠過程。
“現在,你可以睜開雙眼了。”
荀釉話結束那一秒,風作的眼睛猛然睜開。
對視上這一眼,阮嫵渾身一震。
他那淡藍色的眸中,之前蘊藏的那股星光早已不再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戾氣。
“你最不願回想的過去裡,你看見了什麼?”荀釉又問了一遍之前問過的問題。
“魚……好多魚……啊……”
他也重複著與之前回複過的,一模一樣的答案。
說完他身子猛地一動。
即便被繃帶捆死,他的身體在繃帶下還是不可抑製的抽搐了起來。
這應該就是之前提到過,讓他受到刺激的片段。
可是這個魚是什麼意思?
阮嫵想半天都想不明白,阮嫵望向荀釉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。
兩人麵麵相覷,荀釉也無從解答。
他望向沉浸在回憶中的風作,皺著眉頭開口: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我叫誘色。”
“你是誰?”
“我是……”
他說話間帶著停頓,有時隻能兩個字連在一起,說到這時,他瞳孔猛地一縮。
“我是最初始的啟迪,我的未來,就是你們的未來……”
隨著他逐漸激蕩的語氣,空中猛然蕩出一陣猛烈的白光。
這白光似是一道氣波,生生將兩人撞開幾米遠。
可那白光還未停止,一直在不斷散發出新的白光。
荀釉忍痛來到他身邊在他頸部一點,風作直接陷入了昏迷。
荀釉抬頭望向阮嫵。
“你現在明白,為什麼我不讓他醒了吧。”
阮嫵同樣狼狽的站起。
“這是他的第二人格?”
“他之前不像是人格分裂患者,但眼下這種情況除了人格分裂,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釋。”
如果風作是她的禁閉者,她用入夢一探便知,可惜不是。
阮嫵拉起荀釉,正準備用異能卻被荀釉阻止了。
“我不用,已經習慣了。”
荀釉吐了一口血站起,臉色沒有大恙,反而看起來渾身氣爽的,阮嫵雖不解但還是收回了手。
“倒是你這幾天出去還好嗎,異能都進階了。”
荀釉突然略帶關心的語氣開口,令阮嫵有些不自在,但她還是如實答道:
“不好。”
荀釉隻是跟她接觸了一下便察覺了。
阮嫵歎了口氣有些挫敗的坐到了休息艙邊沿。
有太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了。
離去前那個奇怪的夢境,還有始終不知道是誰,一直在他們身邊卻無人能察覺的神秘人。
阮嫵望向荀釉,“那些攻擊他們的人長什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