禮宴在最後,望向阮嫵的眼神中卻多出一抹意味深長。
“好像有點同情你了。”
這種一個比一個變態的隊伍裡,想要不被這種影響吞沒,就隻能掙紮出自己的路,繼續不斷往前,一刻都不能鬆懈。
而這個隊伍的引領者卻是一位擁有治愈異能、又感性的女性。
想必她要承受的壓力,比一般人要多的多。
阮嫵感受到這抹注視的目光,渾身肌肉不禁緊繃起來。
在一旁的渚很快察覺到這抹異常,“怎麼了?”
阮嫵知道這抹目光來自誰。
她假裝無事的搖搖頭,繼續觀察著四周。
可即便如此,渚還是回過頭朝某個方向望了一眼。
渚的警覺,令阮嫵另一隻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覺收緊。
渚和荀釉成熟的性張力,融與跟雪病態的偏執,風作無知的純情,都讓她感到十分恐懼。
阿木還是未成年什麼都不懂,也不可能跟他探討如何活下去這種深沉的話題。
但禮宴不一樣。
他生活的環境與現實割裂。
雖然沒有親人和朋友,也沒體驗過關懷。
但也代表他不用承受他們時離去的痛苦。
他既不像風作一樣無知,也不像雪或者渚這樣對事物病態的占有。
他沒有那份對情感的執念,他彆無二心的隻為了仇恨而活。
他們年齡相近,彼此理解。
也正是如此,隻有麵對他的時候才能稍微鬆口氣。
渚一定也是察覺到了什麼,所以才會說出“不介意”這種話。
阮嫵下意識抬眼朝渚望去,隻是剛有轉頭的趨勢,他的視線便已移了過來。
這讓阮嫵一愣。
這麼敏感嗎?
渚從她的表情裡看出驚訝,他正準備開口時,卻被一道聲線打斷了:
“渚,你在這邊待了這麼久,一直都是待在埃布爾的基地嗎?那裡真的是喪屍圍城嗎?”
開口的是阿木。
他一臉興奮。
好像是真的好奇這些事才無意的開口。
他們就是來找渚才到這的,這個問題很重要。
話題拉回正軌,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跟著放在了渚的身上。
阮嫵也用著探究的視線望向渚。
渚麵露疑惑的開口:“什麼喪屍圍城?他好歹開辟出了自己的政權,異能也很強,不可能會讓喪屍圍城的。”
阿木更加疑惑,“但是為什麼我們過來的這一路,都沒看見什麼喪屍,不說這裡的城市人口就有百萬嗎?”
“是啊,被吃掉了啊。”
沒想到得來的是渚輕飄飄的回答。
這讓阿木一懵,“什麼意思?”
“喪屍把人吃掉了啊,因為人多,這裡之前也發生著戰爭,他們也不管那麼多,人類也會吃掉喪屍。
軍隊再清理那些轉變的人類和剩下的喪屍,這樣對半下去,人和喪屍就都不多了。”
得到這個回答阿木興致訕訕,“原來是這樣啊……”
風作這時卻開口:
“他的老巢在哪?有多少人?他帶著飛鳥毀壞基地,難道你這段時間就沒有探查到什麼嗎?”
這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,也是他想放在最後好好解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