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想我幾乎可以肯定,你跟在她身邊,都是她一直在給你擦屁股吧?!”
這帶著憤怒的話讓飛鳥當即一滯,那股從容一瞬間消失了。
他說的沒錯……
這次明明可以平靜解決的事,自己貿然前去也隻會讓阮嫵的境地變得更加危險。
可是……好不甘心。
他扭過頭看向渚,話語變得低沉起來:
“我知道,那天晚上她回去見過你了……全都是你的氣息。”
聽見這話渚皺著眉頭,臉上看起來並沒有多麼輕鬆。
“但最後,她還是回去了啊。”
說出這話時,他自己都帶著不可置信。
“彆讓為你考慮的她,陷入這種境地啊……”
到這裡,兩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看著遠處的建築,飛鳥低下頭,說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說出來的話:
“好吧,我跟你回去。”
話完他自己都短暫的一滯。
再抬起頭,目光都少去了那份銳利:
“不是因為你,我隻是想要知道小貓在此之前究竟過著什麼樣的生活而已!”
“急著辯解什麼?誰說什麼了。”
渚不管如何都要嗆回去。
這讓飛鳥更加不耐煩的往前走去。
原本他們不是能這樣心平氣和交流的關係。
但他這樣的態度,也不得不讓飛鳥變得凝重起來。
能讓他變成這樣,看來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……
再回到那座花園之中,明明都是見過的場景,這次卻讓他的心情變得無比複雜。
他放在袖子下的手一直握緊著拳頭,從始至終就沒有鬆開過。
這讓飛鳥一愣。
“看來,你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,連示弱都這麼趾高氣揚。”
“示弱?”渚冷笑,眼裡折射出一抹殺意。
“既然你這麼理想化,能為她放下一切,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鳩尻怎麼辦?你真的能說放就放嗎?”
“鳩尻……”他囁嚅一聲,呆在原地好一陣才反應過來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,要跟她一直在一起,就得離開我的兄弟們嗎?”
渚嘴角升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:
“我可沒這麼說,隻是聽了你的話,我很好奇這一點罷了。”
飛鳥抿唇。
他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。
為了完全顧忌一個人就得做好拋棄其它的打算。
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兼得。
鳩尻和她也是如此。
做一個好的首領,和處處守著她、保護她的安全,總不可能同時做到。
他站在原地明顯猶豫了起來,他看著渚,最後隻是呆呆的開口:
“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?你的性格不也沒有理由這麼做嗎?”
比起妥協,還有殺掉他這個永絕後患的辦法。
當然前提是殺得掉他。
看著飛鳥臉上的表情,渚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“你介意的我也介意過,但爭論到最後,也沒有分出結果……”
他語氣一頓,語氣染上一絲無奈:
“她已經死過一次了,我不想再逼迫她做出任何選擇了,比起其它……她開心的活著更重要吧,現在……我不想再拒絕她喜歡的任何東西了。”
說到最後,他轉過頭望向了飛鳥。
“她說的喜歡你……是真的。”
如果他死掉的話……她會很難過的吧。
所有的震撼都不如他這一個眼神來的勁大。
飛鳥當即下意識後退一步。
他知道這些人就算沒了枷鎖,也依舊沒有散去還在等她。
所以最後,還是在說服自己,加入他們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