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還沒停。
天剛蒙蒙亮,鉛灰的雲壓得很低。
劉夏拎著車鑰匙走出倉庫,鞋底踩在積水裡,濺起細小的水花。
越野車就停在院門口,改裝後的底盤高了一大截,輪胎上還纏著防滑鏈,在雨裡泛著冷光。
他拉開車門坐進去。
鑰匙插進鎖孔,擰了一下。
發動機“突突”響了兩聲,穩穩啟動,沒有半點漏水的雜音。
儀表盤上的水溫慢慢爬升,劉夏掛擋,踩下油門。
越野車碾過門口的積水,“嘩啦”一聲,濺起半米高的水花,打在圍牆上,留下一片濕痕。
城西的小路積水沒那麼深。
但也漫過了輪胎的一半。
越野車的燈光刺破雨幕,照見前方漂浮的垃圾——破紙箱、爛衣服,還有半塊變異獸的骨頭,泡在水裡發白。
偶爾有變異鼠從水裡竄出來,看到車燈,又飛快地鑽進旁邊的廢墟裡,沒敢靠近。
劉夏握著方向盤,眼神警惕地掃著四周。
耳朵也沒閒著,聽著發動機的聲音,還有車外的動靜——末世裡,任何一點異常聲響,都可能是危險的信號。
他把車速控製在三十碼,不快,卻也不慢,既能及時應對突發情況,也能儘快趕到超市。
走了大概十分鐘。
前方的積水裡,突然冒出個人影。
是個老太太,頭發花白,渾身濕透,抱著根朽壞的路燈杆,看到越野車的燈光,立刻揮著手喊:“救救我!小夥子,救救我!”
她的聲音嘶啞,帶著哭腔,另一隻手還指著不遠處的廢墟:“我孫女還在裡麵!快救救我們!”
劉夏的腳頓了一下,卻沒鬆油門。
越野車的燈光照在老太太臉上,能看到她滿臉的皺紋和絕望,還有泡得發腫的手。
可他的眼神沒半點波動,反而更冷了——末世裡,哪來這麼多“巧合”?
救了她們,就得帶她們找地方避雨,就得給她們水和吃的,一旦暴露安全屋的位置,不僅他會有危險,蘇清月和林晚秋也會遭殃。
“求求你了!我孫女快不行了!”
老太太見車沒停,更急了,想鬆開路燈杆往車這邊撲,卻沒站穩,差點摔進水裡,隻能又抓緊杆子,哭聲更大了,“我給你磕頭了!求求你!”
劉夏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。
指尖泛白,卻沒打方向盤,也沒踩刹車。
他甚至沒再看老太太一眼,目光重新落在前方的路,腳往下壓了壓油門。
越野車的速度快了點,碾過老太太身邊的積水,濺起的水花打在她身上,把她的哭聲壓了下去。
後視鏡裡,老太太的身影越來越小,最後被雨幕吞沒。
劉夏沒回頭,也沒覺得愧疚——他不是聖母,在末世裡,先保住自己和身邊的人,才是活下去的唯一法則。
之前臨時基地的教訓他記著呢,好心救了個陌生人,結果對方把掠奪者引到基地,害了十幾個幸存者,包括曾經幫過他的人。
又往前開了幾分鐘。
前方的積水裡,又出現兩個年輕人。
一男一女,看起來二十多歲,男的背著個背包,女的挽著他的胳膊,看到越野車,也揮著手喊:“停車!帶我們一段!我們有物資!可以換!”
劉夏連眼神都沒給他們。
直接打了把方向盤,繞開他們,繼續往前開。
那男的見車沒停,還想扔石頭砸車,卻被女的拉住了——大概是看到了越野車的牌照被拆了,知道不是好惹的,沒敢再動手。
越野車繼續在積水裡行駛。
濺起的水花一次比一次高,像一道道白色的簾子,在雨幕裡散開。
劉夏的眼神始終冰冷,沒有絲毫動搖——不管遇到多少求救的人,他都不會停。
安全屋是他和兩女的命,物資是他們活下去的資本,任何可能威脅到這些的事,他都不會做。
前方的路漸漸寬了些。
惠民超市的招牌隱約出現在雨幕裡,一半泡在水裡,一半懸在半空,上麵還沾著點汙泥。
劉夏鬆了口氣,腳下的油門又踩了點——快到了,隻要進了超市,找到地下儲水罐,這次的補給任務就完成了大半。
至於那些求救的人,就讓他們在積水裡自生自滅吧,他顧不上,也不想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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