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章 【長生迷局篇】懷清墮咒_巴清傳奇:丹砂與權謀_线上阅读小说网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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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0章 【長生迷局篇】懷清墮咒(1 / 2)

【一:汞河鎖鼎?符陣生變】

在地宮的最深處,一條寬闊的汞河正緩緩流淌著,河水呈現出一種令人心悸的青綠色,仿佛隱藏著無儘的秘密和危險。巴清小心翼翼地踏上青銅棧道,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謹慎,因為她知道這條棧道下便是那深不見底的汞河。

當她的靴子踩在棧道上時,靴底與地麵摩擦產生的微小力量使得一些汞珠被碾碎,這些汞珠在瞬間凝聚成了一道道細碎的龍紋,然後又如同煙霧一般迅速消散。這奇異的景象讓巴清不禁心生寒意,但她並沒有停下腳步,而是繼續堅定地朝著中央祭壇走去。

在祭壇的周圍,擺放著九個巨大的青銅鼎,它們宛如沉睡的巨獸,靜靜地蹲踞在那裡。這些鼎身上刻滿了精美的九州紋飾,然而此刻,這些紋飾卻仿佛有了生命一般,不斷地滲出粘稠的黑霧。這些黑霧與空中懸浮的汞珠相互碰撞,發出一陣陣滋滋的聲響,仿佛是某種古老的儀式正在進行。

而在這九個鼎中,最西側的雍州鼎顯得尤為特彆。它的震顫最為劇烈,似乎隨時都可能傾倒。鼎的三隻腳已經深深地陷入了地宮的岩層之中,足有半寸之深。鼎口處不斷溢出的寒氣在棧道上凝結成一層薄薄的冰霜,與周圍溫熱的汞蒸氣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。

"主母,地脈儀指針快指到凶位了。"公輸甲捧著墨家秘傳的銅製羅盤,盤麵刻度已被汞鏽侵蝕大半,原本居中的指針正瘋狂打轉,"昨夜戌時,豫州鼎突然吐出三具白骨,看服飾像是楚地工匠......"

巴清未及回應,東側的青州鼎突然發出鐘鳴般的巨響。她轉頭望去,隻見鼎口黑霧中浮現出無數兵器虛影——戈、矛、劍、戟在霧中碰撞,竟拚湊出齊軍戰陣的輪廓。這異象與七日前赤霄劍顯現的幻象如出一轍,隻是更為清晰可怖。她腰間的青銅劍開始發燙,劍鞘上的人牲紋隱隱發亮,這是地脈紊亂的征兆。

"啟動"玄水結界"。"巴清解下腰間玉佩,將其嵌入棧道旁的機關槽。墨家弟子們立刻轉動絞車,隱藏在岩壁中的青銅管開始噴出汞液,在九鼎周圍形成環形水幕。這些汞液經墨家秘法煉製,密度遠超尋常水銀,在壓力作用下呈現出奇異的半固態,既能流動又能承重,正是當年巴清為始皇陵設計的核心防盜技術。

公輸甲指揮工匠們布設符籙。他們將朱砂與龍血混合,在汞河沿岸繪製出《萬應符書》記載的三台符:上台繪三黃星紋以祛邪,中台書護心咒文以安宅,下台刻三清法印以鎮陰。當最後一道符紋完成時,整個地宮突然暗下來,唯有符紋發出的紅光在汞麵上跳躍,將九鼎的影子拉得細長,如同伏在地麵的巨蟒。

"巴主母好手段。"徐福的聲音從棧道入口傳來,他帶著兩名方士緩步走來,袍袖上的雲紋在紅光中忽明忽暗,"陛下聽聞九鼎異動,特命貧道帶來蓬萊仙砂相助。"他掌心托著個玉盒,打開時裡麵的金色砂粒竟自行懸浮,在空氣中組成"長生"二字。

巴清皺眉打量那些砂粒。它們雖散發仙氣,卻在靠近汞河時微微發黑,顯然並非天然礦物。"徐方士還是看管好你的仙砂吧。"她冷聲道,"墨家結界容不得異物乾擾。"

徐福故作惋惜地合上玉盒:"主母這是信不過貧道?也罷,隻是陛下憂心地宮安危,特意囑咐要檢查符陣的"鎮星位"是否穩固。"他不等應答便走向祭壇東側,那裡正是青州鼎對應的符陣樞紐。

巴清突然注意到徐福靴底沾著的朱砂——與他們繪製符陣所用的截然不同,色澤偏暗且帶著硫磺味。她心頭一緊,剛要製止,徐福已伸手按在"鎮星位"的符紋上。他掌心泛起幽藍火焰,口中念念有詞,原本流轉的紅光竟在他觸碰處凝滯成塊。

"不好!"公輸甲驚呼著指向汞河。原本平靜的汞液突然沸騰起來,環形水幕出現裂痕,黑霧如毒蛇般從裂縫中鑽出,直撲九鼎。青州鼎的戰陣虛影瞬間潰散,化為無數兵器碎片射入岩壁,發出密集的叮當聲。最可怕的是地脈儀的指針,此刻竟死死指向巴清,銅製盤麵裂開蛛網般的紋路。

徐福退到安全距離,笑眯眯地拱手:"看來是地脈自行生變,主母快啟動應急預案吧。"他身後的方士們已取出桃木劍,劍身上的血符在黑霧中隱隱發亮。

巴清知道中計了。她迅速結出手印,按向祭壇中央的機關石:"啟動"歸墟陣"!"墨家弟子們立刻轉動絞車,岩壁中的青銅管改變角度,汞液開始順著預設的溝槽流動,在九鼎周圍形成螺旋狀的渦流。這是她為應對緊急情況設計的終極陣法,能將溢出的戾氣導入地宮深處的伏龍坑。

然而當汞液即將完成閉環時,異變陡生。雍州鼎突然傾側,三足間的地麵塌陷出黑洞,湧出的黑霧中浮現出巨大的饕餮虛影,一口咬斷了汞液形成的渦流。巴清眼睜睜看著符陣紅光次第熄滅,如同被狂風撲滅的燭火。她腰間的青銅劍劇烈震顫,發出悲鳴般的嗡鳴,劍鞘上的人牲紋竟滲出鮮血,滴落在汞河表麵,激起一圈圈金色漣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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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二:血咒反噬?瞳裂無光】

黑霧如潮水般漫過腳踝時,巴清聞到了熟悉的血腥氣。那不是普通的血味,而是混合著朱砂與汞蒸氣的詭異甜腥,與當年巫峽屠龍時龍血的氣息一模一樣。她迅速從袖中取出墨家秘製的"避穢符",符紙接觸黑霧的瞬間燃起青火,在身前撐開半尺見方的安全區。

"快用"鎮魂鈴"!"公輸甲的聲音從左側傳來,帶著哭腔。巴清轉頭望去,隻見三名墨家弟子已被黑霧纏住,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,他們手中的符籙在接觸黑霧後紛紛失效,化為紙灰。更可怕的是豫州鼎方向,黑霧中伸出無數蒼白的手臂,正拖拽著工匠們向鼎口移動,那些手臂上的青銅鐲子在碰撞中發出絕望的脆響。

徐福在棧道入口冷笑:"巴主母,這可不是墨家機關能應付的。陛下早有準備。"他高舉玉盒,裡麵的金色砂粒突然爆發出強光,在黑霧中炸開無數星火。但這些星火並未驅散邪祟,反而讓黑霧更加狂暴,原本半透明的霧氣變得漆黑如墨,邊緣處甚至凝結出獠牙狀的冰晶。

巴清不再理會徐福,她咬破指尖將血滴在祭壇中央的凹槽裡。按照墨家秘法,這處"龍穴"與九鼎地基相連,可借地脈之力鎮壓邪祟。鮮血滲入凹槽的瞬間,地宮突然劇烈震動,九鼎同時發出龍吟般的轟鳴,鼎身紋飾亮起金光,與黑霧展開激烈對抗。

就在此時,異變再生。被徐福動過手腳的"鎮星位"符紋突然倒轉,紅光變成詭異的綠色,原本流向伏龍坑的戾氣轉而逆流,順著汞河渦流直撲祭壇。巴清瞳孔驟縮,她看見綠色的咒紋在汞麵上組成巨大的"死"字,而這個字的筆畫竟由無數細小的骷髏頭組成。

"那是毛山教的血咒!"公輸甲嘶聲喊道,"徐福你勾結邪教!"

徐福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猙獰:"識時務者為俊傑。巴清,你以為陛下真會容忍一個掌握地宮秘辛的墨家餘孽?"他揮動拂塵,兩名方士立刻拋出桃木劍,劍身上的血符在空中炸開,將綠色咒紋催得更盛。

巴清隻覺一股巨力從腳下傳來,祭壇的青銅地磚開始發燙,凹槽中滲出的不再是地脈之力,而是滾燙的汞液。她下意識地閉眼躲避,卻為時已晚——汞液混合著綠色咒紋濺入雙眼,瞬間燃起刺骨的疼痛。她聽見自己發出淒厲的慘叫,卻感覺不到聲音是從自己喉嚨裡發出的。

劇痛中,她仿佛看見無數人影在眼前閃過:巫峽灘塗的蛟龍、鹹陽宮的匠人、泗水打撈周鼎時的漁夫......這些人影最終都化為九鼎的形狀,在她視網膜上留下燒痕般的烙印。腰間的青銅劍哐當落地,劍鞘上的人牲紋徹底熄滅,如同她正在迅速消失的視力。

當公輸甲冒著黑霧衝過來扶住她時,巴清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。她的雙眼被一層灰白色的薄膜覆蓋,膜上竟緩緩浮現出與"鎮星位"相同的綠色咒紋,隻是更加細密,如同血管般蔓延至太陽穴。地宮的轟鳴、工匠的慘叫、徐福的狂笑在她耳中變得遙遠而模糊,唯有雙眼深處傳來的灼痛感,清晰得如同烙印。

【三:幽冥開眼?故魂現形】

失明的黑暗並非全然的虛無。當最初的劇痛消退後,巴清感覺到一種奇異的"視物"能力正在生成——不是通過眼睛,而是通過皮膚上的每一寸毛孔,通過耳朵捕捉到的聲波振動,通過鼻腔聞到的不同亡靈身上的氣息。

她"看見"公輸甲的輪廓被一層淡黃色光暈包裹,那是活人旺盛的生命力。而他身後的雍州鼎周圍,則環繞著無數淡青色的虛影,他們穿著殘破的秦兵鎧甲,手中握著鏽蝕的兵器,正麻木地重複著劈砍動作。這些虛影經過她身邊時,帶來刺骨的寒意,卻沒有實體碰撞的觸感。

"主母,您還好嗎?"公輸甲的聲音帶著哭腔,他正用墨家秘藥擦拭巴清的眼瞼,藥汁接觸到咒紋時發出滋滋的聲響,"徐福已經帶著方士控製了地宮入口,他說要等陛下降旨處置我們......"

巴清沒有回答,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青州鼎吸引。那裡聚集著最多的亡靈,他們的虛影更為清晰,穿著齊地的寬袖長袍,手中捧著竹簡和樂器。其中一位老者的虛影格外顯眼,他須發皆白,手持青銅刀正在刻畫鼎壁,巴清"看見"他刀下浮現出的文字——正是齊國的蝌蚪文。

"是......是臨淄的工匠。"巴清喃喃道,聲音因震驚而顫抖。她"看"到老者胸前有個貫穿傷,鮮血從傷口湧出,在地麵積成血泊,而血泊中漂浮的,竟是半片齊國的兵符。

公輸甲驚恐地環顧四周:"主母您在跟誰說話?那裡沒人啊!"

巴清這才意識到,眼前的景象隻有她能"看見"。失明讓她打開了陰陽兩界的屏障,那些被九鼎鎮壓的六國亡靈,正通過她的感知重現世間。她轉向豫州鼎,那裡的亡靈最為淒慘,他們大多穿著粗布麻衣,身上帶著燒灼的痕跡,許多人的虛影都在不斷重複著奔跑和哀嚎的動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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