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章 【生死決戰篇】始皇東巡_巴清傳奇:丹砂與權謀_线上阅读小说网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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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9章 【生死決戰篇】始皇東巡(1 / 2)

【一鹹陽宮汞鏡讖語——東巡啟駕】

鹹陽宮的晨霧裹著深秋的寒意,從章台殿的窗欞縫隙鑽進來,與殿內的汞香纏在一起,凝成細小的銀白顆粒,落在鎏金案幾上,像極了驪山礦洞頂的霜花。嬴政靠在青銅龍椅上,左手死死按著肋下——那裡的灼痛感已持續了月餘,是上月驪山鼎陣崩裂時,被九鼎殘力反噬留下的印記。他稍一用力,指縫間便滲出細密的銀白汞液,順著衣料的紋路往下淌,在明黃色的龍袍下擺凝成一隻指甲蓋大小的玄鳥,翅尖還沾著未乾的濕氣。

“陛下,東巡儀仗已在渭水畔備妥三刻鐘了。”內侍趙高的聲音壓得極低,幾乎貼著地麵飄過來。他捧著一卷鎏金竹簡,竹簡邊緣用丹砂描了雲紋,展開的頁麵上,東巡路線用篆書刻得清晰:鹹陽→驪邑祭驪山鼎)→三川郡鎮韓地龍脈)→齊地尋方士)→芝罘島求仙藥),每處停留地旁都用朱筆圈出“辰時啟”“午時祭”的時辰,末尾還壓著李斯的私印。

嬴政沒有睜眼,目光仍鎖在案上那麵青銅汞鏡上。鏡麵打磨得光滑如冰,映出他蒼白得近乎透明的麵容——兩頰的顴骨微微凸起,眼窩深陷,唯有眼底的偏執像淬了火的青銅,亮得驚人。他抬手,指尖剛觸到鏡麵,汞鏡突然泛起漣漪,銀白的汞液如活物般翻湧,漸漸聚成一幅模糊的影像:蒼茫的海邊,三座銅鑄小鼎懸在半空中,鼎下的人群穿著秦式黑衣,為首者戴著帝王冕旒,可冕旒垂落的珠串晃得人看不清麵容,隻聽見隱約的海浪聲,混著鼎身“嗡嗡”的鳴響,從鏡麵裡飄出來。

“這是……芝罘島?”嬴政的指尖在鏡麵上劃過,銀白汞液瞬間散開,留下一道淺紅色的灼痕,與肋下的痛感如出一轍。他猛地咳嗽起來,喉間湧上一股腥甜,卻強忍著咽了回去——他不能讓任何人看到,曾經橫掃六國的始皇帝,如今連呼吸都要靠壓製汞毒來維持。

“陛下,李相求見。”殿外侍衛的通報聲剛落,李斯的腳步聲便傳了進來,急促卻不失章法。他穿著一身深紫色的丞相朝服,袍角沾著晨露,連腰帶都係得有些歪斜,顯然是從相府連夜趕來,連整理儀容的時間都沒有。他手中提著一個紫檀木錦盒,盒蓋縫隙裡滲出淡淡的青銅寒氣,與殿內的汞香一碰,竟激起細小的白霧。

“臣為陛下尋得一物,可保東巡途中龍脈安穩,更能助陛下求得長生。”李斯單膝跪地,將錦盒舉過頭頂,動作恭敬得近乎謙卑,可垂著的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——他昨夜已讓墨家工匠試過,這三座縮微鼎對汞毒有“吸附”之效,嬴政隻要接觸,便會漸漸被鼎氣纏上,再也離不開。

嬴政抬手,示意趙高打開錦盒。盒蓋開啟的瞬間,一股熟悉的寒氣撲麵而來,比驪山礦洞的青銅鼎更凜冽。裡麵並排躺著三座巴掌大的青銅鼎,鼎身刻著簡化的殷商玄鳥紋,紋路縫隙裡還沾著未清理乾淨的鼎灰,遇殿內的汞香,鼎耳竟微微發燙,泛出銀亮的光。嬴政伸出右手,指尖剛觸到最左邊那座鼎的鼎耳,肋下的灼痛感突然減輕,連滲出的汞液都停住了,像是被鼎身吸走了一般。

“此鼎何來?”嬴政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警惕。他認得這玄鳥紋——去年在驪山礦洞挖出的殷商九鼎上,刻的就是一模一樣的紋路,隻是眼前的鼎縮小了百倍,鼎底還刻著兩個細小的篆書“汞鎮”,是他賜給李斯的專用印記。

“回陛下,”李斯垂首,目光飛快地掃過案上的汞鏡,見鏡麵已恢複平靜,才緩緩開口,“此乃墨家工匠用九鼎殘片所鑄。上月鼎陣崩裂後,臣命人收集殘片,又用驪山水銀浸泡了七日,可鎮住東巡路上的‘邪氣’。”他頓了頓,刻意壓低聲音,“臣聽聞近日齊地有方士徐福言,蓬萊仙藥藏在‘鼎門’之下,需用殷商鼎器為引——此鼎既是九鼎殘脈所化,必能引陛下尋得仙蹤。”

嬴政摩挲著縮微鼎的紋路,指腹能清晰地感受到玄鳥紋的凸起。他想起上月鼎陣崩裂時,巴清站在汞河旁說的話:“九鼎噬龍氣,縮微必噬命。陛下若強行用鼎求長生,恐遭反噬。”當時他隻當是巴清不願交出鼎器的托詞,可此刻握著縮微鼎,肋下的舒適感太過真實,長生的誘惑像藤蔓般纏上心頭,順著血脈往四肢百骸蔓延。

“既如此,便將此鼎置於儀仗主車,隨朕東巡。”嬴政將縮微鼎放回錦盒,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。他不能死——他還要看著大秦的疆域延伸到海邊,還要讓子子孫孫傳千世萬世,區區鼎噬之語,怎敵得過帝王的執念?

趙高連忙上前,小心翼翼地將三座縮微鼎裝入特製的銅匣。匣壁襯著丹砂織就的絨布,絨線裡摻了墨家特製的“阻鼎紗”,能隔絕鼎氣外泄;匣鎖是青銅打造的,刻著李斯府的“斯”字暗紋,隻有李斯的親信能打開。嬴政看著銅匣被兩名侍衛抬出殿外,目光重新落回汞鏡,鏡麵已恢複平靜,隻映出他眼底深藏的偏執:“巴清,你說鼎會噬命,可朕偏要借鼎長生——這天下,朕還沒坐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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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外傳來儀仗啟動的號角聲,綿長而蒼涼,像極了驪山鼎陣低沉的鳴響,在鹹陽宮的宮牆間繞了三圈,才漸漸遠去。嬴政扶著趙高的手起身,腳步有些虛浮,肋下的汞液已凝成一道淡紅色的印記,與縮微鼎上的玄鳥紋隱隱呼應,像一道無形的鎖鏈,將他與這致命的鼎器,緊緊綁在了一起。

【二:驪山路車隊秘藏——縮微鼎蹤】

驪山腳下的官道被晨霧浸得發軟,黑色的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,將東巡車隊的影子拉得很長。車隊綿延十裡,前有騎兵開道,後有步兵護送,中間是三十六輛青銅車廂,最顯眼的便是主車——由四匹純白的烏孫馬牽引,車廂用厚達三寸的青銅打造,外壁刻著日月星辰紋,每顆星辰的位置都與驪山鼎陣的星圖對應;車窗蒙著丹砂染的絹布,從外麵看不清內裡,隻能隱約看到車廂縫隙裡滲出的銀白霧氣,那是縮微鼎散出的鼎氣。

“隊長,前麵就是赤霄軍之前的營寨舊址了。”一名護衛湊近衛隊長,聲音壓得極低。他指了指路邊的荒草,那裡還能看到殘存的篝火痕跡,草葉上沾著淡淡的丹砂紅,是去年赤霄軍熔兵時留下的。“聽說三個月前,巴清就是在這裡解散的軍隊,那些士兵都烙了‘轉世印’,如今不知藏在何處——要不要派人搜搜?”

衛隊長冷笑一聲,手按在腰間的短劍上。劍鞘是黑色的,上麵刻著“李府衛”三個字,劍刃淬了驪山水銀,隻要劃破皮膚,汞毒半個時辰內就能攻心。“搜什麼?一群散兵而已。”他瞥了眼主車,語氣帶著不屑,“李相早安排了人盯著巴蜀的礦場、長江的漕幫,隻要他們敢露麵,格殺勿論。”他頓了頓,又摸了摸車廂壁,指尖能感受到細微的震動——那是縮微鼎在與驪山的地脈共鳴,“記住,裡麵的東西比陛下的性命還重要,哪怕是一隻蒼蠅,也不能飛進去。若出了差錯,你我都得喂汞蟲。”

護衛連忙點頭,不敢再多說。他們沒注意到,官道旁的老槐樹上,一個穿著粗布短打的少年正透過枝葉的縫隙,死死盯著主車。少年約莫十六七歲,臉上沾著礦灰,背著一個采藥人的竹筐,筐裡放著幾株乾枯的草藥,可他的目光卻沒在草藥上,而是落在主車的車廂縫隙上——他是赤霄軍舊部阿石,三個月前在巫峽烙了轉世印,如今混在驪山的采藥人中,就是為了等東巡車隊。

阿石的左臂突然發燙,像揣了塊燒紅的青銅片。他悄悄擼起袖子,淡紅色的轉世印正隱隱顯露出玄鳥紋的輪廓,銀黑色的紋路在皮膚上遊走,與主車縫隙裡散出的鼎氣產生了共鳴。“果然有鼎。”阿石咬了咬牙,從懷中掏出一塊巴掌大的青銅片——正是158章巴清給的“聚首令”,青銅片遇鼎氣,瞬間泛出淡淡的紅光,紅光的方向正好對著主車,像一盞小小的指路燈。

他悄悄從樹上滑下來,借著荒草的掩護,跟在車隊後麵。驪山的官道旁多是密林,荒草有半人高,正好能遮住他的身影。可沒走多遠,前麵突然傳來馬蹄聲——是李斯安排的暗探,正騎著馬在車隊兩側巡邏,馬背上掛著裝滿汞粉的竹筒,隻要發現可疑人員,就會撒出汞粉,汞粉遇活人的氣息會變成紅色,極易辨認。

阿石連忙趴在地上,將竹筐扣在身上,屏住呼吸。暗探的馬蹄聲從他頭頂經過,馬鼻裡噴出的熱氣落在他的後頸上,帶著淡淡的汞味。他能聽到暗探的對話:“李相說了,到了驪邑,要把主車的銅匣換個地方,彆讓陛下總接觸鼎氣——萬一提前反噬,計劃就完了。”

“怕什麼?陛下現在離了鼎氣就疼,肯定會一直帶著。”另一個暗探的聲音帶著不屑,“等到了芝罘島,鼎氣吸夠了龍氣,就是陛下的死期——到時候李相就是大秦的掌權者,我們也能升官發財。”

馬蹄聲漸漸遠去,阿石才敢抬起頭。他摸了摸懷中的青銅片,紅光更亮了,竟隱隱映出主車車廂裡的景象:三座縮微鼎放在銅匣裡,鼎身的玄鳥紋正在流動,像活過來一般。“引鼎噬主……李斯果然是這麼想的。”阿石心頭一緊,他必須儘快把消息傳出去,可車隊走得快,他一個人根本跟不上,更彆說聯係巴清了。

車隊行至一處山穀,突然停下。山穀兩側是陡峭的崖壁,崖上的石頭泛著淡淡的青銅色——這裡的地脈與驪山相通,縮微鼎在這裡會更“活躍”。衛隊長帶著兩名護衛跳下車,打開車廂門,小心翼翼地取出銅匣。阿石躲在崖下的岩石後,屏住呼吸,看著衛隊長打開銅匣:三座縮微鼎並排放在丹砂絨布上,鼎身的玄鳥紋在陽光下泛著銀亮的光,鼎耳處滲出細小的汞珠,滴在絨布上,瞬間將丹砂染成黑色,還冒著淡淡的白煙。

“快關上!”衛隊長突然低喝,他發現縮微鼎的紋路竟開始往一起聚,像要連成一隻完整的玄鳥,“此地脈太盛,恐引動鼎氣外泄——要是被陛下發現鼎有異常,我們都得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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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合上銅匣的瞬間,阿石左臂的轉世印突然劇痛,玄鳥紋完全顯形,銀黑色的紋路在皮膚上遊走,竟與縮微鼎的紋路一模一樣。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,聲音雖小,卻在山穀裡傳得很遠。

“誰在那裡?”護衛的聲音傳來,手中的短劍已拔了出來。阿石連忙轉身,借著山穀的霧氣往崖下跑。護衛追了上來,可剛跑了幾步,腳下突然一滑——崖下的草葉被汞珠染過,變得異常滑膩。阿石趁機鑽進密林,消失在霧氣中。

他不知道的是,銅匣合上的瞬間,其中一座縮微鼎的鼎底,“汞鎮”二字旁多了一道淺痕——那是阿石的轉世印引發的共鳴,也是巴清留在印記裡的“鼎蹤印記”,隻要這道痕跡在,無論縮微鼎到哪裡,赤霄舊部都能感應到。

車隊重新啟動,龍旗在山穀中漸行漸遠。阿石靠在一棵老樹上,捂著發燙的左臂,看著青銅片上的紅光漸漸減弱。他想起巴清解散軍隊時說的話:“若見縮微鼎,可找漕幫的周仲——他是赤霄舊部,能傳信給我。”周仲此刻應該在長江的漕幫船上,離這裡還有百裡路,他必須儘快趕過去。阿石咬了咬牙,從竹筐裡拿出草藥,揉碎了敷在左臂上——草藥能暫時壓製轉世印的痛感,他要跟時間賽跑,趕在車隊到達芝罘島前,把消息傳出去。

【三:齊地鼎鳴異象——巫紋共鳴】

東巡車隊進入齊地時,已是三日後。官道兩旁的田野裡種滿了粟米,金黃的穀穗在風中搖晃,偶爾能看到穿著粗布衣裳的農夫,對著車隊跪拜,臉上卻沒什麼敬畏,隻有麻木——齊地被秦統一不過五年,百姓對這位始皇帝,更多的是恐懼。

主車內,嬴政靠在軟墊上,手中把玩著一座縮微鼎。車隊進入齊地後,鼎身的玄鳥紋愈發活躍,銀亮的紋路在鼎上流動,偶爾還會發出細微的“嗡嗡”聲,像在回應什麼。他能感覺到,鼎氣正順著指尖往身體裡鑽,肋下的痛感越來越輕,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。

“陛下,前方就是臨淄城,當地官吏已在城外候駕。”趙高的聲音從車外傳來,帶著刻意的諂媚,“官吏們準備了齊地的特產,還有十名方士,說是能煉製長生丹藥。”

嬴政將縮微鼎放回銅匣,打開車窗。臨淄城的輪廓在陽光下清晰可見,城牆是用青磚砌的,比鹹陽城矮了半截,城牆上掛著紅色的綢帶,城門旁站著一排穿著官服的人,為首的是齊地郡守,正對著車隊的方向彎腰等候。可他剛想下令進城,銅匣裡突然傳來“哐當”一聲——三座縮微鼎竟齊齊震動起來,鼎身的玄鳥紋發出刺眼的銀光,將車廂照得通亮,連嬴政的頭發都染上了一層銀白。

“怎麼回事?”嬴政厲聲問道,肋下的痛感突然加劇,銀白汞液再次滲出,滴在銅匣上,竟被縮微鼎瞬間吸收,鼎身的銀光更亮了。

衛隊長連忙打開銅匣,臉色驟變:“陛下,鼎……鼎在共鳴!”他指著銅匣,三座縮微鼎正懸浮在半空中,玄鳥紋連成一片,形成一隻展翅的銀鳥,鳥喙指向臨淄城西北方向——那裡是齊國王陵的所在地,傳聞埋著戰國時期的青銅祭器,還是殷商時期的地脈節點。

李斯匆匆趕來,看到懸浮的縮微鼎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狂喜——他早從墨家工匠口中得知,齊國王陵下有殷商地脈,縮微鼎在此處會與地脈共鳴,借地脈之力加速吸收嬴政的龍氣。但他臉上卻裝作震驚,快步跪在車旁:“陛下,此乃吉兆!鼎為神器,必是感應到仙藥氣息,才會指引方向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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