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剛出口,仿佛早有默契一般,元始當即點頭附和。
元始與通天目光交彙的刹那,兩人幾乎同時側首望向對方。
不言而喻。
比起接引和準提,真正讓老子心存忌憚的,始終是這位三弟。
至於女媧,素來與通天形影不離,她的立場早已無需多言。
關鍵,還得看通天如何表態。
“人族乃女媧親手所創,自當歸屬我截教門下。”
“如今要定三皇五帝之師,你等闡教插手個什麼道理?”
通天冷笑出聲,眸光如刀,滿是譏誚。
想打主意也該挑個軟些的對手。
竟把手伸到我截教頭上?
是覺得我手中的劍不利,還是以為搬出鴻鈞就能壓我低頭?
人家可是道祖,執掌天道的存在,
難不成真把你元始當孩子哄著養?
“三皇五帝乃天命所歸,莫非通天道友欲逆天而行?”老子心頭一緊,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反擊,言語間隱隱將“違逆天道”的罪名拋了過來。
通天聞言,嗤笑一聲。
“好一個聖人,竟也玩起這等偷換概念的把戲。”
“怎麼,當我通天是那般好糊弄的?”
“就算人族不歸我截教,這尊位也輪不到你們來染指!”
他語氣輕蔑,眼神裡寫滿了不屑。
同為混元大能,誰不是曆經萬劫走到今日?
何必演這些虛頭巴腦的戲碼?
還玩弄辭令,真是越活越倒退了。
說罷,根本不理會老子鐵青的臉色,繼續冷聲道:
“再問一句,人族自開靈智以來,你闡教可曾施以援手?”
“如今見有利可圖,便急著來分一杯羹?”
“今日我就把話撂在這兒——”
“人族師承之事,由我截教一言而決。”
“我說完了,誰讚成?誰反對?”
聲音斬釘截鐵,霸氣外露。
此言一出,紫霄宮內鴉雀無聲,連空氣都仿佛凝滯。
就連暗中以神念窺探的鴻鈞,聽到這話也不由眼皮一跳,嘴角抽動。
“全憑通天道友做主,我等並無異議。”準提立刻接口,臉上笑意藏不住。
那眼神裡的幸災樂禍,明眼人都看得真切。
顯然,這是在報複先前被老子、元始聯手排擠的舊賬。
既然我們撈不著好處,
那你們也彆想順順利利拿走!
這一句落下,老子與元始臉色驟然陰沉,眼中寒芒一閃。
本想再爭幾句,可想到通天那不容置疑的氣勢,終究咽下了話頭。
畢竟——
通天的實力擺在那兒。
真動起手來,結局不用算也能猜到。
他們又不是找揍的主兒。
最終,隻得閉嘴認下。
通天掃了二人一眼,神色淡漠,帶著幾分輕蔑。
隨即攬住女媧肩頭,轉身離去,直返三仙島。
至於老子口中所謂的“天道大勢”,
他壓根沒放在心上。
所謂大勢,無非是三皇五帝出世,引領人族崛起為天地主角。
至於這些人是誰,師從何門,隻要最終走向不變,天道又怎會深究?
待通天與女媧身影消失,
紫霄宮內,老子冷冷盯了準提一眼。
與元始對視片刻,冷哼一聲,拂袖而去。
那份憋屈與怒意,幾乎溢於言表。
準提與接引相視而笑,眉梢眼角皆是暢快。
這場風波,總算出了口惡氣。
“妹夫,找我來,是不是有好事要落在我頭上?”
碧遊宮中,伏羲笑嘻嘻地踏進門來,
眼裡閃著光,像是已經預見了什麼機緣。
“百年後,你的轉世將降生於世。”
“但若要證得天皇之位,還需河圖洛書為引。”
“你現在便可動身,前往北海取寶。”
通天瞥了他一眼,語氣平淡,仿佛隻是交代一件尋常事。
可話音未落,伏羲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震驚。
他忽然記起當年在不周山上的一幕——
那時通天曾問他:你喜歡河圖洛書嗎?
難道……早在那時,他就已窺見今日之局?
念頭一起,伏羲心頭猛地一顫。
若真是如此,那這等推演之能,未免太過駭人!
那時通天還未登臨大道之巔,
竟能推演到無儘歲月後的今日景象。
那豈不是意味著——
如今的他,早已將未來幾個元會的變數儘數掌握?
倒抽一口冷氣,伏羲心頭猛然一震。
震驚未歇,喜悅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。
這般通天徹地的人物,竟是自己的師尊,更是自己嫡親的小舅子!
有如此靠山在前,前路還能黯淡得了?
此刻尚不知伏羲腦中已浮現出自己橫掃元始、碾壓準提的威風場麵,
通天見他杵在原地,目光呆滯,忍不住打趣道:
“怎麼?看哪兒出神呢……莫非瞧上了哪位仙子?”
伏羲渾身一顫,頓時回過神來。
抬手抹了把並不存在的口水,嬉皮笑臉地擺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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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事兒沒事兒,不就是北海尋鯤鵬嘛,我這就動身,立馬就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