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庭淩霄殿內。
“嘶——截教門人竟強至此?此陣之威,簡直駭人聽聞!”
昊天帝牙縫吸氣,滿臉震撼,眼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豔羨。
若能將此陣引入天庭,何愁天兵不強?神威不振?
連準聖都為之忌憚的殺陣,除了聖人親臨,誰敢正麵硬闖?
當然,他也隻是想想罷了。
通天教主何等人物,豈會任由弟子輕易上榜?
況且從目前局勢來看,
四教之中,除聖人外,還真找不出一個能破此陣之人。
想讓十天君隕落上榜,談何容易?
“不必眼熱,通天城中素來號稱萬物皆可交易。”
“隻要舍得拿出些珍稀資源,未必買不到類似陣法。”
“屆時,天庭照樣能立下護界殺陣,威震三界。”
瑤池輕啟朱唇,唇角微揚,眸光流轉,似有深意。
她心中那盤算已久的謀劃,此刻愈發清晰,隻待時機成熟。
而在玉虛宮深處。
元始天尊麵色微沉,冷冷看向接引、準提二人。
“你們真覺得,陸壓憑那釘頭七箭書,就能咒殺十天君?”
尤其是這十絕陣,棘手得很。
即便那十天君當真被人咒殺身亡,
此陣也必須徹底破除不可。
否則單看它眼下運轉之勢,
彆說一時三刻,便是延續個千兒八百年,也未必會停歇。
時間拖得久了,彆提封神大業,怕是連塵埃都落定了。
更關鍵的是,這般陣法,連準聖之流都需步步為營,不敢輕進。
眼下我方這些門人弟子,縱使陣中無人主持,威力大減,
可要真正闖進去、破開來,也絕非易事。
不過最讓人心頭不安的,
還是那種隱隱約約的預感——
總覺得那十天君背後,藏著什麼未曾亮出的手段。
可具體是什麼,又偏偏琢磨不透,抓不住蹤跡。
“道友不必憂心,陸壓是我佛門重點扶持之人。”
“若無十足把握,我等豈會貿然派他出手?”
“況且,你方才沒聽見他說需一月之期麼?”
“釘頭七箭書的施法過程,你也清楚。”
“屆時自有結果,何須此刻多慮。”
準提輕笑開口,神色從容,仿佛一切儘在掌握。
他對陸壓,確實抱有十足信心。
元始聽罷,略一思忖,覺得此言倒也合情合理,
心頭疑雲這才漸漸散去。
殷商大營之中,趙公明滿臉晦氣。
這幾個師弟,真是坑人不淺!
說好一同前來助陣,
結果倒好,一個個自己衝上去送命,
卻把他撂在一旁,晾得乾乾淨淨!
這算什麼事?
他趙公明堂堂截教高手,就這麼被無視?
臉往哪兒擱?
可惜那十位天君,平日隻顧埋頭修煉、鑽研陣法,
哪想過這些門道。
彆說愧疚了,連句體麵話都沒給過。
反觀西岐這邊。
陸壓回到帳中,並未急於行動,
反而慢條斯理地泡起茶來,悠然自得。
引得闡教與佛門一眾弟子眼巴巴望著,心裡直癢癢。
想問又不敢問,憋得抓耳撓腮。
但這情形也沒持續太久。
兩日後,陸壓終於將廣成子等闡教二代門人召集而來。
看著他們一個個眼神發亮、迫不及待的模樣,
他略一整理思緒,緩緩開口:
“諸位心中定然疑惑,貧道憑何敢在十天君麵前立下重誓?”
“其實也不複雜。
貧道早年曾得一門秘術,喚作‘釘頭七箭書’。”
“隻需設一營帳,內築高台,紮一草人,書寫敵人姓名於其上。
頭頂點燈,腳下燃燈,踏罡步鬥,畫符結印,焚香禱告,一日三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