燁翎琳蜷在佛龕下顫抖。情蠱撕咬五臟六腑。厲容殤撕開袖口咬破指尖。鮮血湧進她齒間。
“咽下去。”他掐住她下頜逼迫吞咽，“要墮魔道……我陪你。”
她突然發狠咬他手腕。血珠濺上佛像金身。“誰要你陪……”冷汗浸透額發，“滾回你的蓮花座！”
厲容殤扯開衣襟露出心口疤痕。抓著她的手按上去。“這道箭傷……”掌心燙如烙鐵，“你當年親手包紮的。”
蠱蟲在血脈裡翻騰。她撞翻供桌抓碎貢品。蜜餞與香灰混進傷口。“疼嗎？”他撕咬她後頸抑製嘶吼，“比得上你騙我穿心劍痛？”
燭台砸向窗欞。碎木劃破他眉骨。血色模糊視線。“不夠……”她癲笑扯亂他佛珠，“我要你更疼！”
佛龕突然滲出血淚。檀木滲出暗紅液體。厲容殤掰過她臉逼視佛像。“看清楚了……”
舐去她眼尾血漬，“你的佛在哭。”情蠱發作極致時。她蜷成團嘔出黑血。“厲容殤……”指甲摳進地磚縫隙，“殺了我...”
他驟然劈碎佛龕底板。暗格露出猩紅蠱盅。“同命蠱……”捏碎陶罐抓起扭動蟲體，“喝下去與我共沉淪。”
蠱蟲鑽入喉管刹那。她咬破他舌尖嘗到梵香。“恨我嗎？”血水從唇角滑落，“毀你修行斷你佛路...”
厲容殤拽落經幡裹住兩人。經文化作灰燼飄散。“從你墜崖那刻……”魔紋自頸脈攀爬，“我已叛出佛門。”
遠處傳來梵鐘轟鳴。百名武僧持棍包圍禪院。“孽障！”戒律僧怒吼，“交出妖女！”厲容殤震碎門窗木屑。
碎木如箭射穿最前排武僧。“滾——”佛珠嵌入梁柱三尺，“否則屠儘滿寺！”
她在他懷裡痙攣輕笑。“大師……”染血指尖描摹他魔紋，“你比像更像修羅。”蠱毒隨情緒暴漲。
黑色紋路蔓延他半張臉。“閉嘴...”撕開僧袍束縛她掙紮四肢，“再動就綁你去拜堂！”
武僧結陣逼近禪房。伏魔杖敲碎青石地磚。厲容殤徒手擰斷兩根禪杖。斷木刺穿擺陣僧人咽喉。
“還有誰？”踩碎跌落佛牌，“來超度你們佛子！”
住持嘶啞聲音穿透雨幕。“殤兒！她中是絕情蠱！”暴雨衝刷簷下血水。“蠱蟲飲恨而生……”禪杖頓地轟鳴，“你越動情她越痛！”
燁翎琳突然僵直身體。七竅滲出黑色血絲。“原來...”蜷縮成嬰兒姿態，“你動情了？”厲容殤劈開雨幕擒住住持。
“解藥！”佛珠勒進老者脖頸，“否則今日弑師！”
她望著雨中斷裂佛珠笑。“傻和尚...”血手拍向自己天靈蓋，“這樣...就不疼了...”厲容殤折返撞飛刑杖。
徒手接住她軟倒身軀。“燁翎琳！”三根金針封她心脈，“敢死我就血洗皇城！”
蠱蟲在皮下遊竄鼓脹。她浮腫指尖撫他眉間朱砂。“當年...”咳出破碎蠱卵，“你欠我合巹酒...”厲容殤撬開她齒關喂入心頭血。“喝...”血淚砸進她眼眶，“這就是交杯酒！”
武僧趁機拋出縛魔索。玄鐵鏈纏住他腳踝。住持揮杖擊向她太陽穴。“妖女惑亂佛心！”
厲容殤徒手攥住禪杖。腕骨斷裂聲沒入雷聲。“這一杖...”反手折斷百年禪杖，“我還你養育恩！”
她在他臂彎裡劇烈抽搐。蠱蟲啃噬聲清晰可聞。“說...”抓撓他崩裂虎口，“當年為什麼...拋下我...”
厲容殤撕開肩胛舊傷。蠱蟲爭先恐後鑽入他血肉。
“因為...”魔紋覆滿胸膛，“那日你穿嫁衣...太像涅盤鳳凰...”
縛魔索驟然收緊倒刺。武僧念咒逼出他魔相。燁翎琳突然睜眼瞳孔血紅。“誰準...”蠱毒爆開磅礴氣浪，“傷我的人！”
寺廟梁柱轟然倒塌。厲容殤在廢墟中抱緊她。“看...”指向衝天火光，“這就是我們的喜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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