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容殤後背黑色梵文突然灼燒起來。他撕開僧袍露出左半身金色經文與右半身黑鱗。兩種力量撕扯肌肉發出崩裂聲。
“看夠了？”他赤瞳轉向燁翎琳，“這就是你要的真相？”
她伸手觸碰他胸膛金黑交界處。指尖傳來冰火交織的刺痛厲容殤猛地攥住她手腕。
“碰這裡...”他喘著粗氣把她按在禪房柱子上，“會死。”
窗外暴雨傾盆而至。雨水衝刷他身體竟在腳下形成金黑兩色水窪。燁翎琳突然掙脫束縛撲進他懷裡。
“那就死...”她咬住他喉結凸起，“你早該帶我下地獄了。”
雷電劈開夜幕瞬間照亮他扭曲麵容。金色梵紋突然蔓延至頸側黑鱗卻爬上左臉頰。
“走...”他推開她撞翻佛龕，“我控製不住...”供桌碎裂聲裡她看見他右手指甲變長。
前未婚夫持劍闖入時厲容殤正掐著自己咽喉。“妖女！你對他做了什麼！”
燁翎琳搶過斷裂桌腿砸向對方：“滾出去！”桌腿尚未觸及來客竟被黑鱗彈開。
厲容殤左眼金芒暴漲右眼漆黑如墨。“有趣...”他捏碎胸前佛珠，“你們都來送死？”
佛珠碎片射穿門板外麵傳來侍衛倒地聲響。燁翎琳扯下簾帳裹住他劇烈顫抖的身體。
“聽著...”她捧住他分裂的臉龐，“你成佛我供奉你...”鮮血從她指縫滲出，“入魔我超度你。”
厲容殤突然安靜下來金黑紋路停止蔓延。
蠱池方向傳來爆炸聲。整池蠱蟲沸騰著爬向禪房黑壓壓一片覆蓋門窗。厲容殤左半身金文突然發出誦經聲蠱蟲紛紛爆體而亡。
“原來如此...”他盯著自己雙手低笑，“你才是我的枷鎖。”
燁翎琳撕開衣襟露出心口疤痕。“七年前你種下的蠱...”她抓著他手按在傷處，“早把我們拴在一起了。”
掌心觸到劇烈心跳他右半身黑鱗逐漸消退。
“那天晚上...”厲容殤瞳孔恢複清明，“我給你種的是同命蠱。”
窗外雷電再次劈下這次竟繞開禪房擊中遠處古樹。他扯過袈裟裹住她：“現在跑還來得及。”
她反而解開他腰間束帶。“同命蠱？”銀鈴般笑聲混著雨聲，“那你疼時我怎麼不疼？”
厲容殤突然將她抵在牆上：“因為...”黑鱗重新爬上脖頸，“我把痛感都轉移了。”
太醫撞開門時看見金色梵文與黑色鱗片正在他皮膚表麵交戰。
“佛魔同體！”老者驚呼著跪地，“古籍記載這是...”厲容殤揮袖關上房門：“滾出去說。”
燁翎琳撿起太醫落下的古籍殘頁。上麵畫著金黑交織的人形旁邊批注：佛魔同體者，動情則失衡。
她突然扯開他僧衣下擺：“你每次碰我...”指尖劃過腹肌，“都在找死？”
厲容殤擒住她作亂的手：“是。”俯身時金黑紋路再度暴起，“可我寧願...”
鮮血從他嘴角溢出，“碎成齏粉...”她仰頭吻住那抹猩紅：“那就一起碎。”
禪房地麵開始龜裂。金色符文從裂縫中浮起黑色霧氣纏繞其間。他左眼流下金色血液右眼滴落墨色淚珠。
“燁翎琳...”三種聲音同時響起，“閉眼...”
她卻睜大眼睛看他背後浮現雙頭佛像。一麵寶相莊嚴一麵獠牙猙獰。佛魔雙手同時向她伸來厲容殤突然震碎周身氣浪。
“不準碰！”袈裟化作碎片射向佛像虛影。
雙頭佛像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。金色佛手與黑色魔爪同時拍向燁翎琳。厲容殤用脊背硬生生扛住攻擊皮肉撕裂聲清晰可聞。
“走...”他嘔出金黑交織的血，“這次真的...”
她反而鑽進他懷中抱住精瘦腰身。腹中突然射出金光擊中佛像眉心。雙頭佛像發出淒厲哀嚎逐漸消散成光點。
“看來...”燁翎琳擦掉他臉上血汙，“孩子也想參戰。”
厲容殤怔怔看著她微隆小腹。金黑紋路如潮水般褪去露出蒼白皮膚。
“同命蠱加上血脈相連...”他苦笑著癱倒在地，“這輩子都甩不掉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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