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持弓立在殘垣上。“弑佛劍竟認妖女為主...”箭尖瞄準她腹部，“那便一起毀掉！”
厲容殤揮袖掃落箭雨黑鱗覆麵。
“皇姐...”他踏碎滿地箭矢，“你傷她一分...”
弑佛劍靈突然從燁翎琳腹中衝出貫穿長公主肩胛。“我兒子便還你十分。”
燁翎琳握住厲容殤顫抖的手。金黑紋路正瘋狂蔓延他瞳孔逐漸渙散。
“劍靈認主反噬...”她扯開他僧衣露出心口舊疤，“你早算計好了？”
他擒住她手腕按在劇烈心跳處。“若你持劍...”鮮血從嘴角溢出，“我甘願赴死。”弑佛劍靈突然回轉輕觸他喉結仿佛安撫。
太醫連滾爬爬呈上古籍：“劍靈認主需飲血...”燁翎琳奪過匕首劃向掌心。
血珠滴入金鐲瞬間劍靈發出歡鳴整座禪院開滿金蓮。
“用我的血...”她將金鐲貼上他心口，“養你的劍。”
厲容殤瞳孔金光暴漲背後浮現雙頭佛像。佛魔同時伸手觸碰金鐲竟融合成正常佛像。
前未婚夫掙紮著爬來：“弑佛劍乃國器...”
厲容殤踩住他咽喉：“現在...”金蓮蔓延至對方全身，“是家器。”血肉化作蓮肥。
長公主顫抖著看金蓮開滿宮裝。“你竟為她...”弑佛劍靈繞頸三圈，“再造佛身？”
燁翎琳輕撫腹部：“是孩子選擇護他父親。”
燭龍忽然銜來破碎佛珠。每顆珠子都刻著往生咒纏繞她腕間金鐲。
厲容殤拾起最大那顆塞進她掌心：“收好...”黑鱗褪儘露出蒼白皮膚，“我的命門。”
弑佛劍靈化作金釵綰住她長發。厲容殤抱著她踏過滿院金蓮僧袍曳地生輝。
“皇姐...”他回望癱軟的長公主，“回去告訴新帝...”
燁翎琳中中射出金光擊中宮牆。整麵朱牆浮現佛經文字超度亡魂。
“弑佛劍已認主...”她靠在他肩頭輕笑，“讓他換個兵器庫。”
夜雨忽然傾盆而下卻避讓兩人周身。金蓮在雨水中盛開又凋謝循環往複。
厲容殤在廊下為她烘烤濕發：“怕嗎？”指尖輕觸金釵。
她轉身咬住他手指：“怕你...”弑佛劍靈突然顯形斬落偷襲暗衛，“不敢瘋到底。”暗衛倒地化作金粉飄散。
晨鐘響起時禪院恢複平靜。厲容殤將弑佛金釵彆回她鬢間：“它飲過你的血...”俯身輕吻腹部，“認過我的主...”僧袍滑落肩頭黑鱗。
“從今往後...”
他執起她戴金鐲的手按在胸膛，“你握著的...”心跳與胎動共振，“是我的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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