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張氏慌慌張張跑進來,看到兒子躺在地上吐血,嚇得魂飛魄散:“傻柱你瘋了嗎?我這就去派出所報案!”
她手忙腳亂地扶起賈東旭,發現隻是被打掉了兩顆牙,滿嘴是血,其他倒沒什麼大礙。
“姓賈的廢物聽著,再敢動手打女人,老子要你好看!”傻柱握緊拳頭大聲吼道。
這一幕讓秦淮如心裡感到一絲溫暖。
她紅著眼眶勸走傻柱,故意大聲哭起來,引來鄰居們圍觀。大家指著賈東旭議論紛紛,都說他太不像話。
等人都走了,秦淮如打水洗臉。照鏡子時,幸好隻是臉上破了點皮。
她獨自去了廠醫院縫了兩針,回來時正趕上劉海忠家開飯。桌上擺著白麵饃、魚湯和油渣炒白菜,飄著陣陣香味。
前院飄來的肉香讓秦淮如更加餓得難受,她聞到味道後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。
現在的生活就像陷在泥潭裡。以前婆婆和丈夫至少還給她一點麵子,現在賈東旭竟然動手打人。
她再也無法在這個家待下去了。
她抬頭看到李為民給於莉夾菜,於莉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。另一邊,於海棠和何雨水也在李家吃飯,何雨水吃完就忙著鋪床洗衣。
秦淮如看著這些,眼眶發熱——如果她也能像何雨水一樣,給李為民做飯洗衣,天天吃得好喝得好,那該多好。
可惜,這隻是幻想。
看著李為民一家其樂融融,於莉滿臉幸福,秦淮如心裡卻滿是苦澀。
想到賈張氏和賈東旭的嘴臉,她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——分居。
她要和賈東旭分開過。
如果不是賈張氏已經改嫁易忠海,她恨不得徹底斷絕關係。
既然不能離婚,那就隻能分居。
賈東旭已經對她動過手。
家暴一旦開始,就不會停止,隻會越來越嚴重。
秦淮如不止一次詛咒賈東旭早些死去。
可這個男人不僅活著,還躺在床上,整天灌糞水,把家裡弄得臭氣熏天。
他不但不感激她的照顧,反而對她拳打腳踢,秦淮如的心徹底涼了。
想來想去,她決定以家暴為由提出分居。
讓她跟著賈張氏去易忠海,自己帶著三個孩子留在老宅。
如果賈東旭不同意,她就把棒梗讓出去。
反正這個兒子早就讓她心灰意冷。
如果還是談不攏,她就帶著小當和槐花回鄉下。
這回她是下了決心,說什麼也不再跟賈東旭過了。
這樣的日子,她一天也忍受不了。
“傻柱,能陪我去找聾老太太嗎?”秦淮如走進傻柱家,輕聲問道。
這事還得老太太點頭才行。
“行!”傻柱雖然不清楚原因,但還是爽快地答應了。
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後院的聾老太太屋裡。
一大媽剛給老太太燙完腳,天氣冷了,老人腳容易受涼。
見到傻柱,老太太笑開了花;但看到秦淮如,笑容就淡了。
老太太一向不喜歡秦淮如,覺得她吸著傻柱的血,害得三十多歲的傻柱還單身。
但她還是有些憐憫。
在這個年代,秦淮如敢於提出分居,可見她很有勇氣。
但最終沒有成功,反而被賈東旭打了一頓,讓人感歎不已。
“老太婆,我想跟賈東旭分開過,請您幫幫我!”秦淮如開門見山地說。
“分開過?”老太婆露出驚訝的表情。
一旁的傻柱也滿臉吃驚。
回過神後,傻柱立刻表示支持。
在他看來,雖然沒有離婚的名分,卻有離婚的事實,隻差一張證明罷了。
眼下這是最穩妥的辦法。
既能避開離婚的麻煩,又能讓秦淮如遠離賈東旭的折磨。
傻柱不由自主地為她的聰明感到佩服。
“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辦法。”傻柱懊惱地拍了下頭。
老太婆看著秦淮如,心裡權衡著利弊。
畢竟如果這苦命人能單獨過日子,生活總好些。
等賈東旭走了,她和傻柱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。
雖然老太婆對秦淮如有些不滿,但傻柱執意要娶她,怎麼勸都不聽。
老太婆思來想去,最後還是決定成全。
但現實問題擺在眼前:賈家隻有一間房子。
真要分開,秦淮如帶著孩子去哪兒安身?
賈東旭肯定不會同意搬到易忠海那裡,就算他願意,易忠海也一定會拒絕。
收留一個廢人隻會添麻煩,易忠海那麼精明,老太婆心裡清楚。
“不如讓賈東旭跟著賈張氏去易忠海家。”秦淮如建議道。
老太婆連連搖頭:“易忠海又不是慈善機構,怎麼會答應?”
其實秦淮如早知道結果。
“那讓賈東旭帶走棒梗,我帶著兩個丫頭留在賈家,他們應該會同意吧!”
話一出口,老太婆和傻柱臉色頓時變了。
“什麼?你竟然要把棒梗送去給那個老太太養?”老太婆一臉震驚。
“秦姐,棒梗已經被他們教壞了,你還忍心送過去?”傻柱忍不住插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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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舍不得,可實在沒彆的辦法了。”
“以前我絕不會答應。”
“但現在棒梗完全成了忘恩負義的人,根本不聽我的,屢教不改,我已經對他失望透頂。”
秦淮如說著,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。
這確實是無奈之舉,隻要還有選擇,她絕不會放棄棒梗。
棒梗曾是她的寶貝,是她活下去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