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許大茂下班回來，看到桌上的東西就知道是劉曉紅來了。他慌忙把新衣服、糧食和蔬菜都藏進櫃子裡——五斤白麵、三斤玉米麵，還有西紅柿、黃瓜、白菜，都是劉曉紅特意給他帶的。
剛收拾完，秦京如就衝了進來：“許大茂，白天來你家的那個女人是誰？我怎麼從沒見過？”
許大茂心裡明白那是他的未婚妻，慶幸兩人沒說話。“哦，那是我遠房表妹，來看望我父母，順道給我捎了點東西。”他笑著編了個謊。
秦京如半信半疑地問：“遠房表妹？她叫什麼名字？是哪邊的親戚？”
許大茂隨口編造：“叫劉曉紅，是我姨媽家的女兒。”
見院門已鎖，他一把抱起秦京如往裡屋走。
事後，秦京如靠在炕頭說：“大茂，我想跟姐姐坦白我們之間的事。”
“彆急，”許大茂連忙勸阻，“你姐對我有成見，如果她堅決反對反而不好。”
“等見過雙方父母，領了結婚證，到時候她想攔也攔不住，你說是不是？”
他絞儘腦汁找借口推脫。
“那你到底什麼時候去見家長？”秦京如噘著嘴追問。
“你也知道我剛進廠當放映員，凳子還沒坐熱就請假，領導會怎麼想？”
“這樣會影響我的前途。下個月，我保證請假陪你去鄉下。”
許大茂盤算著：等下個月隨便找個理由甩掉秦京如，就能和劉曉紅結婚了。到時候事情已經成了，秦京如想鬨也晚了。
“你可不許騙我！”秦京如撒嬌道。
“怎麼會呢！”
兩人又在床上糾纏起來。
……
李為民下班回到四合院，遠遠就聽見賈張氏大聲罵人，不知道在罵誰。
想起係統獎勵的那張“口業瘡符”，不用在這老潑婦身上真是可惜。
他走到後院，悄悄對賈張氏施了符咒。隻見黃符化作黑氣，無聲無息地進入賈家，從老太太眉心鑽進去。
轉眼間，賈張氏臉上長出一個膿包。既然她滿口臟話，這瘡長在臉上再合適不過。
做完這件事，李為民滿意地回家。
晚飯時，於母已經把飯菜準備好。
“媽，您怎麼親自下廚了？”李為民關心地問。
“沒事，你工作辛苦，晚上還要熬夜，我做頓飯讓你輕鬆點。”於母慈祥地笑著。
於母對李為民的關心溢於言表，生怕他太累。
於海棠也來到餐桌前，四個人坐在一起吃飯。
今晚的菜很豐富：魚香肉絲、芹菜炒臘牛肉、四喜丸子、金絲韭菜。
雖然於母的廚藝不如李為民精湛，但於莉和於海棠吃得津津有味，感到很溫馨。
臘牛肉的香味飄到後院。
賈張氏改嫁易忠海後，生活比以前寬裕多了，經常能吃上白麵饅頭，偶爾還能嘗到紅燒肉。
但跟李家相比還是差很多。
正吃著韭菜炒蛋和大白菜的賈張氏聞到肉香，頓時破口大罵。
“李家天天大魚大肉，連臘牛肉都吃上了，怎麼不噎死他們！”
“老天不長眼，竟然讓李為民有了兒子，肯定是個短命鬼！”
“他那個小姨子也不是好東西，專會勾人魂，害得劉光天摔斷了腿！”
汙言穢語越來越難聽。
賈東旭在一旁附和：“李為民就是咱們院的禍害。”
“整天做這些好吃的來饞人，卻從不接濟鄰居。”
“這種人就應該趕出四合院！”
易忠海今天加班沒回來。
看到兒子也跟著咒罵，賈張氏更加放肆。
突然，她感覺臉一陣刺痛。
很快，她的右臉鼓起一個腫塊，而且不斷變大。
“媽，您臉上怎麼長了個瘤子？”賈東旭驚訝地問。
開始時腫塊不太明顯，賈張氏沒注意到。
但隨著她繼續咒罵，腫塊迅速膨脹。
賈張氏趕緊跑去看鏡子，發現臉上明顯凸起一塊，一碰就疼。
她立刻破口大罵，誰知越罵腫塊越大。
賈東旭躺在床上看得清楚：“媽，您罵得越凶，腫得越厲害，彆說了吧。”他雖然下半身不能動，眼睛卻很尖。
賈張氏嚇得連忙捂住嘴，湊到鏡子前仔細看著腫塊。試著小聲罵兩句，果然感覺腫塊又大了一些。
“真是見鬼了！罵人還能把瘤子罵大？”她腿一軟，坐到了地上，想著如果真的是惡性的怎麼辦。
“彆自己嚇自己，”賈東旭安慰她說，“大概是你罵人時牽動了麵部神經才這樣。明天讓老易陪你去醫院看看，現在先彆亂說話。”
賈張氏拚命點頭，捂著嘴不敢出聲。直到易忠海下班回來，看到她臉上的腫塊也愣住了。
“罵人能讓瘤子長大？”易忠海聽得直搖頭，“明天請假帶你去醫院，要是真的惡性就糟了。”
第二天早上，易忠海陪著賈張氏去了醫院。
經過中院和前院時，不少鄰居注意到她臉上突然長了個包。
“賈張氏臉上怎麼突然長了個東西？”
“怕是遭報應了，整天愛說閒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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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是嘛，嫁了易師傅這麼好的條件還管不住嘴，活該長東西。”
“要是惡性的好，院裡也能少個麻煩。”
……
大家壓低聲音議論著，生怕被賈張氏聽見又挨罵。
憑借軋鋼廠職工家屬的身份，兩人直接去了職工醫院。掛完號後，賈張氏做了檢查，等著結果出來。
大約一刻鐘後，診斷報告出來了。
“這是個良性腫瘤，但緊貼著麵部神經。手術風險較大，可能引發麵癱。”
“你們家屬商量下是否做手術。”
醫生說完便回了辦公室，留下夫妻倆商議。
一聽可能會麵癱，賈張氏頓時慌了。麵癱會讓臉部歪斜，她本身年老體弱，腿腳不便，之前還被螞蟥咬成兔唇，雖然縫合恢複了，但容貌已經不如從前。要是再落下個麵癱，恐怕連易忠海都會嫌棄。
但易忠海覺得瘤子留在臉上終究不是辦法，而且還會繼續長大，影響外觀。
“還是做手術吧，現在不做以後會更大。”易忠海滿臉擔憂。
儘管李為民種下的情蠱效力減弱，他對賈張氏仍一心一意。當初費儘心思和發妻離婚才娶到她，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，他肯定受不了。
“老東西，我真麵癱了你能不嫌棄？”
賈張氏本來不想做手術，畢竟腫瘤是良性的，不算嚴重。
但一聽易忠海說要花500塊錢動手術，她當場就在診室裡破口大罵。
轉眼間，她臉上的瘤子竟然又大了一圈。
這情形不僅易忠海看得清楚，就連行醫多年的主任醫師都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從醫三十多年，這樣的事還是頭一次見到。
罵人能讓腫瘤變大？這種生理反應簡直聞所未聞。
“早告訴你彆亂罵人。”易忠海無奈地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