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張嘴……罵習慣了，實在憋不住。”賈張氏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。
易忠海歎了口氣：“你這毛病怕是改不了了。”
“必須把腫瘤切掉，不然你每罵一句臟話，它就長一分，時間一長還得了？”
賈張氏覺得有道理，終於同意做手術。
主治醫生補充道：“早治早好，等腫瘤再大點，手術風險就更高了。”
兩人連連點頭。
醫院要求簽免責協議，若術後出現麵癱，不承擔任何責任。
賈張氏不識字，便由易忠海代筆。
簽完協議，交了五元手術費，賈張氏就被推進了手術室。
這是個麵部小手術，大約一小時就完成了切除。
可當賈張氏被推出手術室時，醫生卻告訴易忠海：患者左臉出現了永久性麵癱。
主刀醫生表示遺憾，說自己已經儘力了。
“什麼？我半邊臉癱了？”賈張氏頓時火了。
她本來就長得不好看，現在半邊臉失去知覺，嘴角歪斜，更加醜得嚇人。
“你們這些黑心庸醫！不是說基本不會麵癱嗎？”
“怎麼偏偏就讓我碰上了？分明是想騙我動刀賺錢！”
“今天不給個說法，我跟你沒完！”
賈張氏一邊罵一邊唾沫橫飛，易忠海站在一旁，臉色難看。
這女人一個字都不識，根本看不懂協議上寫的是什麼。
儘管易忠海多次勸阻，也沒用。
白紙黑字的協議擺在那裡，賈張氏再鬨也無濟於事。
但她認死理，堅信是醫生手術失誤才讓她麵癱。
非得讓醫院賠錢不可。
汙言穢語越來越難聽，主刀醫生的臉色也越來越差。
就在她罵得正起勁時，奇怪的事發生了——原本切除的肉瘤竟然重新冒了出來。
更離奇的是，之前長在右臉的瘤子，這次出現在了左臉。
隨著她的咒罵，那肉瘤竟明顯地變大了。
易忠海和醫生都驚呆了。
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！
醫生強壓著震驚，幾乎說不出話來。
賈張氏突然捂住左臉喊疼，摸到隆起的肉瘤時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“大夫救命！右邊剛切完，左邊怎麼又長了？”
“難道這瘤子會跑？嗚嗚……”
她癱在地上哭了起來。
醫生支支吾吾地說：“可能是兩側都有病灶，之前左邊不明顯……”
“難道還要再開一刀？”賈張氏絕望得想撞牆。
右臉已經讓她半邊臉癱，如果左臉再動刀，恐怕整張臉都要毀了。
想到這裡，賈張氏急忙喊道：“不治了，回家！馬上回去！”
賈張氏吵著要出院，易忠海隻好攙著她往四合院走。
……
當兩人回到院子裡時，幾個正在聊天的大媽齊刷刷看了過來。
這些大媽都有老花眼，遠看特彆清楚。隻見賈張氏右臉貼著紗布，顯然是剛做了切除手術。
臉上長瘤子雖不算大手術，但具體情況因人而異。好在麵部手術風險小，恢複快，所以賈張氏當天做完當天就出院了。
可讓眾人驚訝的是，賈張氏左臉竟然又冒出一個新瘤子，而且個頭不小。
這是怎麼回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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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臉剛切完，左臉又長，難道是按對稱來長的？
更奇怪的是，既然已經動了手術，為什麼不一並把左臉的也切掉？難道一次隻能切一個？
幾個大媽忍不住圍上來打聽：
“張大姐，你左臉怎麼也長包了？早上不是隻在右臉嗎？”一位大媽問道。
“要你多管閒事！”賈張氏狠狠瞪過去。
剛從醫院回來正憋著火，這話聽著像是在笑話她，頓時就炸了。
“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？我這是關心你。”那大媽辯解道。
“少在這兒假惺惺裝好人！”賈張氏翻了個白眼。
“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！”
“你有好心？在這說風涼話就是好心？你倒是說說這是什麼道理？”
“我看你是吃錯藥了，臉上長瘤子就是活該！”
“我撕了你的破嘴！”
“來！誰怕誰！”
賈張氏拖著瘸腿正要撲向那位大媽，被易忠海拽住了胳膊。
如今易忠海已不是院裡的主事人，大媽們自然不買他的賬。
幾位大媽並肩而立，賈張氏哪是對手。
若她真敢動手，必遭眾人圍攻。
見勢不妙，賈張氏頓時蔫了。
轉而開始破口大罵，易忠海攔都攔不住，汙言穢語將幾位大媽的先人都罵了個遍。
這老婆子罵起人來氣都不帶喘的，幾個大媽加起來都說不過她。
可惜賈張氏隻顧嘴上痛快，沒察覺左臉的腫瘤正急速膨脹。
劇痛讓她五官扭曲，這下真成了歪嘴斜眼的醜模樣。
連易忠海瞧著都犯惡心。
對麵的大媽們紛紛拍手稱快。
“報應，老天有眼！”
“這滿嘴噴糞的老貨，長瘤子都是輕的，早死早乾淨！”
“好心當成驢肝肺，這種人就該遭天譴。”
“又是豁嘴又是瘤子，現在連臉都歪了，也就易忠海這種重口味的啃得下去。”
“換我早吐八百回了。”
……
賈張氏陰沉著臉回到後院，賈東旭見到母親頓時傻了眼。
“媽，你左臉怎麼也腫了？”
“不是去醫院切了右臉嗎？怎麼不把左邊一起割了？”賈東旭直皺眉。
“你就盼著老娘變癱子是吧？沒瞧見我嘴都歪到耳根了？”
說著賈張氏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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