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東旭這才看清母親麵容,嚇得倒退兩步。
這歪鼻斜眼的模樣,活像廟裡的惡鬼。
“該不會是動手術傷了神經吧?那乾脆彆治了,我看這瘤子割了還得長。”賈張氏小聲嘀咕著。
反正醫藥費有易忠海出,他也不在乎這點錢。
賈張氏右臉的腫瘤被切掉後,右邊的臉就沒了知覺。
如果左臉的腫塊也動手術,會不會也變成麻木的?
從醫院回來時,原本不大的左臉腫塊,因為和幾個鄰居吵鬨,竟然慢慢變大了。
賈張氏頓時心灰意冷。
“都是那幾個家夥,害得我左臉的包又大了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左臉的腫塊又脹大了。
易忠海和賈東旭麵麵相覷。
“媽,抽屜裡有膠帶,這幾天你還是把嘴貼上吧。”賈東旭隨口說。
易忠海覺得這個主意不錯——除了吃飯喝水時揭下,其他時間都貼著,這樣就能管住她的話。
膠帶一貼上,賈張氏隻能發出模糊的聲音,臉上的腫塊果然不再長大。
見有效果,易忠海決定帶她再次去醫院,切除左臉的腫塊。等她改掉罵人的毛病,再把膠帶拿掉,問題自然解決。
帶著十元錢,他們去了醫院。原來的主治醫生找借口推脫,隻好另請兩位醫生動手術。
術後,賈張氏左臉也失去知覺,整張臉變得僵硬扭曲。晚上要是碰見她,還以為是鬼。就算用手電照她臉,膽大的人都會嚇一跳。
更糟糕的是,前額又長出了新的腫塊。
賈張氏徹底絕望,易忠海也累得不行,不想再折騰了。
臉上長瘤就長瘤吧,反正割了還會再長,隻要賈張氏不罵人,瘤子也不會變大。
易忠海帶賈張氏回到四合院。
幾個大媽又開始笑話她,但她嘴上貼著膠布,隻能“”叫幾聲,最後也不說話了。
一進家門,易忠海直接倒頭睡了。
現在他連看都不想看賈張氏一眼,甚至有點惡心。
“聽說你婆婆臉上長瘤子了?”
“這惡婆娘就是活該,嘴上缺德,就差頭上長瘡腳底流膿了。”
“不過她反正不要臉,長個瘤子也無所謂!”
一大早,傻柱和秦淮如閒聊,根本沒注意到賈張氏就在後麵。
賈張氏起得早,想去醫院再問問有沒有彆的辦法治臉上的瘤子。
沒想到正巧聽見傻柱在罵她。
賈張氏氣得臉色發青。
之前秦淮如鬨離婚,後來又鬨分居,都是傻柱在背後搗鬼,賈張氏早就恨透了他。
現在這個傻乎乎的東西居然說她缺德不要臉。
“你個缺心眼的傻柱,看我不撕爛你的嘴!”
賈張氏氣急了,一把扯下嘴上的膠布,尖叫著撲向傻柱。
傻柱和秦淮如都被嚇了一跳。
兩人隻顧著說話,根本沒注意賈張氏站在後麵。
傻柱還沒反應過來,臉上就被賈張氏抓得血痕縱橫。
他本來臉上就有多道傷疤,這下更像隻花貓,滿臉是血。
等他回過神,一把將賈張氏推開。
雖然理虧,但傻柱怒火中燒。
之前棒梗用鞭炮炸傷他的臉,後來賈張氏又潑他開水,現在又把他臉抓成這樣。
傻柱在四合院可是出了名的能打,怎能容忍賈張氏這個老太婆一再撒潑?
他已經忍無可忍。
“你這個缺心眼的蠢貨,拆散彆人家庭的混賬東西!要不是你搗鬼,秦淮如敢提離婚?還敢分居?”
“現在還背地裡嚼舌根,看我不撕爛你的嘴!”
賈張氏張牙舞爪又要撲上來。
這次傻柱不再縱容,一腳踹向她的臉。
“砰!”
賈張氏重重摔在地上。
若不是秦淮如攔著,傻柱肯定還要再踢幾腳。
“彆仗著年紀大就在這耍無賴,再敢滿嘴噴糞,我抽死你!”傻柱指著地上的老太婆罵道。
“傻柱,你這是想跟我翻臉?”易忠海趕緊跑來,見賈張氏隻是臉上腫了塊,這才鬆了口氣。
閆埠貴正拿著一束燃得正旺的線香要去上香,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。
自從被易忠海撤了三大爺的職位,閆家和賈家便勢如水火。
“老易,你可真會挑媳婦。”閆埠貴晃著手裡的線香冷笑,“賈家這群災星,誰沾誰倒黴。”
“你休了前妻改娶這個老潑婦,結果一大爺的位置丟了?”
“把傻柱當親兒子養,現在反目成仇了?”
“這老貨滿嘴臟話,臉上長瘤子那是報應!老天都看著呢。”
“要我說,你那點棺材本也快被這家人敗光了吧?”
“趁早把她休了才是正經!”
“南無阿彌陀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