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正合劉海忠心意。他原本就看好許大茂，早有提拔之意。隻是在他計劃中，許大茂該當的是三大爺——二大爺的位置，他早已留給李為民了。
李為民可是院裡的風雲人物，既是六級工程師，又是軋鋼廠副廠長。若能請他出山當二大爺，管事大爺們的威望自然隨之提升。更重要的是，這也是劉海忠巴結李為民的好機會。
此時，他家老二劉光天正全力追求於海棠。如果能有李為民幫忙說和，這門親事便十拿九穩。等攀上這門親戚，再加上副廠長的助力，他這個一大爺以後的日子自然風光無限。
“我推舉你當三大爺，如何？”劉海忠壓低聲音問道。
“三大爺？”許大茂皺起眉頭，“為何不是二大爺？”
“二大爺的人選，我屬意李為民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，許大茂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。
李為民與許大茂積怨已久，所有好處都被李為民占儘。如今連大院二大爺的位置也要讓給他？更彆說李為民已經是軋鋼廠副廠長，怎麼會看得上這種虛名？
“一大爺，李為民根本不會接受這個二大爺的位置。”許大茂語氣堅定。
劉海忠推了推眼鏡：“總得試試才知道。大茂，個人恩怨先放一放。想在院裡站穩腳跟，必須借助李為民的勢力。他年紀輕輕就當上副廠長，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“二大爺對他不過是個頭銜，但對我們卻大有用處。以後遇到難處，多一個說話的機會。有副廠長撐腰，我們這些管事的腰杆也能挺得更直。”
許大茂沉思片刻，不得不承認這話有道理。
對李為民來說，二大爺確實是個虛名，但能讓管事大爺們臉上有光，這筆買賣穩賺不賠。
這時，劉光天正在挨家通知晚上召開全院大會，議題是確定二大爺和三爺的人選。消息一傳出，院裡頓時議論紛紛。
秦淮如在井台邊洗衣，聽見幾個婦人低聲交談。她瞥見許大茂往劉海忠屋裡去，心裡頓時有了主意——這家夥肯定惦記著管事的位置。
想到許大茂與傻柱從小結仇，和賈家更是勢同水火，若是讓他掌權，傻柱以後恐怕不好過。她用力搓著衣服，木板重重敲在青石上，濺起的水花打濕了繡花鞋麵。
許大茂本就不是善類，若讓他當上管事大爺，豈不是要無法無天？
況且他還有前科，坐過牢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？這種人怎麼配管理大院事務？
秦淮如暗自下定決心，要用這個理由阻止許大茂上位。
……
全院大會如期舉行。
劉海忠鎮定自若地坐在八仙桌旁，一手捏著瓜子，一手端著搪瓷茶缸。
待各戶代表到齊後，這位一大爺擺出架子開口說道：
院裡曆來有三位管事大爺，自從老易和老閆退休後，二大爺、三大爺的位置一直空著。
“我一個人撐不起來，難免顧不過來，畢竟能力有限。”
“今天請大家一起選出新的二大爺和三大爺。”
“我先提名幾位候選人，大家舉手表決。”
“得票多的當選。”
“誰有意見？”
院裡頓時議論紛紛，但沒人公開反對。
於莉在家中看著向東、向霞兩個孩子。
李為民獨自前來參加會議。
他心裡清楚——劉海忠提的名單裡肯定有許大茂。至於還有誰，他一時也說不準。
“既然沒人反對，我就開始提名了。”
“推薦三個人。”
“第一個，李為民。”
眾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那個翹著腿嗑瓜子的工程師。
李為民雖感意外，但也明白——劉海忠最近沒少巴結他。
“李工是六級工程師，軋鋼廠副廠長，在咱們院有地位有實力，人品也沒話說。”
“要是能請他當管事大爺，對咱們院是件好事。”
話音剛落，院子裡的人紛紛點頭，都覺得李為民適合當管事大爺。
李為民雖然對這個職位沒什麼興趣，但這是提升在院裡地位的好機會。既然大家都同意，他也就順水推舟接受了。
“第二個是許大茂。”
劉海忠還沒解釋原因，人群中就響起一片反對聲。大多數人覺得許大茂不夠資格當管事大爺。但也有少數人支持，這些人都是被許大茂收買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