潁川的寧靜與長安的烽火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就在荀衍集團定下“坐觀虎鬥,掌控大勢”之策時,司隸大地已然被戰爭的陰雲徹底籠罩。
曹操親率的大軍,以夏侯惇、曹仁為先鋒,如同一股勢不可擋的鋼鐵洪流,悍然撞入了司隸地界。
他們所打的“勤王”旗號,在某種程度上確實迷惑了一些還對漢室抱有幻想的士人,但也激起了盤踞長安的西涼軍殘部最激烈的反抗。
李傕、郭汜雖是無謀匹夫,但在生死存亡的關頭,又有李儒在背後陰狠謀劃,竟也爆發出困獸猶鬥的凶性。
他們憑借對關中地形的熟悉,以及西涼鐵騎殘存的悍勇,在通往長安的險要關隘、城池層層設防,拚死抵抗。
戰報如同雪片般飛向潁川,經由“夜梟”和各方渠道彙總,呈現在荀衍及其核心謀士的案頭。
“……曹軍先鋒夏侯惇部,已於三日前突破潼關外圍防線,守將李利敗退。夏侯惇親率‘虎豹騎’衝陣,其‘睚眥法相’凶威赫赫,連斬西涼軍七員偏將,西涼軍士氣受挫。”
荀攸指著沙盤,冷靜地彙報著最新戰況。
沙盤之上,代表曹軍的藍色旗幟已然深入司隸腹地,而代表西涼軍的黑色旗幟則在節節敗退,但仍憑借幾處關鍵節點負隅頑抗。
“李傕、郭汜如今何在?”荀衍問道。
“據報,李傕親自坐鎮華陰,試圖依托地勢阻擋曹軍兵鋒。郭汜則留守長安,與李儒一同穩定……或者說,彈壓內部。”
賈詡陰惻惻地補充,
“西涼軍內部,並非鐵板一塊,若非李儒以血腥手段鎮壓,恐怕早已生變。”
郭嘉灌了一口酒,嘿嘿一笑:
“打吧,打得越狠越好。夏侯元讓的‘睚眥法相’至剛至猛,正適合用來敲碎西涼軍這些硬骨頭。隻是不知,曹孟德的中軍,何時會與李傕的主力碰上?”
仿佛是為了印證郭嘉的話,數日之後,更詳細、更慘烈的戰報傳來。
華陰之地,血染山河。
李傕集結了三萬西涼鐵騎,並征發大量民夫,依托山勢,構築了連綿營壘。
他本人更是親自披掛上陣,身後那血狼法相仰天咆哮,凶煞之氣直衝雲霄,試圖以逸待勞,阻擋曹軍攻勢。
然而,他麵對的是曹操麾下頭號猛將,夏侯惇!
“李傕逆賊!禍亂朝綱,挾持天子!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
夏侯惇一聲怒吼,如同驚雷炸響!
他並未騎馬,而是大步向前,每一步踏出,地麵都微微一顫!
周身神勇境巔峰的武膽氣血轟然爆發,那凶戾無比的睚眥法相瞬間凝聚!
龍首豺身,口銜燃燒著暗紅業火的猙獰戰刀,周身纏繞著無數怨魂哀嚎,恐怖的威壓讓前排的西涼戰馬都驚懼嘶鳴!
“放箭!攔住他!”李傕又驚又怒,厲聲下令。
霎時間,箭如飛蝗,夾雜著西涼軍中修行者釋放的各種低階術法,鋪天蓋地般射向夏侯惇!
“哼!雕蟲小技!”
夏侯惇不閃不避,睚眥法相咆哮,那業火戰刀虛影猛地一揮,一道暗紅色的弧形刀罡橫掃而出!
刀罡過處,箭矢紛紛折斷、湮滅,那些低階術法更是如同泡沫般破碎!
“西涼鼠輩!可敢與某一戰!”
夏侯惇速度陡然加快,化作一道血色閃電,直衝李傕中軍!
他所過之處,西涼士卒如同被收割的麥子般成片倒下,根本無人能擋其一合!
“保護將軍!”
李傕的親衛將領硬著頭皮迎上,卻被夏侯惇隨手一刀,連人帶甲劈成兩半!
李傕看得頭皮發麻,他雖也是神勇境,但修為遠不如夏侯惇精純,法相品質更是天差地彆。
眼見夏侯惇勢不可擋,他心中怯意已生,血狼法相的光芒都黯淡了幾分。
“死!”
夏侯惇抓住李傕心神動搖的瞬間,睚眥法相舞動,那業火戰刀凝聚全部力量,化作一道撕裂天地的血芒,直劈李傕頭顱!
“吼!”
李傕拚命催動血狼法相格擋,同時身形暴退!
“轟——!”
血芒與狼影狠狠碰撞!
能量風暴席卷開來,將周圍數十名親衛直接掀飛!
李傕如遭重擊,噴血倒飛,血狼法相哀鳴破碎,重重砸在地上,雖未當場斃命,卻也身受重傷,昏迷不醒。
主將重傷,西涼軍頓時大亂!
“全軍突擊!”
曹仁見狀,立刻抓住戰機,指揮中軍主力壓上!
他雖不似夏侯惇那般勇猛無匹,但用兵沉穩,調度有方,“八門金鎖陣”運轉,將混亂的西涼軍分割、包圍、殲滅!
華陰之戰,曹軍大獲全勝!
李傕重傷被親兵拚死救走,三萬西涼鐵騎損失過半,餘者潰散。
曹操通往長安的道路,被徹底打開!
消息傳回,潁川密室內,眾人反應各異。
“夏侯元讓,果然勇烈!”
徐庶讚歎,但隨即皺眉,
“隻是……如此悍將,卻為曹賊所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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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傕敗退,郭汜獨木難支。長安……怕是守不住了。”荀攸判斷。
郭嘉晃著酒葫蘆,眼中精光閃爍:
“華陰雖破,但長安城高池深,郭汜手中至少還有數萬兵馬,更有李儒那個老狐狸在。曹操想輕易拿下,也沒那麼容易。更何況……袁本初那邊,難道就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?”
仿佛是為了印證郭嘉的猜測,新的情報很快傳來。
曹操在華陰稍作休整後,挾大勝之威,兵鋒直指長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