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布涅盤功成,破關而出,其威勢如淵如獄,瞬間席卷整個軍營。
士卒們雖被那凜冽殺意壓得喘不過氣,但眼中卻爆發出狂熱的崇拜與振奮!
他們的將軍,不僅傷勢儘複,實力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!
張遼、高順快步上前,激動地抱拳:
“恭賀將軍神功大成!”
呂布微微頷首,那雙內斂卻更顯威嚴的血眸掃過二人,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:
“我軍情況如何?北疆局勢又如何?”
張遼立刻稟報:
“將軍,我軍傷亡已初步統計,並州防線在王命支援下已然穩固。據最新探報,胡寇因之前將軍神威,加之陰魂宗高層在狼居胥山被王上親自剿滅,已然軍心渙散,各部皆有退意。隻是……”
“隻是什麼?”呂布眉頭一挑。
高順接口,語氣凝重:
“隻是胡寇撤退之前,似乎在進行某種瘋狂的掠奪與屠殺,所過之處,寸草不生,尤其是……針對擁有修為的武者或是身具特殊血脈的部落,手段極其殘忍,疑似在進行最後的血祭。”
“血祭?”
呂布眼中血光一閃,瞬間聯想到了陰魂宗與血魂魔宗那些邪異手段,
“看來這些雜碎敗局已定,還想最後撈一把,或是給他們的‘聖尊’獻上最後的祭品!傳令全軍,即刻拔營,隨本將軍追擊!這群畜生,一個也彆想活著離開漢土!”
“諾!”
張遼、高順轟然應命,他們能感受到呂布體內那壓抑到極致、即將爆發的毀滅性能量。
很快,並州鐵騎再次集結。
這一次,主心骨歸來,且實力暴增,全軍士氣高昂到了極點,鐵蹄奔騰,如同蘇醒的洪荒巨獸,帶著碾碎一切的意誌,朝著胡寇撤退的方向狂飆突進!
呂布一馬當先,赤兔馬似乎也感應到主人的蛻變,四蹄踏動間風雷相隨,速度更快!
他並未刻意散發氣勢,但那自然流露的無雙境後期威壓,已讓前方逃竄的胡寇後軍一陣大亂。
“是……是那個漢人魔神!他又來了!”
“快跑啊!”
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。
呂布甚至無需出手,隻是目光所及,那些落後的胡騎便如同被無形重錘擊中,人仰馬翻,心神俱裂而亡!
他就像一柄移動的死亡鐮刀,所過之處,胡寇成片倒下!
很快,大軍追上了一支約有兩萬人的鮮卑斷後部隊,由鮮卑大將慕容跋率領。
這慕容跋亦是草原有名的勇士,修為達神勇境中期,此刻見退路被截,凶性被激發,集結部隊,試圖負隅頑抗。
“漢將休要猖狂!看我慕容跋取你首級!”
慕容跋揮舞著長柄戰斧,身後凝聚出一頭咆哮的黑色巨熊法相,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,朝著呂布衝來!
若是之前的呂布,或許還會與之纏鬥幾合。
但此刻……
呂布甚至連方天畫戟都未曾抬起,隻是冷漠地看了慕容跋一眼,口中輕吐一字:
“寂。”
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,沒有絢爛的罡氣碰撞。
慕容跋前衝的身形猛然僵住,他身後的黑色巨熊法相如同被風吹散的沙雕,瞬間瓦解。
他本人則雙目圓瞪,瞳孔中生機迅速消散,仿佛所有的力量、所有的意誌都在那一眼之下被徹底“寂滅”!
隨即,他連同座下戰馬,如同被抽空了所有支撐,軟軟地癱倒在地,氣息全無!
一眼!
寂滅神勇境中期敵將!
此等神鬼手段,不僅嚇破了胡寇的膽,連身後的張遼、高順等並州將領都看得頭皮發麻,心中對呂布的敬畏達到了頂點。
“殺!一個不留!”
呂布冰冷的聲音響起,打破了死寂。
“殺!”
並州鐵騎如同決堤洪流,狠狠撞入群龍無首、士氣崩潰的鮮卑軍陣中,展開了一場單方麵的屠殺!
然而,就在呂布大軍勢如破竹,追擊潰散胡寇之時,在更北方的草原深處,一場更加隱秘而殘酷的“收割”正在進行。
一片隸屬於一個小型匈奴部落的牧場,此刻已化為修羅地獄。
帳篷被點燃,牧民慘遭屠戮,鮮血染紅了草地。
行凶者並非大隊胡騎,而是數百名身著破爛皮甲、眼神麻木空洞、周身卻散發著濃鬱血煞之氣的“魔卒”!
他們力大無窮,不畏傷痛,如同傀儡般執行著殺戮命令。
而在牧場中央,幾名身著血紅長袍的血魂魔宗修士,正圍繞著一個刻畫著詭異符文的血色祭壇忙碌著。
祭壇上方,懸浮著一顆不斷旋轉、吸收著下方鮮血與殘魂的血色晶石,散發出令人作嘔的邪惡氣息。
“快了!就快夠了!”
一個魔宗修士看著血色晶石愈發璀璨,臉上露出狂熱之色,
“隻要完成最後這片區域的收割,湊足血魂精華,便能通過秘法送至聖尊處,助聖尊提前降臨部分力量!屆時,這北疆,乃至整個天下,都將是吾等的獵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