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！”
一個健康的成年男子掙紮起來力氣還是很大的，向光明身下的椅子都被震的哐哐響，不得已，丁宣又安排了兩個人進來按住他。
“彆按常規來了，看他這發瘋的樣子，心裡估計憋屈的不行了，他上線大概率就是他現在最恨的人，你就把自己當成他的上線。”
知道了方法，過程就變得簡單起來，旁邊記錄的人員，筆下都要寫出火星子了，這，這人是憋了多久，廢話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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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同樣的，在“兩人”看似毫無邏輯的對話中，他們不但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，還根據向光明的話發現了幾條極為重要的線索。
二十分鐘後，本來還狂躁不已的向光明突然如一攤爛泥一樣萎靡了下去，像是耗光所有精氣神一樣。
還想繼續深挖下去的丁宣看他狀態不對，腳下用力就要站起來去喊醫生，心裡琢磨著：不會是瘋的太厲害，腦子壞掉了吧。
原本按住向光明的兩人也變按為扶，要是審訊出了問題，幾百字的檢討是跑不了的。
“放心吧，沒什麼事，藥效過了而已，這純屬後遺症，不過你現在問什麼應該都能問出來。”
江星月敢這樣說自然是因為對自己的藥有信心。
要不是馮叔叔他們來了，就算向光明是什麼大魚，她也不會冒險從空間裡拿出幻藥。
反正他已經說了這麼多，估計也不會再隱瞞什麼了。
正如江星月預料的那樣，當丁宣再次開口詢問的時候，向光明沒有再做出抵抗，問什麼都如實回答了。
“姓名！”
“向光明”
“年齡！”
“26”
......
“除了剛剛說過的，你還有沒有在其他地區或者事件中為敵特提供幫助！”
“有，一九六九年，京都研究所大爆炸，我曾替他們送過信。”
“還有這次發射衛星，也是我把消息傳出去了，但我真的不想的。”
“嗚嗚嗚”
向光明雙手捂著臉，內心滿是痛苦和悔恨。
在場之人卻同情不起來，前些年國家是很艱難，誰不想過好日子，可敵人給出的金錢、美女真的是那麼好拿的嗎？
在祖國和榮華富貴之間既然做出了選擇，那就必然承擔背叛的後果。
作為當年事件的親曆者，江星月也沒想到還有這一出。
“說說你上級長什麼樣子吧。”
江星月從一旁的本子上撕下來一張紙，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拿出鉛筆，雙手放在桌子上，眼睛不閃不避的看著向光明。
六分鐘後，江星月蹙眉看著紙上越來越熟悉的人物臉譜，心裡忍不住我了個大艸,若不是自身定力還可以，非要揪住向光明的領子問問他是不是剛剛還有什麼事情沒說。
真是怪事年年有，今年特彆多，怎麼這些年和她不對付的人今天都爆出來了，這是要搞她心態嗎。
向光明口中的“張老三”不就是當初馮叔叔和自己說的那個“被打死”的張天。
或者說自己在鷹醬國機場看到的才是易容過的“張老三”。
而經過向光明確認過紙上的人物素描之後，在場的人看江星月的眼神都不對了。
這江同誌到底有多少隱藏技能啊。
厲害，太厲害了！
這會兒江星月可沒時間去管他們怎麼想了，又撕了好幾張紙，將自己見過的所有“張老三”的模樣都畫了一遍。
“此人會易容，這是我知道的幾個，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。”
彆說是記錄員了，這下就連丁宣都無語了，你這還見過對方好幾種易容後的樣子，還都認出來了。
他都想掰開江星月的腦袋看看，裡麵都裝了些什麼，但，對大功臣，他選擇了暫時的沉默。
還是交給上麵去頭疼吧，他一個臨時警衛連，還不至於官太寬。
“行，我會提醒他們注意的，這次多謝了。”
按照他的脾氣，什麼時候什麼事情都要較個真，不過這一次，還是算了吧，管馮秘書叫叔叔的，還不是真親戚，必然是入了領導眼的。
他不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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