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答應過她,會陪她過21歲的生日。
絕不能缺席。
“行,我想辦法,”安東尼點頭,話又說回來了,“但是有一點。”
司承明盛將目光施舍在他臉上。
“你現在的傷口剛縫合沒幾天,現在是關鍵時期,你不能亂動。”
“……”司承明盛沒說話,給了他一個模糊的答案。
安東尼暗自無奈,他明白老板是不會聽的,隻能在之後告訴喬依沫,讓喬依沫來管他吧!
“司承先生……這件事真的很嚴重……我們不能再拖了……”
一旁的奧裡文眼眶泛紅,聲音帶著急切,小心翼翼地插了話,“局勢已經影響到全球了……現在彆國都在看我們笑話……”
皇後帝國是世界第一強國,多少人在等一個倒台的機會……
男人終於動了,看向安東尼:“卡裡安在哪?”p。”
“讓他解掉那手銬。”司承明盛恢複以往的冷肅,瞬間讓人感到威嚴無比,“以他現在的黑科技水平,花點時間就解開了。”
當初他研究出這種特製手銬,本身就存在一定的缺陷,隻是沒有人知道會有破解方法。
隻要手銬銬得住人,那麼實力相當的卡裡安自然也能解開。
哦對對對,安東尼都快忙忘了,急急忙忙地從口袋裡取出手機,撥打卡裡安的電話。p跨國總集團內,正在關注這件事的卡裡安忽然收到電話。
他邊接聽邊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,深藍色的數字代碼在電腦屏幕裡跳動。
他瞥了眼數據,隨後給艾伯特打電話。
艾伯特放下槍,從口袋嗡嗡震動的手機,低頭一看,為什麼是卡裡安?
他蹙眉接聽:“我現在很忙。”
卡裡安看著筆記本電腦裡的數據,嚴肅道:“手銬我知道怎麼解開,總席說要解開它,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?”
如果解開了手銬,那就相當於紀北森的手獲得自由,那麼他極有可能會再出現二次逃——
不,他逃不了了。
周圍都是特警、州長、fbc局長、機甲機器人、裝甲車,天上還有直升機,狙擊手,所有人都在盯著他。
今日,代號sen必須有結果。
“解。”艾伯特冷冷地回複。
卡裡安點頭:“記得確保總席夫人的安全。”
艾伯特掛斷電話,看著距離三米外的倆人。
雖然隔著口罩親吻,他能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,哪怕戴著口罩,他也知道她軟軟的……
這一瞬上了頭,紀北森幾乎要把口罩吻破了,女孩反感地掙紮,越這樣他越用力。
然後……她突然不動了,靜站在他懷裡,冷漠地感受他特彆的吻。
她突然的安靜,讓他覺得很奇怪。
是不是用力過猛了?
男人的唇離開那阻礙的口罩,滲著冷汗的額頭輕輕抵在她的額頭上。
女孩潔白的裙子沾滿血跡,滲著她的胸前往下流淌。
他俊臉慘白,薄唇的血色暗淡,失笑地、深深地凝視她:“原來親吻是這種感覺啊……差點被我嘗到了。”
真糟糕。
紀北森的身體冷得微顫,掌心比剛才更冷了,呼吸也比剛才還要沉重。
深邃的眼睛,說不出的冷冶。
喬依沫感受得到,他的身體……已經出現了輕微的搖搖欲墜。
橘色囚服的胸口處與背麵滲著大片血跡,他的眸光開始渙散,麵前的女孩好似出現重疊。
“滿意了嗎?”她視線向上,看著他露出肆魅的笑容,輕聲詢問。
“滿意。”紀北森微微眯起黑瞳,邪妄無比,
其實他好冷,喬依沫像小火爐,剛才接近她的唇,像陽光籠罩冰川。
他冷得要命的心,像冰淇淋一樣融化……
“那也差不多了。”
喬依沫不敢看他此時的模樣,像隻饜足的吸血鬼,滿身都是血,還揚著笑意。
她低下頭想摘掉口罩,想了想還是沒有摘。
慢慢地,將手裡的槍抵住他的心臟……
“等會,我有事相求。”紀北森看著她將槍口抵在自己的胸口,樣子可愛極了。
他想到了正事兒,失笑的語氣噙著幾番寵溺:“幫我個忙唄。”
“……”她仍然沒有回應。
紀北森自顧自地道:“深會堂的成員基本上都是被遺棄的孤兒,最大的35歲,最小的5歲,算不上是壞孩子,如果被剿了,幫忙說點好話,讓司法理性處理,不要一並處死刑。”
聲音,帶著請求。
這也是他身為深會堂老大最後的委托。
紀北森特地研究過皇後帝國以及跨國司法,按照這邊的邏輯,成員們最重的也就一個無期徒刑。
他們不會有證據證明什麼。
這些人,不該陪他。
“……”
喬依沫靜靜地與他對視,黑色眸子不帶任何情緒。
紀北森俯視,呼吸急促,他似乎在努力保持清醒:
“就算你不照做,我也會對你交出我所有底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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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還是沒說話。
紀北森服了:“給點回應,好不好?”
自從曼哈頓下雨之後,她好像更加不愛說話了,以前還嘰嘰喳喳地嚷嚷。
喬依沫睫毛顫了顫:“深會堂的人下場如何是皇後帝國說了算,我無權乾涉。”
紀北森輕嗤:“你怎麼無權了?披上司承明盛的馬甲,宇宙都可以是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她低下頭,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。
“考慮一下吧,我隻有這個要求。”男人彎下腰,揉了揉她的發絲,聲音既冷又柔,
“你這麼善良,以後可不要再遇到我這樣的人了……每每想起你……我都感到遺憾,要是不遇見你就好了。”
“不遇見你就好了。”喬依沫輕輕重複著這句話,聲音帶著絕望與嘶啞。
“一切都是注定。”紀北森凝視著這張臉,眼底泛著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緒。
她不會明白,在自己愛上她的時候,她卻跟自己的仇人在一起的那種滋味……把他的心傷了無數次。
剜心到骨子裡的痛,他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。
算了。
紀北森垂眸,冷音摻雜歎息,交代了事情:“我在你的粉色筆記本電腦裡存了很多東西……密碼的答案……隻有你答得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