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絮，你的也有。”
向無咎又拿出一個小盒子：“猜猜是什麼？”
秦柳絮打開一看，裡麵是一支精致的簪子。
銀質的，上麵雕著梅花圖案，很是雅致。
“真好看。”
她拿起簪子，對著陽光看了看：“一定很貴吧？”
“不貴，就是覺得配你。”
向無咎幫她把簪子戴上：“果然很美。”
秦柳絮臉微紅，心中甜蜜。
結婚這麼多年，夫君還是這麼體貼。
“對了，還有件事要告訴你。”
“什麼事？”
“我可能要去京城一趟。”
向無咎想起和鐵木真的約定：“關於互市貿易的事，需要和朝廷商量。”
“又要出門？”
秦柳絮臉色一暗：“你剛回來。”
“就是去談事情，很快就回來。”
向無咎安慰她：“而且可能不用我親自去，寫封信就行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當晚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。
小蘭也被叫了過來，一起用餐。
“小蘭姑娘，多吃點菜。”
秦柳絮很熱情：“彆客氣。”
“謝謝夫人。”
小蘭有些拘束：“您對我太好了。”
“一家人不說兩家話。”
秦柳絮笑道：“以後就把這裡當自己家。”
“夫人...”
小蘭眼圈紅了，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暖了。
“姐姐，你為什麼哭？”
小無憂好奇地問：“是菜不好吃嗎？”
“不是，是太好吃了。”
小蘭擦擦眼角：“姐姐是高興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小無憂繼續埋頭吃飯，時不時抬頭看看爹爹，生怕他又跑了。
飯後，向無咎去書房寫信。
他決定先給朝廷寫信，說明互市貿易的事。
如果朝廷同意，就不用親自跑一趟了。
“夫君，在忙什麼？”
秦柳絮端著茶進來。
“寫信。關於和草原人做生意的事。”
向無咎停下筆：“你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？”
“挺好的啊。”
秦柳絮想了想：“做生意總比打仗強。”
“而且對雙方都有好處。”
“我也是這麼想的。”
向無咎點頭：“希望朝廷能同意。”
“會的。這麼好的主意，他們沒理由拒絕。”
秦柳絮在他身後輕輕按摩肩膀：“而且是你提出的，朝廷肯定重視。”
“但願如此。”
向無咎享受著妻子的服務，感覺一身疲憊都消散了。
“對了，小蘭的事你怎麼安排？”
“讓她幫我做些針線活，平時照顧照顧無憂。”
秦柳絮說道：“你看呢？”
“可以。工錢我來定，一個月十兩銀子。”
“會不會太多了？”
“不多。她幫了我們這麼多忙，應該的。”
向無咎寫完信，封好：“而且看她的樣子，應該存不了什麼錢。”
“也對。”
秦柳絮理解丈夫的用心：“你總是這麼善良。”
“哪裡善良了？就是看不得彆人受苦。”
“這就是善良啊。”
兩人溫馨地聊著天，享受著久彆重逢的甜蜜。
次日一早，向無咎去了書院。
學生們看到他回來，都很興奮。
“向先生！”
“先生回來了！”
孩子們圍了上來，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。
“先生，您去哪裡了？”
“是不是去做大事了？”
“聽說您又打敗壞人了？”
向無咎笑著摸摸他們的頭：“好了好了，先排隊站好。”
“我們繼續練拳。”
“太好了！”
學生們興奮地排成隊列。
“先生，我們的拳法都沒忘。”
趙明遠認真地說：“每天都有練習。”
“是嗎？那來給我看看。”
學生們開始演練，動作雖然有些生疏，但基本功還在。
“不錯，看來你們很用功。”
向無咎滿意地點頭：“今天我們學點新的。”
“什麼新的？”
“腿法。”
向無咎示範了幾個動作：“練武不能隻用拳，腿法也很重要。”
學生們跟著學習，很快就掌握了基本要領。
“向先生，為什麼要練武？”
一個小學生問道：“我們又不去打仗。”
“練武不是為了打仗。”
向無咎解釋：“是為了強身健體，保護自己和家人。”
“比如遇到壞人，就可以自衛。”
“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像先生一樣厲害？”
“這個...”
向無咎想了想：“要看天賦和努力。快的話十年八年，慢的話...”
“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。”
“啊？這麼難？”
學生們有些失望。
“不過沒關係。”
向無咎安慰他們：“武功不是最重要的，品德才是。”
“一個人就算武功再高，如果品德不好，也是壞人。”
“反過來，就算武功不高，隻要品德好，也是好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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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白了嗎？”
“明白了！”
學生們齊聲回答。
“那我們繼續練習。”
一上午的課很快結束。
向無咎回到家，發現小蘭正在院子裡和秦柳絮一起做針線。
“你們在做什麼？”
“給無憂做新衣服。”
秦柳絮舉起半成品：“小蘭的手藝真好。”
“夫人過獎了。”
小蘭有些不好意思：“這都是小女子應該做的。”
“無憂呢？”
“在裡屋午睡。”
“那我也休息一會兒。”
向無咎回到臥室，躺在床上。
這種平靜的生活，真是讓人眷戀。
沒有江湖恩怨，沒有生死搏殺，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下去，多好。
正想著，外麵傳來馬蹄聲。
“有客人來了。”
向無咎起身，走到院子裡。
隻見一個信使模樣的人騎馬而來。
“請問這裡是向無咎先生的家嗎？”
“我就是向無咎。”
“太好了！”
信使翻身下馬：“我是朝廷信使，有聖旨要宣讀。”
聖旨？
向無咎愣了一下，沒想到朝廷的反應這麼快。
他的信才寄出去一天，回信就來了？
“請宣讀。”
信使展開聖旨，朗聲念道：
“奉天承運，皇帝詔曰：向無咎平定邊患，功績卓著，特封為護國公，食邑三千戶，賞銀萬兩...”
向無咎聽著這些封賞，心中毫無波瀾。
這些功名利祿，對他來說真的沒什麼意義。
“...另，關於與草原互市一事，朕深以為然，著向愛卿儘快入京商議詳情...”
聽到這裡，向無咎精神一振。
看來皇帝同意了互市貿易的提議。
“欽此。”
信使念完，收起聖旨：“向公，請接旨。”
“謝主隆恩。”
向無咎行禮接旨，心中卻在想著彆的事。
“向公，皇上希望您儘快進京。”
信使說道：“最好三日內啟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向無咎點頭：“我會安排的。”
送走信使，向無咎看著手中的聖旨，心情複雜。
本來想寫信解決的事，還是要親自跑一趟。
“夫君，朝廷封你做官了？”
秦柳絮走過來，臉上帶著擔憂。
“封了個護國公。”
向無咎苦笑：“不過我不會去做官的。”
“那這次京城還是要去？”
“得去。”
向無咎點頭：“互市貿易的事很重要，必須親自談。”
“而且如果談成了，邊疆就能長期太平。”
秦柳絮沉默了一會兒：“那你去吧。”
“我知道這事很重要。”
“柳絮...”
“沒關係的。”
秦柳絮勉強一笑：“我和無憂等你回來。”
“不過這次要帶幾個人嗎？”
“帶雲飛揚他們幾個。”
向無咎想了想：“畢竟是去京城，排場還是要有的。”
“那什麼時候走？”
“明天吧。早去早回。”
向無咎抱住妻子：“我保證，這次一定很快回來。”
“而且談完事就走，絕不在京城多待。”
秦柳絮靠在他懷裡，心中雖然不舍，但也知道這是正事。
丈夫有經天緯地之才，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而耽誤大事。
這就是嫁給英雄的代價吧。
第二天一早，向無咎收拾行裝準備出發。
這次他沒帶太多東西，就換洗衣物和必要的銀兩。天劍自然要帶，軒轅劍考慮了一下，還是留在家裡。
京城人多眼雜，帶著這把神劍容易惹麻煩。
“爹爹，你真的要走嗎？”
小無憂拉著向無咎的衣角，眼睛紅紅的。
“爹爹很快就回來。”
向無咎蹲下身，摸摸兒子的頭：“無憂要聽娘親的話，照顧好家裡。”
“我不要爹爹走。”
小家夥撲到他懷裡，抱得緊緊的。
“無憂乖，爹爹這次真的很快就回來。”
向無咎心中也不舍，但沒辦法：“等爹爹回來，給你帶好玩的。”
“我不要好玩的，我就要爹爹。”
看著兒子依戀的樣子，向無咎差點想放棄這次進京。
但想到邊疆的安危，還是咬牙堅持。
“柳絮，我走了。”
“路上小心。”
秦柳絮強忍不舍，幫他整理衣服：“到了京城記得寫信回來。”
“會的。”
向無咎深深看了妻子一眼：“家裡的事你多操心。”
“放心吧，有小蘭幫忙呢。”
“小蘭，拜托你了。”
向無咎對小蘭說道：“幫忙照顧好夫人和少爺。”
“是，主人請放心。”
小蘭恭敬地應道：“小女子一定儘心儘力。”
院門外，雲飛揚帶著十幾個精銳已經等候多時。
“先生，人都齊了。”
“好，出發。”
向無咎最後看了一眼家門，翻身上馬。
一行人緩緩離開桃花穀，向京都方向進發。
路上，雲飛揚好奇地問：“先生，這次去京城主要談什麼？”
“互市貿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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